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正向中州的西南方向,急驰着。
圆脸司机的身体,却奇迹般地鼓胀了起来。他想:黑龙泉真好啊,真是个做事儿的好地方啊。
随着圆脸司机身体那个部位的急剧挑动,出租车也不安分地颠簸起来。
颠簸中的米丽,没有意识到自己和甜梦的危险,仍在想着中山松醪酒。
中华名酒种类繁多,文化源源流长。在种类繁多的历史名酒中,中山松醪酒却是一颗璀璨绚丽的明珠。
苏轼来到中州,看到中州人民勤劳朴实,物产丰富多样,心中不禁爱上了这一方热土。但是,这里地处北宋边陲,常年遭受战争的创伤,忍受疾病的折磨。他在雪浪斋里试验成功后,开始组织人们大批量地酿制中山松醪酒。
不久,中山松醪酒走进了千家万户。步履蹒跚的老人,喝了它,可以扔掉拐杖,健步如飞;嗷嗷待哺的幼儿,喝了它,就可以消除浑身的奇痒,安然入睡。看到老人长寿,小孩康健,苏轼的心里多高兴啊。
苏轼不仅用中山松醪酒宴请同僚,还派人送给外地的朋友,并做七律诗一首,祝愿他们健康长寿:
郁郁苍髯千岁姿/肯来杯酒作儿嬉/流芳不待归巢叶/扫白聊烦鹤踏枝/醉里便成歌雪舞/醒时与作笑风辞/马军走送非无意/玉帐人闲合有诗。
甜梦打断了米丽的思绪,她指着车窗外的一片白花花的“小山”,惊讶地问:“米丽姐,那些‘小山’是什么堆成的啊?”
米丽望了望窗外,深情地地说:“那是定瓷的发源地——涧滋村,那里有珍贵的定瓷遗址。甜梦,知道吗?苏轼来中州的路上,曾经去过那里。”
***
在去中州的路上,苏轼路过曲州时,想起了曲州县令李之仪。李之仪早年从师苏轼学诗半天,尊称苏轼“虽是半日学诗,毕竟终生为父。”李之仪拜苏轼为师后,曾做过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其中“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成为了千古名句。
苏轼来中州之前,就向朝廷举荐李之仪给自己当助手。所以,今天李之仪早早地等在了定瓷窑的发源地——涧滋村。
北宋时期,我国有五大名窑,它们是:汝窑、均窑、官窑、哥窑和定窑。在这五大名窑之中,定窑的规模最大,并以盛产优质白瓷,而闻名于世。定窑始于隋朝,经唐、五代瓷匠艺人的辛勤探索,工艺日臻完善。到了宋代,定瓷工艺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定瓷生产也达到了鼎盛时期。
定窑东起龙泉镇通天河畔,西达燕川脚下,方圆20余里。人们俗称一溜十八坡,又称“大窑三千六,小窑多如牛毛”。
定瓷最集中的窑场就在曲州的涧滋村。至今,瓷片、窑具、炉渣、瓷土仍堆积如小山,“小山”多达13处,有的高达15米,仍可以“窥一碎片而见全瓷”。
北宋初年,定瓷大量采用“覆烧”方法,器物造型和装饰技艺有了发展和创新。最近出土的龙凤盘上,刻有“尚食局”的字样,说明从那时开始,定窑已为宫廷烧制美轮美奂的瓷器。
身为朝廷要员和文学大家的苏轼,虽然在来中州之前,就对定瓷耳熟能详,但是今天,看到这样规模宏大、技艺精湛的定瓷,还是流连忘返。他在李之仪陪同下,亲自来到作坊,观看工艺流程,聆听瓷匠心声。
定瓷产品以白色为主,同时烧制其他品种,如绿釉的称绿定,黑釉的称黑定,芝麻釉的称紫定……这里摆放着碗、盘、瓶、尊、炉、枕、盒、钵等瓷器,种类繁多,花色齐全。
苏轼首先观看了白瓷,只见白瓷胎质洁白、细腻、坚硬,薄如白纸,釉色纯白、云净;装饰题材丰富多彩,手法变化多端。刻花和划花以萱草、牡丹、莲荷、双鱼、水禽为主,有的碗口、盘口作花瓣式,内印一枚盛开的花朵,同时在外壁刻上花蒂和花瓣的轮廓线。
这种印刻手法并用、表里如一的技艺,使器物造型和花纹装饰浑然一体,变得精伦别致,栩栩如生。印花以各种缠枝牡丹图案最多,还有莲、梅、石榴、菊花、犀牛望月、海水双鲤、莲荷游鸭、婴儿戏花、龙凤呈祥等。
苏轼接着观看了黑釉、酱釉、绿釉、铁红釉,其刻花工艺也是潇洒奔逸,若行云流水,如朗空满月。每件瓷器都做工精细,装饰华贵,器体端庄,声响悠扬。
最后,苏轼小心地拿起一件“白釉刻花龙首流净瓶”,细细端详着。它白如玉,薄如纸,用手轻轻一敲,果然发出了像“馨鸣”一样的声响。
苏轼欣然提笔,作《试院煎茶》诗一首: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凤鸣/蒙耳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人煎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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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甜梦俊俏而嫩滑的脸庞,米丽微笑着说:“定瓷上还刻有许多**美女呢。美女的姿态各异,有的面若桃花,有的贵妃出浴,有的**嬉戏,有的含眸微笑。如果你在深更半夜,给她说几句真诚的悄悄话,她就会从瓷器上走下来,与你相依相偎……”
圆脸司机愈加高兴,他欲火难耐的耳朵,像粗大的某个部位一样竖起来了。
他的眼前,就飘出了**的美女:他就是健壮如牛的美男,正与心仪的裸女,同床共枕。他正和裸女,在天上人间鸳鸯戏水呢。
这样想着,圆脸司机鼓胀的部位,愈加朝气蓬勃。
出租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儿,圆脸司机体内的一股液体,霎时喷涌而出。它们溅到了后视镜上,好像溅满了甜梦与米丽的脸,而后又蜿蜒爬行着,像蝌蚪似的游进了她们的玉体。
小美女甜梦掏出花手绢,轻轻地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她眼前,就飘出了干爹的那件瓷器。
但是,甜梦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盘算着:等干爹的案子破了,我一定去涧滋村游览一番,说不定还会见到什么宝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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