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又大了,吴璐怒不可遏地瞪着我,吴霞赶忙焦急地问:“小双,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这鬼灵精怪的小丫头装得结结巴巴的说:“刚才,姐夫,他,他……”我晕,这不是明显害人嘛,我怎么解释呀我?估计吴璐已经想歪了,只听她咬牙切齿地命令吴双:“说,说,说出来,大姐给你做主!”
三个人的耳朵都倾听着吴双那口害死人不偿命的小嘴儿。特别是我,我几乎用饶命的眼神望着她,就像一只老鼠望着一只小康的猫。这只猫思虑了半晌,用狡黠的表情回复了我,我吁了口气,知道她已经完全“饱”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说:“姐夫他拉链是敞开的,色狼!色狼!色狼!”我满脸羞红,忙低下头查看,发现丫头在乱说,但还是做了一个向上拉的姿势。吴璐的脸色回缓,向她妹妹训斥道:“不要大惊小怪的,让别人误会了不好。”言罢,剜了我一小眼,意思叫我注意个人生活习惯。我有苦说不清,只得尴尬地摊摊手,算是承担了刚才的“失误”。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耿耿于怀地陪她们逛了逛,天已经黑下来,三姐妹这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至宾馆的路上,吴双来了首当时挺流行的《不怕不怕》,唱得实在太好听,我也就不计前嫌表扬了她。小姑娘也投桃报李,乐呵呵地告诉两个姐姐:“拉链事件”只是她开的玩笑。没有人再计较,氛围又热烈起来,吴璐一高兴,也唱了一首《阳光总在风雨后》。曲调虽则清爽文静,但骨子里却有一股不屈不挠的意志,可见唱得非常投入。再一想,她是借此激励困境中的吴霞呢,真是好姐姐啊。倒是愧疚了我,想起自己竟然靠她们的互相隐瞒而存在、还白赚10万块钱,心下就惴惴不安起来。
回到宾馆,众人已经饥肠辘辘,自然是先到餐厅大快朵颐了一番。等肚子大致满意了五六成,我这才优雅地停下来,发现吴璐正在全心全意地侍候吴霞吃饭,而她自己的碗中却是空空如也。单凭此举,包养费就应该减半至五万,我心想。似乎还不够,我又心血来潮地给她夹了两块辣子鸡丁,筷子放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两对眼神——吴璐与吴双。吴璐有些迷惑,吴双有点不快,我就翻了一片鱼给她,她高兴地接过去,并说了声:“姐夫真好。”
等我们都吃好了,吴璐这才开始狼吞虎咽,我敬佩而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又慷慨地想:“包养费”拿两万块就够了。就在此时,该死的铃声响了起来,正是吴璐的《阳光总在风雨后》。她翻出手机,瞟了一眼屏幕,脸色有点不快,但还是迅速地跑向了洗手间。不知为何,我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粗俗男人,心中突然有些隐隐作痛。想一想,怜悯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心下又把“包养”的筹码提至了五万块。吴双抱怨说:“肯定又是黄三哥,姐都快结婚了,他怎么还不死心?”失落、沮丧、好奇、纳闷,我问:“这黄三哥是谁?璐姐什么时候结婚,嫁给谁啊?”
吴双回答说:“他原来到处卖黄碟,每张又是三块钱,所以我就叫他黄三哥撒。哎,我真搞不懂啊,黄三哥大专毕业,怎么还去卖盗版碟,而且我姐还会看上他……哦,那是以前的事了,他们早就吹了……恩,不对,不对,他们根本就没好过,就是经常请我们吃馆子,牵过两次手……咦,好像又不止,记不清了。霞二姐,你还记不记得呀,他们牵过几次手?”我头昏脑胀的急不可耐,却又不好发作,只听吴霞说:“这是大姐的私事,你不要乱讲……”我终于按捺不住,启口问:“那,那她和谁结婚?”
吴双没有再回答,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我转过头,看到心事重重的吴璐。她缓步走进,优雅地坐下来,夹菜、舀汤、吃饭、每个细节做得一丝不苟。但我还是看得出,她内心剧烈的抉择与挣扎。这样约莫过了十分钟,她终于放下筷子,告诉我们:“我有件重要的事,现在就要下山;你们就住山上吧,明上午别走远了,中午我来接你们。”吴霞担忧地问:“这么晚了,还有下山的车吗?”吴璐故作轻松地笑笑,说没关系呢,有人开车上来接她。我五味杂陈,脑中只有通过“重新收齐十万元”的念头来对抗内心严重的沦陷失衡。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她是她的重庆小女人,我是我的包养大男子,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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