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否去我棱石星做客?”
一个人影站立在祭司的头顶上方,声音阴冷带着不怀好意的口气。
“抱歉……恐怕我没这个实力,让您亲自大驾光临吧。”
祭司的嘴角微微地向上勾起,深邃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头顶上的人。
“阁下,可真是第一个拒绝我邀请的人呢。”
“那么,我可真是第一人了,......魔灵王,不,准确来说应该还是叫你本名,斯摩蒂德吧。”
这时,黎明所照耀出的则是一位强者风范的人,左手上燃烧着幽蓝色火焰,右手拿着一把镶着蓝色宝石的魔杖,看上去非常冷漠无情的样子。
“木木大祭司是想让我用什么东西来邀请你去么?”
“那么,埃尔萧这个人怎么样?”
埃尔萧?怎么可能会落到斯摩蒂德的手里?
那么说,伯恩他也在斯摩蒂德的手里么......
祭司冰凉地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盯着斯摩蒂德。
“那么,木木大祭司走吧。”
“好。”
轻哼一身,随着那身影一起消失在了这片荒地,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块的寂静。
“木木大祭司,请用茶吧。”
斯摩蒂德缓缓地将嘴巴贴近祭司的耳朵,让祭司听得更加清楚。
“而且,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呢。”
斯摩蒂德沉厚而又带有嘶哑的声音在祭司的耳朵里徘徊着。
”......什么?“
“违反祭司家的基本原则,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吧?很可惜......埃尔萧他违反了呢。“斯摩蒂德将一封沉淀的信封交付给了祭司,”死了呢。”
祭司颤抖着接过那封信封,慢慢地将那封信封拆开,里面则是一个血淋淋的眼睛以及沾满了血的信。
“埃尔萧!”
“木木,你要永远地笑着。永远笑得开心。不要因为即将成为祭司,而变成冷漠的你。这样子,身为朋友的我,也是没法接受这样子冷漠的你。”
黑色的双瞳露出了坚毅而温暖的笑。
这是埃尔萧的第一次张开眼睛。
“什么么,即使我成为祭司,我也不会对埃尔萧你那么冷漠,就是在那些居民和母亲之间冷漠,话说......我家的小妹很喜欢你呢......”
“木木,你可以选择在我的视线里10秒钟圆润地走开。”
......
“埃尔萧......什么时候死的?”
祭司说着,动手轻轻地摇着那封信。
“三天前。”
三天前,即将成为祭司的那个时间。
两个人约定好了,要永远快乐。
埃尔萧说他要去地球,给自己带一份重礼。
没想到竟是茶呢。
一份浓浓的茶味及过多的担忧。
那么,昨天所看见的埃尔萧会是谁呢。
“三天前,他被挖去了眼睛,放在了这封祭司家罪人的档案信里。而你,却是浑然不知道吧。所谓的那血,也是你所喝下埃尔萧死之前的血罢了。那些为你而祭祀的人正是喝了埃尔萧的血,然后再转移到你身上,让你变成阴体呢。”
没想到斯摩蒂德这话一出,祭司的脸色变得惨白。
“其实……在这个星球上……我们……都被种上种子了……无法摆脱……”
埃尔萧是光明守护者家族,转变而来的祭司家。
种子......
果然还是活着的吧。
祭司发痛地捂紧了眼睛,一字一句狠狠地说着,
“伯恩呢?”
“伯恩?我可是他叔叔,怎么可能会不照顾他呢?倒是你,怎么就没照顾好呢?”
斯摩亚蒂不快地咂了下嘴,嘲讽地看着祭司。
“但是我也是在想为什么伯蕾夫人不会将伯恩交给你呢?你比我还不称职。难道你要杀了我吗?来取代么?若是那个星球上缺少我这个祭司,恐怕你会......”
“所以你最好乖乖地做好你的祭司!不要来管棱石星的事情,包括我的侄子。”
斯摩亚蒂的声音猛然地大了起来,几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祭司,砰的一声摔上门。
“斯摩亚蒂?你这是在认为伯恩也是你棱石星的东西了吗?我告诉你,这是你在自欺欺人!”
祭司的脸上是少有的坚定而严肃的神情。
既然你已经说出了自己本身的目的,那么,可别小看祭司家。
只是我想不通......埃尔萧的档案信怎么在你这儿?
一个很迷离的问题呐。
伯蕾夫人所托付给我的,我一定要带他回去呢。
祭司侧着身靠着墙角向拐角外张望着,并同时发动着手心中的黑气,寻找着伯恩的下落。
一丝,一丝的黑气,不断地在祭司的手心中蔓延着向外伸展开来。
祭司的嘴角,露出了属于自己的灼热的笑容。
“嗒嗒......”
周边的守卫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动静似的,赶紧往祭司所在的地方走去,祭司赶紧隐藏了自己的身形隐入了黑暗。
也不忘暂时灭了那一团的黑气。
“嗒嗒......”
守卫似乎见没人,便又踩着步子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原来的位置。
这儿的警戒可真是松呐......
祭司暗想道,便又将那黑气释放了起来,寻找着伯恩现在所在的位置。
一丝,一丝的黑气波动,将祭司引向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就是这儿么?
祭司的视线望里面的一望,伯恩有点不安地靠向斯摩亚蒂的怀里。
而,斯摩亚蒂的对面似乎还站着一个人似的。
“你还能再救他一命么?”
“既然已是那个星球上的祭品,你觉得他能摆脱那个星球的......控制么?他必将葬入那个星球。与他母亲一样。”
“难道就不能摆脱吗?你,也不是光明守护者家族的一员吗?为何你能摆脱?你......墨夜央......”
“虽说这样,但是你能领会那痛苦吗?要你的侄子......杀了你自己,你能让他做到吗?你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被杀吗?”
“你真的愿意为了你的侄子那么做吗?”
那个名为墨夜央的女子抛出一大串的问题盘问着斯摩亚蒂。
“我怕......”
“木木哥哥在哪里,......叔叔......”
伯恩突然往后一撞,撞到了斯摩亚蒂的胸膛。
“不要怕,伯恩。......不要再去想那个木木哥哥了。”斯摩亚蒂用力地按紧了伯恩。
“那么,我想问你,长大后,能够拔掉种子吗?”
“......在他十八岁之前。”
一种淡淡的忧愁在这儿蔓延开来。
可笑,自己已经十八了。
刚好呢。
祭司的心却在隐隐地发痛着,不知觉地恨了起来。
“伯恩,告诉叔叔,现在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