三个好朋友。仅仅一个多月沒有见面。如隔三秋一般有很多话要说。
“我还沒起床。婉婷开车就來了。我们非常挂念你。”韶颜从青子进门就一个劲嗒嗒地说着。生怕冷了场。她把青子安置在沙发上。坐在一侧说的更快了。婉婷都沒有插话的机会。她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青子瞧。担心。
终于轮到婉婷说话。她这个大小姐只说了句:“青子。看见你这么憔悴。我很担心。”本來说话很委婉的一个人。因为担心也实话实说了。婉婷心疼地拉着青子的一只手。坐在韶颜对侧说。
青子泪流不断。说:“你知道。他们想要我的命。这是多可怕的事。”青子说完双肩颤抖。又开始哭泣。
婉婷和韶颜一边一个。俩人紧紧搂着青子。她们心疼地不知怎样劝慰。青子今天这样。她们也是施了催化剂的。她们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青子在两位好朋友的关心下。再也无法抑制自己恐惧的心里。终于肆无忌惮地发泄了。她接着跟韶颜婉婷哭诉道:“怎么可以杀人呢。怎么可以这么做。活生生的一条命瞬间就停止了呼吸。跟杀一只鸡一样残忍。如果不是艾斯朗伯伯拉我。倒在那里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这太恐怖了。”
青子说完抽泣的更加厉害。她面对着两位知心好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世界。向她们表达着自己的情感。“能够看见你们恍如隔世。现在我才知道。生命原來很脆弱很廉价。一秒钟就能让人生死相隔。原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可到头來我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青子的哭诉。让两位老朋友也恸哭不止。韶颜和婉婷在流泪的同时。还要劝着青子不哭。
韶颜这个大侠替青子揩着泪。劝着。最后狠心说:“青子。实在不行。还是不要坚持了。我很担心你的精神健康状况。还有。”韶颜沒敢说生命安全。她停住话茬。
婉婷反对说“这样不好”。大侠坚持:“有什么不好的。如果坚持下去。说不定青子会……”韶颜刚想说沒命两个字。被站起來的婉婷猛地推了一下。婉婷愤然说:“闭嘴。有你这么劝的吗。我们是要她往开处想。夫妻和美的过日子才对。”
“她不想和美过日子吗。她这样怎么过日子。她和齐植霖这样能过下去日子吗。”韶颜气不公。
“你那样她就能好好过日子了吗。”婉婷反问。
“这。至少青子沒有恐惧。可以不这么担惊受怕。”韶颜觉得自己的想法确实不是十分圆满。但也有可取之处。她气鼓鼓地回应婉婷的责问。
“她现在是齐植霖的妻子。不是坚持不坚持的问題。如果她爱植霖。跟齐植霖一起风雨同舟是她本应该做的。坚持是理所当然。毫无异议的。”婉婷教训韶颜。
“那这样下去。青子的处境是什么样子。谁能预料到。”韶颜也反问婉婷。
婉婷无话可说。皱着眉头。只是看着哭泣的青子。她也一筹莫展。
青子的委屈在两位老朋友的面前宣泄了很多。心里绷紧的那根弦也放松了下來。倦意也就慢慢爬了上來。她的两只眼皮慢慢垂在了一起。
韶颜一看青子这么萎靡想睡觉。就拉着青子让她去自己的卧室睡去。说那里睡舒服。
青子摇头。不去。她说她很怕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看见艾斯朗伯伯白衬衫上的血红色。
婉婷扶着青子躺在沙发上。自己只搭了一个边。用手拉着青子的手说:“你睡吧。我和韶颜都在这里赔着你。你什么时候睡醒我什么时候走。”
韶颜也说:“你睡吧。我今天就在这里陪你。你放心地好好睡一觉。”
青子听她俩说完。这才闭了眼睛。她躺在她俩的身边有一种安稳。安全的念头。一会的功夫就真的睡着了。
婉婷心疼地让韶颜拿了一个夏被给青子搭在身上。看着她睡的很实。眼角不禁流出泪水。后悔自己当初极力劝青子爱上植霖。
韶颜还沒有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她对着婉婷认真起來。离青子远一点。继续小声跟婉婷嘀咕:“青子现在就算坚持。就算抢。那也抢不过那些手段残忍的人吧。她明晃晃地摆在齐家的别墅里。强盗什么时间來。什么时间下手。谁能预料到。安妮既然存了这样的心。结果也是迟早的事。”
“安妮。”睡梦中的青子不知道是听到还是凑巧。韶颜说出安妮这个名字的时候。青子居然使劲皱了一下眉。身体也打了一个激灵。想要睁开眼睛。终究沒有睁开。最后还是沉沉睡去了。
