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束了一下长发,选中一件素白纱衣,小曼打扮得简单自然。
“小姐,您可出来了,门口都被排队提亲的人挤的水泄不通了!”管家老李急得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小曼了然于心。“告诉他们,好意我心领了,叫他们都请回吧。”说是这么说,她心中却暗暗叫苦,都是因为王姐的一句话,多少指望着加官晋爵荣华富贵的男子在门口望穿秋水,只希望自己走运被芙泠公主看上,哪怕只是做个侍郎,也比做那一般小官要强。
小曼轻叹一声。古往今来,傍大款,傍富婆,不是定律么。今天本来想出去逛逛的,看来从门口是出不去了。略一思忖,只见她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月露霜华,帮我打扮打扮,我要出府。”
半个时辰后。
“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出去么?”月露怯生生地问道。
小曼满意地对着铜镜中的“美女”笑了起来。这样多好,可以大大方方出门――不过,还是得走后门。
蒙上面纱,带上月露霜华和月赖月音。小曼一行偷偷从后门溜出了公主府。
云佩城相当热闹,放在现代,可以算是清流的首都吧。小曼象一个好奇宝宝,左边看看右边逛逛,买了一大堆发簪,玉器,绣品等等。俗话说,女人逛街的时候是最有战斗力的,谁让她现在这么富有呢。可怜月赖和乐音,抱着小山一样的战利品跟在后面。
挖类?“这是什么地方?”小曼在一栋红艳艳的建筑面前停下脚步。
“小姐,您要去春满楼么?那是男子去的…”霜华哼哼着,她知道就算说了也拦不住小姐的。
“我知道,我也不好女色。”小曼忍住笑意,“我说的是后面那栋。”
“芳草阁!”月露叫了出来,随即又小小声说道:“小姐,这的确是女子的去处不错,不过那里面的小倌又不干净,小姐你要什么样的男宠没有呀,又何必……”月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唆了?
说到这里,小曼明白了,这是勾栏院,也就是有权势的女子寻欢作乐的场所。
妓院和勾栏院都开到一块去了,这是什么世道?!敢情是各取所需啊,真是色味弥漫。不过既然来到这里,是一定要进去的,心里已经是万分好奇。
“进去看看。”小曼的命令向来平淡却不容置疑。
芳草阁门口的老鸨看到小曼一行,马上闻到了大主顾的味道,忙献媚地迎了上来:“客官好,我是这里的爸爸。你们来得正巧,这里马上要进行一场拍卖大会,小倌们可是个个俊俏标致,包你们满意。”
小曼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呵,大厅里已经坐了好些人,看样子,男客比女客要多得多。看来这地方好龙阳癖的人不少啊。
一阵敲锣打鼓之后,拍卖大会正式开始了。
“各位客官,这几日芳草阁新进一批小倌,个个标致可人。各位看着喜欢就多出银子,他就是客官您的了。带一号上来――”
只见一个男孩被提了上来,瘦瘦的身上一丝不挂,看得小曼脸都开始热了起来。她…她以前可没有看过哦,不过特殊情况特别处理嘛。
“大家看这个小倌,今年不过12岁,眉清目秀而且细皮嫩肉的,摸起来十分细腻光滑,不信各位客官可以来试试,他绝对值个好价钱!”
小曼细细打量那个男孩,他痛苦地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再看周围的客人,好几个都快流口水了。不出须臾,那些男客女客们已经争相出价购买这个小男孩。
最后,男孩被一个中年富商模样的肥男买下。他没有皱眉,只是抬头看天,兴许是无语问苍天吧!
