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听着婚介所大姨的数落,耐着性子听完。然后小心地追问:“大姨,我现在想通了,想要齐植霖的电话。”
“哦!这次是你想见齐植霖,那这次可不能免费了,你如果想见面,就先到婚介所交一百元手续费,我才能告诉你齐植霖的电话号码。”婚介所大姨说完立刻挂了电话。
青子放下电话,睁着眼睛一直挨到天明,连邮件都没有去签,就赶去婚介所。现在不能吝惜这点介绍费,错过了赚钱的好时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关系着青果的性命啊!
青子把婚介所大姨说的电话号码输进手机,记录下电话号码。走出婚介所,她立刻拨通了哪个不羁男人的电话。
电话通了。传过来一首优美的音乐。等着接听。怎么这么磨蹭,一个男人要是磨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她在心里焦急地埋怨着。
等待的心通通地狂跳,就像敲着的鼓,浑身被这敲着的鼓震得发烧,在这冬日的大街上,她丝毫没有感到寒意。
一个富有磁性的沉稳男性声音传了过来:“您好!哪一位?”
她听到声音,喜忧参半地说道:“是齐植霖吧。我是杨青子。很想见你。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见我。”一口气说完目的,等待他的答复。
齐植霖重复着青子的名字。“杨青子!”看来齐植霖已经把青子忘在了脑前脖子后了。
青子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杨青子。就是跟你在绿岛咖啡厅见面的哪个……哦,我们在季婉婷的婚礼上也见过的。”青子在思考着措辞,是说女人好,还是说女孩子好。又想起在婉婷婚礼上这个重要的证据。
齐植霖好像想起来似的。“我记起了。你有什么事?”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相亲的事,我同意!”
“你同意!为什么?想讹我钱吗?”齐植霖的反响非常大,快速、诧异地反问青子,语调里夹杂着狐疑。
青子慌忙解释“不是的!”生怕齐植霖一不高兴把电话关了。
她放低声音,陪着小心:“我,你,你不是要找个假女朋友吗?我可以做的。”
齐植霖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居然恶意讽刺青子:“你从季婉婷哪里知道我很有钱吗?是想傍我吗?”
她已经顾不得这句话好听不好听,疯不讽刺她,她一心想见面,挣那笔人工劳务费。
“不是,不是的。我早把你忘了,只是今天想起你。我现在急需要钱,你不是就找个假朋友吗,我可以做的。”青子急的连一句谎都没有编,照直绷了,很诚实地说出了真话。
齐植霖的电话出现了静音,过了很长时间才传来声音。最后很认真问青子:“你很需要钱!”
青子的心跟在油锅里煎一样,急不可耐,可她不敢挂断电话,她的手有些抖,额头上在冬日的北风中冒出了汗。她终于等到了他的再次发声。她的声音低低地、更加诚实地回答:“是的,我现在很需要钱,而且是急用。”
他没有思考,很快答复:“那你还是到绿岛咖啡厅等我吧。十一号桌。”
“是楼上那个包间十一号吗?”青子追问着。
齐植霖愣了片刻。问:“还有十一号桌吗?”
“有,楼下散座还有一个十一号桌。”
“哦!就上次那个十一号桌子。”说完他按下了关闭键。
青子马不停蹄地赶到绿岛咖啡厅,还是早些来等他吧,以免他等的不耐烦,走了。这个事要是告吹了,自己是真的在很短的时间里找不到可以敲诈的人。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十一号桌子旁。等待他的到来。
齐植霖夹着一阵凉风闪进十一号包间,看青子坐在哪里等他,眼里的疑问更深了。他拉过一把座椅,坐在她旁边,靠着椅背,这次没有翘着二郎腿。而是把脊背紧紧抵靠在椅背上,专注地审视着青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被他看得颜面扫到了地缝中,感到脸发烧,心发跳。“我,…我,…”她口齿不清,语不连贯地想说。
“看你不像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坏女人。”他把她说成是一个女人,没有说成是女孩子。
还好,还好,只要把自己看成女人就好,说不定这个事就能办成。她心里这么想着。抬起低垂着的头,看着他。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她不敢对视,移开目光。小心谨慎地说:“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的。”
他没有理会她的问题。问着他想问的问题:“怎么忽然想通了?”
“我不是想通,而是真的需要钱!实在是没有办法。”
“什么事可以让你这么委屈自己?”他好奇地问。
“我弟弟有先天性心脏病,要做手术,需要二十多万,现在凑了十万还缺十万,所以我现在急着找赚钱的道,只要你能给我钱,什么任务都好说。”青子在心里竟然把当他女朋友的事看成了任务。
“你还真是诚实、单纯。你不怕我给你卖了啊?你不怕我是坏人啊!”他开始讥笑她的诚实。
“我没有想那么多,如果你真能给我钱,我想,到时候,就摊什么事办什么事呗。”她仍然如实回答他。
“挺勇敢的!”不知道他是否真心夸她。
她不做声,想着如果他不答应,她要怎么做。
“我不能马上答应你,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有些婉拒。她有些失望起来。他看着她的表情里带着几分失望,心里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没有达成协议,她不甘心:“你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她还想试试。
他估计她不是撒谎。但还是不能放心。想继续试探一下她的心里状态。再就是他还需要确定一下她的资料。他也试探着说:“你记下我的电话吧。如果我觉得你可以,就给你电话。”
“如果你觉得我可以,你有我的电话就行了。不过如果你要找我,说不定我要多收费的。”她威胁说。
“跟我讨价还价。”
“讨价还价怎么了,做买卖谁不是这样。”她不服。
“你还来劲了?”他被她提起了兴致。
她不再跟他计较,托词先走了,把他一个人甩在咖啡厅十一号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