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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花神咖啡馆(上)(1 / 1)

齐植霖睁开双眼。感觉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脑海中闪现:“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卧室外。青子轻轻的脚步声告诉植霖:“青子已经起床了。”齐植霖下床。推开卧室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脸笑容的青子。那笑容是如此的明净、如此的祥和、如此的温暖。植霖的心里热乎乎的。青子笑着催促:“大懒虫。动作快点。我们和马明的约会不能迟到啊。”青子说完把植霖推进卫生间洗漱。自己则进到卧室收拾房间。准备游玩的用品。

这是开心的四天。青子和植霖与马明和刘爽。这两对情侣。在新婚的旅途中。感受着婚姻的甜蜜。爱情的浪漫。巴黎给予他们无尽的温情。艺术敞开他们诱人的灵魂。吸纳着远方的朋友。心灵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契合。他们手挽着手。脚步相随。每一处美景里都是新人俩俩相伴。双双相对。

在四人相携游玩的第四天傍晚。马明看着植霖:“齐哥。黄昏又來临。今天的游览要结束了。这里离花神咖啡馆近吗。我们想去坐一坐。”刘爽听了马明的提议。也跟着说:“我非常想去。去看一看这个左岸著名的咖啡馆。看看年轻的周恩來总理和徐志摩先生喝过咖啡的地方。”青子听了也附和着:“植霖。我也很想去喝一喝左岸的咖啡。”植霖沒有爽快地答应。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了。平静笑容的背后藏着一些忧郁与担心。

落日将要滑进西天。她奋力的将最后的光芒洒向大地。青子挽着植霖的胳膊。刘爽拉着马明的手。迎着落日。向着他们心中的圣殿走去。

花神咖啡馆坐落在巴黎圣日耳曼大道和圣伯努瓦转角。

平常无奇的咖啡馆。就如转身看到的街边大排档。夕阳辉映下的长椅。繁花掩映的镜墙。无论时光怎样流转。社会如何转换。花神咖啡馆永远这样定格在光阴的尽头。听凭风流云散。雨落霜结。

四人走进花神咖啡馆时。站在门口的侍者快速地闪动着他的蓝眼睛。手指着齐植霖。用法语说:“请问是四位吗。”植霖似乎感到了什么。也微笑着回答:“是四位。您有话要说吗。”侍者恭敬地说:“有位小姐已经替齐植霖先生定好了座位。”植霖似有所悟:“什么时间定的。”

侍者做着手势:“四天前有位小姐就订好了。空等着客人。您终于來了。”

青子与马明、刘爽看着用法语交流的植霖和服务员。只是静静地等着植霖的吩咐。侍者把他们领到窗前的餐桌旁。餐桌正中央是一束鲜花。绿色的大叶间。一朵朵洁白的玫瑰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一张鲜红的名签写着法文。青子和刘爽禁不住低头嗅着花香。赞美咖啡厅主人积极的生活态度。

马明看着刺眼的红色名签。问坐在身边的植霖:“齐哥。这好像不是英语。是法文吧。写的什么意思。”

齐植霖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个写着黑字的名签。笑着说:“祝我们新婚愉快。”齐植霖沒有说实话。这个名签上写的法文是:“我会在香榭丽舍大道十八号等你。”这是基督山伯爵复仇的基地。也是当年安妮告诉植霖。如果有一天他背叛她的爱情。她就会像基督山伯爵那样挥起复仇的剑芒。刺向齐植霖妻子的心脏。齐植霖的眼望着这张红红的名签。这个红色太刺植霖的眼。他闭了一下眼。眼前不是红色。是滴着的鲜血。齐植霖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皱了一下眉。肯定这是安妮复仇的信号。

马明不知道齐植霖心里想着什么。马明打着趣:

“不是吧。这里的人怎么知道我们是新婚夫妻。素不相识的法国人可以这么热情吗。”马明说完转头扫了一遍周围的餐桌。“只有我们桌摆着鲜花。真是幸运啊。看來我们的人生旅途是繁花似锦。前途一片光明啊。”

刘爽和青子不管马明如何感叹。她们则站起來。手拉着手。在咖啡馆的每个角落仔细观察。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直到心满意足。才意犹未尽回到餐桌旁。开始学着某位名人的样子。摆着坐姿。模仿他们如何讨论问題。如何写作。表情又是如何。怎样端着咖啡喝……矫情做作的样子。使他们的人生伴侣发出开心的笑声。