第二个出场的男孩情形亦是如此,眼神空洞绝望,没有恐惧也部没有生机。看到他背上的屡屡伤痕,小曼明白,他们早已放弃了挣扎与反抗。
“月赖,把今天所有拍卖的小倌都买下来。”
月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姐,就算今天全买了,明天还是会有这样的拍卖,不可能全都买回来。”
“那么”,小曼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可惜被蒙在面纱后面,“就先把整个芳草阁买下好了,你去办。”
说罢起身离开,白色纱裙随着她的步履飘扬。
离开了芳草阁,小曼长舒一口气,做有钱人就是好,连做好事也容易一点。但,究竟是不是好事呢?也许是自己多此一举。不想这么多了,耗了这么久,该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了。
“月露霜华,这里哪里的酒楼比较有特色?”一边说她一边想,不会叫天香楼吧?十个古装剧有九个有这么个酒楼,往往还伴随有故事发生。
“回小姐,这里的聆月楼是清流闻名的酒楼,传言菜肴可口而且及其风雅。”
“那还等什么,我的肚子好饿。”小曼捧着肚子的样子又招来霜华的一顿“要符合公主形象”的劝阻。
聆月楼内
刚喝上一杯小酒――忘记交代了,我们的越小曼小姐在现代就是酒量很好的,可能得益于她的老爸。吃上几口小菜――其实也不算“小”菜了,小曼已经把聆月楼里所有的名菜都叫了一遍。“嗯,好吃,不愧是有名的酒楼…”
咱们不管这没有吃相的公主了,故事继续回到聆月楼内。话说此楼楼主极爱风雅,平时若是有文采风流的才子留下墨宝,且为楼主所欣赏,那么他的消费则可免单了。事件的发展不出小曼所料,她运气不错,又赶上一件盛事:聆月楼一年一度的文才比拼。
虽然是俗了点,但是直觉告诉小曼:哈哈,有好戏看!
坐在二楼的小曼俯视一楼的各位才子,只见他们一个个摇着纸扇,侃侃而谈,倒也有几个气韵不俗,风度翩翩。这次比的是对对联,由楼主的高徒,云佩有名的才子苏明远出题。
由简到易,从天上到地下,对联大战已经进行了几十回合。有人抓耳挠腮无法接对,有人脸红羞愧自叹不如。能接下苏明远对子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场上还剩下富商江老板的儿子江飞。
“这个江飞如何?”小曼低低问道。
“回小姐话,此人才学尚可,但心高气傲,容不得别人比他有才。”月露答道。
“请各位公子听题: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江飞想了许久,脸开始红了。
忽然,二楼雅座一角传出一个优雅清润的声音: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後始逢春。”
苏明远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这位公子好才华,可否再对在下一联。”
“请出题。”雅座里的人始终没有走出来。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
“一盏清茶解解解解元之渴。”
满座皆惊。小曼轻笑,这题有趣,第三个解是姓氏。
不多时,那个清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五言绝诗施施施施主之才。”
“妙对,妙对啊!”四座都啧啧称奇。
“这次的文才大赛,大家有目共睹,胜出的是二楼雅座的公子。”
“慢着!”江飞急了,“你是什么人?既然参加比试为何躲躲藏藏到现在才开口?不会是见不得人吧?”
“这位江公子”,小曼幽幽地开了口,“既然公子自认好才华,不妨对上小女子一联,如何?”
“难道本少爷还怕你不成?”
“那就请听好了: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江飞答不上来,却也不肯认输。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似有默契的,那个声音说出了下联。
在座的都笑了出来。原来这联对那些徒有虚名,而无真才实学的人是绝妙的刻画。
这下江飞听懂了。“一个两个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让本少爷帮你一把!”
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一只飞镖射向小曼,打落了她的面纱。
只听得一片吸气声。沉默了几秒,江飞哈哈大笑:“原来为了遮丑,难怪要戴面纱!”
三角眉,红艳艳的血盆大口,加上嘴角那颗大大的媒婆痣,越小曼笑得花枝招展:“真是让江公子见笑了,奴家不是怕吓坏了各位公子才这么打扮的么?”
楼下的才子们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个丑陋的女子怎么会散发着一股优雅的风韵?让他们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错,坐在眼前的明明就是一位绝色佳丽。
“公子这又是何苦。想见我的面,直说便可。”说罢,雅座里的才子撩开纱帘走了出来。
蓝色缎子长袍,随意的紫色长发,银灰色的眸子波澜不惊。
是他——小曼心中暗道那个名字――夏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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