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在公司寂寞地呆了一整天。中午大侠和大小姐给青子电话问候。关心青子的心情是否安然无恙。青子只好放松心情跟她们扯着皮儿。终于打发了难耐的午休时间。下午还是看公司的销售资料和产品说明。一整天就这样安静的度过。青子倒也是乐在其中。
下班时。青子不再盼望齐植霖或者卫东的车來接。于是收拾收拾。拎起手提袋。來到公交站点。静静地站立在公车站。想着一路风景一路心情的旅程。
一阵汽车喇叭声刺激得青子回头张望。车子摇下车窗的一瞬间。青子看清哪个探出的头是齐植霖的脑袋。她心里的温度跟这夏天的温度一样高了起來。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要发生。
齐植霖沒有说话。依然如他母亲一样冷漠如霜地注视着青子。青子看了周围。沒有认识的同事。回头看齐植霖依然保持刚才的模样注视着自己。沒有温度的说：“不想回家吗。”
青子沒有反驳。咬咬牙。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后排。随着车子轰然的开动。车子驶离了公交站点。
一路无话。两个人一路上居然谁也沒有说话,一个抓着方向盘开车。一个坐在车子后排座位望着街道的风景出神。青子想这是要结婚的恋人吗。这是要步入结婚殿堂的甜蜜夫妻吗。这是一对冤家吧。青子觉得可笑。车子拐进齐家。齐植霖停好车。回头对着青子说：“下次希望你能坐副驾驶的位置。我可不是你的专职司机。这样的座位。沒有感觉是不尊重人吗。好像我们不平等。我是劳工一样。”
青子撇了撇嘴。不自觉地想跟齐植霖对抗。发泄她的委屈：“我才是你家的劳工呢。开什么玩笑。”
“有意见吗。”齐植霖对青子的说辞不反驳。而是反问。语气很冷。他还是一点也不顾及青子的感受。
“有意见也只好厕所提去。所以就沒意见了。”青子挖苦齐植霖。这意思是告诉齐植霖。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在齐植霖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
“知道就好。”齐植霖反唇相讥。提醒青子这是她的职责范围。不要沒事找事。
青子一脸的沉郁。也不等齐植霖。一个人拎着手提袋先走进别墅客厅。齐母依然坐在沙发上。眼看着青子进來。就跟进來一条狗一样无动于衷。阿静坐在齐母的身边一起看着电视剧。
青子心里非常清楚不能跟他们计较什么。走近齐母。跟齐母打着招呼：“伯母。我回來了。阿静。你早回來了。”
“恩。”齐母和阿静都只是爱理不理的答应着。谁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青子认为这种状况她最好还是隐去。她拿着手提袋。向着自己房间走。跟齐母告辞：“我先回房间收拾收拾。”
齐母跟沒听见一样。沒有任何反应。
齐植霖正好进來。一屁股坐在母亲的身旁。亲热地问这问哪儿。母子俩人骤然间很是亲密。齐植霖对着正走回房的青子背影喊：“你干嘛去。”
青子被齐植霖喊住。只好答：“回房间送手袋。”
“哦。送完了赶紧回來。”齐植霖强行吩咐。
“有事吗。”青子问。
“有事沒事你也得在客厅里陪我妈。以后妈什么时候睡。你就什么时候睡。不许偷懒”齐植霖蛮横地吩咐青子。
青子嗤之以鼻。心想这是要她好看吗。那老太太认可吗。纯是沒事找事的主。也不分辨。只淡淡的应着：“知道了。”转身回房间送手袋。
“妈不用她陪。妈已经习惯一个人在这坐着。不用强求她。你能偶尔回來陪陪妈。妈才高兴呢。”齐母跟儿子说着话。“植霖。你爸爸的病怎么治疗啊。妈想看看他去。手术危险大吗。”齐母才不关心青子这个跟自己沒有任何关系。心里不认可的儿媳妇呢。她只关心她的丈夫。
齐植霖怕母亲担心。说：“手术危险暂时不大。如果不扩散。沒什么问題。”齐植霖简单地答。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植霖。你爸是不是瘦了。化疗要掉头发的。我不忍心看见你爸衰老的样子。”齐母更关系地问着丈夫的病情。
齐植霖知道母亲最担心的就是父亲的病情。他故意诙谐的说：“爸爸在你心中就是一神。是吧。您很担心他的光辉形象。”齐植霖感觉母亲对父亲的崇拜是无人能比的。
“差不多是吧。敬仰和崇拜更确切一点。”齐母居然跟儿子撒娇。肯定儿子的话。“如果你爸爸有那么一天。我不知道还怎么坚持活着。”齐母说着伤感起來。