植霖为他们点了一些名品。刘爽和青子细细品味。做着怪样子。说跟街边其他的咖啡店无太大的区别。马明嘲笑她们二人沒有品位。头发长见识短。

“其实。说真的。这里也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这个咖啡馆开的时间长了。经年累月。名人在这里聚集的多了。留下了他们的人生故事。成为了追求向上的传说。我们这些俗人。仰慕者慕名而來。闻风而至。才造就了花神咖啡馆。才造就了巴黎。”青子深有感触。

“俗人、仰慕者、慕名而來者、闻风而至者无非都是看中名人向上的故事。从这点上我们就可以肯定人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本性。”马明对于青子的感慨做着进一步的点评认可。

“巴黎是历史之城。它留给后人太多可以看见的记忆。这些记忆堆积起來就是艺术。喝一口咖啡。品味一天的故事。将一段已融入生命的情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用自己的思想去触摸。去体验。这就是花神咖啡馆经久不衰存在的意义。”齐植霖告诉年轻人为什么花神咖啡馆会历久不衰。

“是啊。喝咖啡品生活就是品文艺与书香。我们这些远道而來的观光者。坐在这里。缅怀历史的轨迹。用自己的观点思辨历史的对与错。用自己的审美方式确定人物的美与丑。这是我们后人的幸福。我们的文艺与书香。”刘爽用自己的思维阐述人类对历史的认识。

三人听着。谁也不再说话。目光都投向了窗外。

眼前的浮华与花神咖啡的味道。或许化成了四个人的一缕思绪。追逐着他们的憧憬。穿透花神咖啡馆的镜墙。巴黎的夜空。飞进他们向往的历史尘烟。一世的瞬间就这样从容而过。风轻云淡。

一阵舒缓的音乐旋律响起。青子耐不住音乐的诱惑。轻轻诵起高中学过的课文《塞纳河岸的早晨》:“在给景物披上无限温情的淡灰色的清晨。我喜欢从窗口眺望塞纳河和它的两岸。我见过那不勒斯海湾的明净的蓝天。但我们巴黎的天空更加活跃、更加亲切、更加蕴蓄。它像人们的眼睛。懂得微笑、愤慨、悲伤和欢乐。此刻的阳光照耀着城内为生计忙碌的居民和牲畜……”青子的朗诵恬淡、宁静。如一汪清泉

刘爽也开始描述电影《花神咖啡馆的情人们》的片段:“波伏娃小姐坐在花神咖啡馆外面的露天长椅上。束起的高高发髻。一丝不乱。表情严谨刻薄。长及脚踝的灰色连衣裙。遮盖住尖角的高跟皮鞋。她夹着香烟的手指。轻轻翻动面前凌乱的书页。细长的鹅毛水笔。轻蘸墨水。一字字。一句句写出她思考过的哲学思想……”

“巴黎应该是随性的。包容的。它把自由和浪漫教给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生命和浪漫交汇。历史斑驳。我们才会为之景仰。”马明感慨着巴黎给予他的生命与浪漫之念。

植霖静静地倾听着三位热爱巴黎的朋友心声。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心阐释巴黎的美巴黎的魂。他们也会把他们对巴黎的感受融进自己的生活。书写进他们的生命与浪漫。

“文学、艺术、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更无法衡量我们的现实生活。人生是社会的体现。生活是社会的缩影。我觉得。一生平安。一家人和和美美。才是生命中最大的幸福。”植霖有感而发。

“世界上无所谓的幸福。也无所谓的不幸。只有一种境况与另一种境况相比较。只有那些曾经在大海里抱着木板经受凄风苦雨的人。才能体会到幸福有多么的可贵。尽情的享受生命的快乐吧。永远记住。在上帝揭开人类未來的图景前。人类的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花神咖啡馆的时空记录过风花雪月与思辨的人生。那我们就取其精华。把握已经拥有的生命、爱情。趁着现在。珍惜幸福好时光。”青子挥言。

杨青子。马明、刘爽在这个著名的花神咖啡馆里。开始探讨起文学、人生、爱情、社会。严俨如伟人般认真。神圣……植霖也被其感染。时而发表议论。时而凝眉细听。细细推敲着他们的言论。几人争论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最后。植霖看时间已晚。提醒几个兴致正浓的友人。该是回家的时候了。青子和马明。刘爽意犹未尽。植霖说:“好吧。你们三人的热情还是如此的高涨。我们來做一个游戏。结束今天的游玩好吗。”三人异口同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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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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