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事后想了想这两天发生的事,先是被相处半年的男朋友甩了,而后又拒绝了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人,这让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一句话——有得必有失啊有失必有得。可是,想了想,自己除了用了点名贵香水外,好象也没得到什么东西。只是心理上有点安慰罢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江宁渐渐从失恋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心情也慢慢地恢复了,面对如此短的过渡期,这使她心里有个疑问,到底是自己的伤愈修复功能太强,还是因为自己本身就对这份感情没有想像中那么有信心呢。自己也无法给出正确的答案。
现在江宁心中想得最多的就是:什么时候跟家里人说出实情,以什么方式说出来。她本想等考虑成熟了之后再向父母“摊派”,可是不等她想好了,家里人就主动“出击”了。
“后天就是元旦了,明天我去买菜准备准备,宁宁,高枫喜欢吃什么?但时候我来做。”江母对这件事还是很上心的。这天是周五,元旦是星期天,晚饭上江宁的老妈谈起了这个江宁回避已久的话题。
“年青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有什么就吃什么,第一次来就惯着他,以后再来不得蹬鼻子上眼了。”江父听了,立刻对江母的想法给与了某种程度上的批判。
虽然是深冬,但是江宁的脑门还是渗出了一丝丝细汗,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嗯,那个,妈,不用忙活了,他不会来了。”结结巴巴地,江宁说出了这句话。
而江宁的话也使得父母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起直直地看着她,“为什么?”江母无法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是不是人家元旦要回家?没关系,可以再改日子。”
“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怎么日子快到了,又说不来,不论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现在的年青人怎么就这么没有诚信。”江父虽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是他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被耍了。
“不是,我们,我们,分手了。”江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却无疑在这个本应该温馨的饭桌上,投了一个超级炸弹。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江宁的老妈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个星期。”江宁轻声地回答。
“前一阵儿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分就分了,是谁提出来的?”
“是他提出来的。”
“啊?为什么啊?”
“他临了也没有说清楚。只是……”
还没有等江宁把话说完,她就被“啪”的一声给吓愣住了。只见父亲那略显颤抖的右手,死死地握着桌子上的酒杯,这只手的主人,脸色变得通红。而他的声音要比江宁的高出了n多个分贝,“你,你可真行啊。你就拿我和你妈闹着玩是吧,啊?”
江宁一听,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好多,“我没有啊。”相比之下,江宁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叫。
“没有?你交男朋友的时候也不跟家里人说,要不是你妈跟我说你要带他回来,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知道有这么个人,行,你不说就不说吧,总算知道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可是现在呢,眼看就是元旦了,你又说什么不来了,什么分手了,还是一个星期前的事,啊?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江宁的眼泪早已布满了脸庞,“我也不想啊。”
“你也不想,啊?你看看你办的这些事,我告诉你,我平常不说,可我都看着呢,我忍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后,江宁的老爸列举出了平常他看不惯江宁的地方,其实这其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有些事发生的年代也比较久远了,而这场面很像传说中的“批斗会”。
而江宁的老妈,只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似乎要把自己脑子里的不愉快一股脑儿地甩出来。
江宁双手抱头,哭得很厉害,也很伤心,现实的场景令她不由地想起了那晚的梦,悲伤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得很想就这样凭空消失,消失到一个父母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江宁的父亲不管这些,他要继续,他要让江宁知道,一直以来,江宁有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对(以他的衡量标准来判断),而他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抱着宽容的态度看着,可是这一次,他忍无可忍了。
江宁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厌倦了,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渴望用一道门和一张被子来隔绝眼前的一切,可是,她错了,她低估了自己父亲的实力,那一声声尖酸刻薄穿过了阻碍,清晰地传入了她的双耳,并一针一针刺痛着她的泪腺。
算了,算了,江宁坚强地爬了起来,从床下抽出一个箱子,在泪水的蒙胧中,往里面放这衣物……
伴随着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骂声,江宁含泪迈出了家门,就在这样一个深冬的夜晚,她的影子在行人稀少的街上拉的很长,深深的无助也从四面八方侵入心田。冷冷的寒风吹过,两旁的枯树抖动着那早已光秃的身体,也趁机将还未脱落的积雪缓缓飘下,这些在寒冷的季节依然顽强矗立的生灵,就如同看到了江宁的遭遇,也为她轻轻抽咽、默默落泪。
她不想去和父母同住的朋友那暂住,因为她不想因此打扰朋友的家长,可是打了几个电话后,对方不是说没有地方,就是说在和自己的男朋友同居不方便。当江宁挂断同窗好友刘雅的电话,就如同挂断了她此刻最后的希望。
仰望着阴霾的天空,黯淡的星光稀稀拉拉地挂在夜幕,那本应闪亮的北斗,也失去了光芒,找寻不见,而江宁的心也同样失去了方向。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茫茫黑夜里一闪一闪的灯塔,在江宁的心头升起,江宁思索片刻,伸手拦住了一辆的士。
当赵冬华走出电梯,眼前的情景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平静地将江宁请进屋里,领进那间闲置的空房,并在江宁空洞的眼神的注视下静静地收拾着房间,他轻声嘱咐江宁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他。过后,他没做什么停留,默默地退了出去。就好象他只是个普通的宾馆服务员。
当江宁醒来已近中午,走出房间,赵冬华正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先去洗漱吧,卫生间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具,我去把早点热一下。”说完赵冬华拎起放在餐桌上的早点走进了厨房。
吃着早点,江宁跟赵冬华说明的情况,并表示不会打扰他太久,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她就会搬走,并希望赵冬华在此期间如果觉得不便的话,就告诉她。赵冬华安慰她就在这里住,不用着急找地方,他反而是怕江宁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当江宁说要给赵冬华房租的时候,赵冬华说什么也不要,这让江宁觉得更加过意不去,到最后江宁说他要不收钱的话就立刻走人,赵冬华想了想,做了个折中的决定,就是由江宁负责他们两人的晚饭,现钱说什么也不要。江宁也只好答应。
元旦到了,赵冬华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江宁放松心情,就借口说北京有些景点没去过,让江宁做导游。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去了北京的多个景点,赵冬华也总找机会逗江宁开心,几天下来,江宁的心情也恢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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