“妈。干嘛那么伤感。你除了爸爸还有我呢。”齐植霖劝着母亲。做出无赖状讨母亲欢心。齐母看着齐植霖。慢慢摇着头：“不。不一样的。那不一样的。我今生的爱只给了他一个人。他就是我的全部。今生我就是因他活着而活。你……”齐母欲言又止。眼里充满了泪水。继续摇着头：“你代替不了他。”说完老泪流了出來。
齐植霖看母亲为了父亲的病流泪。心里也很难过。故意大声说：“妈。您太自私了。也太偏心了。心里只有丈夫。沒有儿子。我抗议。”然后用手帮妈妈擦眼泪。倒在母亲的怀里。搂着母亲的腰。转头看见阿静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阿静的表情里尽是伤痛。他很了解。想问候一下阿静。岔开母亲想念丈夫的话題。对着阿静问：“阿静。最近工作忙吗。”
阿静转头瞅着齐植霖。一点沒有感动。沒有波澜的回答：“还好。每天上班下班、回家、看书、看剧、睡觉。就这点事。”她说了一长串。说完。她耸了一下肩。苦笑。
齐植霖沒有感到阿静的不悦。竟然赞成的说：“挺好的。一个女孩子这样真的很好。平平淡淡的。以后找个好人。安安稳稳的守着他过一生。真的很幸福。千万不要奢求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累人。累心不说。一生也会多劫。平添愁绪。姨夫姨母也跟着操心。”齐植霖不知不觉地关心着这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发小。说的话不知是有意劝慰还是深有体会。
“哦。”阿静轻轻地支应着。沒有投入太多的话題。齐植霖这样说。她还能怎样。他已经明明告诉她。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他沒有因为得不到她而伤怀。阿静暗自悲怜。
齐植霖觉得无趣。开始向着青子的卧室大声喊：“青子。青子。你干嘛呢。怎么那么磨叽。送个手袋这么长时间。”齐植霖开始喊着青子。出來充场面。他也觉得。心境悲苦。寂寞难耐。只有找青子寻开心。
“知道了。就來了。”青子声音先到。人过了好一会才出來。齐植霖有些不开心。眉头又皱了起來。声讨青子迟來：“干什么呢。怕见人咋的。跟你说你要每天在客厅里哄妈妈开心。怎么就这么磨蹭呢。就跟一只家雀筑巢那么慢。慢死人了。”齐植霖的心态突然有些不痛快。他对着青子找着发泄的路。
“知道了。”青子一路小跑着进到客厅。声音很小的再答。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在齐植霖的脸上啪啪甩两下才解恨。打一架才痛快。
齐植霖根本不屑青子的反应。不依不饶地说：“我跟你说杨青子。以后不要总猫在自己房间。你要做妈妈的开心果。逗妈妈开心。那是你的义务。记住了。你就是我们齐家一摆设也要摆在齐家客厅。修饰齐家门面。知道吗。”齐植霖开始对着青子使用丈夫的权利。强行青子去执行。
青子听齐植霖刚说的话很不入耳。又觉得很耳熟。她瞪着一双杏仁眼睛怒视齐植霖。
“觉得这话很难听很耳熟很奇怪。是吗。我也是学着别人的话跟你说的。”齐植霖对着处于懵懂中的青子说。
“狗嘴吐不出象牙。”青子愤怒地道。
“说狗嘴吐不出象牙就对了。说明你还记着。文歆已经批评我提示给我了。我觉得也是。这马上要结婚了。你总要买几件衣服。还有我卧室里的窗帘。被褥明天你自己跟着大侠或者大小姐去选你喜欢的换了。结婚总要换新的。虽然人不是新的。东西也要象征性地换新的。”说完齐植霖还似以前那样的翘着嘴角怪笑。把话说得很难听很迫不得已。
“你。”青子握紧了拳头。心头升起一股怒气。真想扑上去把齐植霖的嘴给撕破。自己这么一个纯洁的女孩子被他糟蹋的就似一堆狗屎。
“干嘛。想打我。真是沒道理可讲。不要恩将仇报吧。”齐植霖又开始了沒有正性。拿青子的坏心情寻开心。
青子再次咬紧牙。拳头握的更紧了。扭头看着别墅的窗外。不再理会齐植霖。跟齐植霖闹着别扭。
齐母听了儿子的话。不满地说：“植霖。在妈妈面前好好说话。像什么样子。”
青子想这样下去不好收场。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齐植霖望着青子的背影再喊：“怎么又走了。跟你说话呢。”
青子理也不理齐植霖。跟着张姐准备晚饭。她想齐植霖在这种情况下。表现的这样。跟自己的伤心沒有什么区别。也是一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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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