婉婷听韶颜提到安妮。她不再对着青子难过。她走近韶颜。小声接口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安妮干的。以后你再这样说话小心吃不了兜着走。白痴。一点法律意识都沒有。再说。我们这是法治社会。不会任强盗为所欲为。横行霸道的。”
“说的言辞凿凿。她会善罢甘休吗。我看青子和齐植霖不相爱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他们最起码都可以保住命。”韶颜不再顾忌自己的话。敞开了说。
“越说越不像话了。”婉婷生气地背过脸。不再瞅着韶颜那双晶亮的眼睛看。
韶颜咬着牙继续说:“我背后跟你说过好多次。说齐植霖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很令我讨厌。现在我倒很赞成他的做法。我认为这是他最可贵的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
婉婷回头狠狠跟韶颜道:“那不是有自知之明。那是齐植霖爱她。想保护她。”
“明明是爱她。却不敢相爱。这是什么逻辑。还有天理吗。”韶颜不解。
“这就是爱。你慢慢去想吧。等你想明白了。你就知道该爱谁。谁爱你了。”婉婷讥讽韶颜。
“我爱谁。谁爱我。都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可不能这样闷在葫芦里。憋得难受。”
“你还是停了吧。等你真爱了再说吧。连真爱的滋味都沒有体会到。还敢说爱这个字。真是大言不惭。”婉婷撇嘴。
韶颜也冲婉婷撇嘴:“就你懂爱。每天被丈夫宠的像只猫似得。有什么好。我可不羡慕。我必须是他近旁的一株木棉。叶相触在云里。根紧握在地下。”
“哈。行了。收起你伟大的爱情吧。你敬仰这样的爱情。为什么不让青子坚持下去呢。你应该告诉青子。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这才是坚贞的爱情。”婉婷讥笑。
“我才不会告诉她这些。我要告诉她。你还是白痴下去吧。这样你或许会保条命。”韶颜眼睛瞪着婉婷说。
“你需要高尚的爱情。青子就要白痴的爱情。有这样的理吗。”
“这不是理的问題。这是命的问題。青子跟我不一样。我沒有契约。我沒有人情债。所以我要爱得磊磊落落。青子因为契约去爱。这是命定之爱。所以她首先要保命才是理。”韶颜开始跟婉婷蛮不讲理。
婉婷摆手:“我听不明白你的道理。你的逻辑。我只希望青子变回原來的自己。乐观向上坚韧。”
韶颜不再跟婉婷计较。坐到青子身旁。仔细看青子的侧颜。爱怜地替她拢了拢头发。青子的头动了一下。仍然睡的很香。
“让她好好睡吧。估计她可能从艾斯朗伯伯去世后都沒有能安实的睡一觉。”婉婷对韶颜说道。
“那么一个乐观向上的女孩变成这样。得受到多大的打击。才能令她这样迷失方向。”韶颜对着青子的睡相感叹着。
“看來这就是齐植霖跟她签约不敢爱的真实原因。说不定她的老婆孩子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韶颜又说。
“行了。别乱猜了。我们就等水落石出那天吧。人间自有公正在。坏人早晚会露出马脚的。”婉婷不想让韶颜乱猜。她怕青子忽然之间醒來听到。
这时已经是正午时间了。韶颜的营业部还沒有开门营业。门前几阵散乱的脚步声说明可能有顾客趁着午休时间來这看书。婉婷走到门口瞧了瞧。让韶颜开门营业。韶颜说青子睡得这么香甜。她就不赚钱了。钱买不來青子的睡意。婉婷冲着韶颜知心地笑。她知道她们是铁姐妹。应该互相关照患难与共。
婉婷和韶颜俩人睁着大眼睛看护青子睡觉。韶颜的手机振动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齐植霖打來的。她按了接听。里面传來齐植霖的声音:“韶颜。我是齐植霖。我在悦读坊的门外。营业部的门关的这么严。你们沒在家吗。”
韶颜小声答:“在家呢。青子正在睡觉。我就沒有开门营业。怕吵着青子安睡。”韶颜说完去给齐植霖开门。
齐植霖进得门。见刚好走过來的婉婷。打招呼说:“婉婷也在啊。”
婉婷跟齐植霖客气打招呼。
齐植霖探头向里看见青子正在沙发上香甜睡着。韶颜急忙解释:“我让她去卧室睡。她不肯。她说一个人睡觉孤单害怕。让我们陪着她睡觉。”
齐植霖心痛地说:“她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觉了。睡着醒來后见我不在。她就哭。”齐植霖走到青子的身边。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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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