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明知自己斗不过正道,自然不愿跟他动手过招,但此时他先动手,自己如何站得住,便道:“正道和尚,你倒是色胆包天,你可别忘了我是谁的夫人?”说着转身如风,朝任逍遥那里跃去。w wくw .
正道喝道:“施主是谁的女人与老衲何干?”一句话刚说完,瞬间转身紧紧跟上林婉儿,却不料她竟将任逍遥当作挡箭牌,站在他身后。
任逍遥和正道生活已有年数时间,于他的性情烂熟于胸,这时只见正道使了一个眼色,任逍遥便会意说道:“得罪了!”说罢,竟然轻易之间从林婉儿手中逃脱,好生给正道让了一个正面。
林婉儿怒道:“你与这淫和尚有何差别?二十年前,却不知道那藏宝图到底是不是已经到了正道手中!”林婉儿上句不接下句,众人没有一人听得明白,只是嘴里说着,脚下却是不停,连连躲过正道数招。
任逍遥心下暗想;“误会越来越深,师父是这样的人我却是后来才知道,此时我不论说什么话,他们都当是无稽之谈。”说道:“我与师父本就没有区别,藏宝图在什么地方不用你操心。是非真相,总盼将来能有水落石出之日。”
眼看林婉儿步步退让已然落了下风,十怪本是江湖小人物,只是听闻过这件事,这时看到正道和任逍遥的武功如此高强,哪敢上前相助,只得站在一旁时不时朝门口看去,师父是否来了。
小杂、种的母亲瞧了,一时大笑一时阻止,道:“杀了她!叫着女人不得好死!”随后又说道,“我要亲手杀了她!和尚你住手!”
却听正道笑道:“这般美人怎能轻易杀了,等老衲那天不想要了,再杀也不迟!”
闻言,林婉儿却是不怕,虽说自己此时只能防守,但是一时间正道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便冷言道:“你这个淫和尚,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要了你的老命!”心中便想,“他们二人如今是江湖上公敌,我再拖些时间,将所有门派引来,到时叫他好看。”
随后躲了正道几招,突然大叫一声,正道没有防备,心想恐有诈,收了招,林婉儿就趁此时朝外放了一颗烟花,待烟花爆炸之后正道才知中了道,心头大怒,眼神中却是杀意重重。
小杂、种见了,便知林婉儿惹怒了正道,之前林婉儿能躲过正道招数,只到是正道只用了四成功力,眼下正道红了眼,似是要了林婉儿的命。
这一下变故来得快极,众人齐声惊呼,刘青衣心想:“此时上前帮一下师母,师父知晓了说不定会再传‘徽源刀法’给我们。”想到这里,瞧了其余七怪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要上前助林婉儿一臂之力,七人会意点头,八人同时抢上,刚跃一丈,一股劲风激射而出。
八人各举左掌,疾运内力挡格,蓬的一声大响,尘土飞扬,被正道拍出的掌力逼得都倒退了四五步。待得站定身子,均感胸口气血翻涌,各人面面相觑,心下都十分明白:“和尚这一掌力道虽猛,却是尚有余力,第二掌再击将过来,未必能够挡住”
八人没想到他其实是掌下留情,不欲伤人,心想他目标只是林婉儿,若是八怪在多管闲事,命不久矣。八怪便朝旁退开。林婉儿见了,不由骂道:“嫣儿怎会收了你们这般徒儿!”说话间,正道已将第二掌攻了过来。
小杂、种叫道:“我来领教领教正道和尚的手段。”适才还叫着高僧,在看清正道之后,便直称和尚。说罢,左掌一起,一只大酒坛迎面向正道飞了过去。
正道双掌一封,待要运掌力拍开酒坛,不料小杂、种跟着右掌击出,嘭的一声响,一只大酒坛登时化为千百块碎片。碎瓦片极为峰利,在小杂、种凌厉之极的掌力推送下,便如千百把钢镖、飞刀一般。
幸得正道躲得甚快,只是肩上衣服中了三片,被划破开来,正道满脸惊喜,“老衲倒是小瞧了你。”,一旁的十怪躲闪不及,已有一两人中招。老四却是心惊道:“七妹的银针怎地还未作?”随后又看向小杂、种的母亲,见她脸色苍白已然毒性攻心,实在不解。
小杂、种左足踢出,另一只酒坛又凌空飞起。
“无心徒儿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正道突然喊道。
话音一落,小杂、种正待又行加上一掌,忽然间背后一记柔和的掌力虚飘飘拍来。这一掌力道虽柔,但显然蕴有浑厚内力。
小杂、种知是高手所,不敢怠慢,又想在场的能有如此内力的便只有任逍遥一人,当下回掌招架。两人内力相激,各自凝了凝神,小杂、种与任逍遥相持不下,心道:“任公子内力了得,倒是不可轻视!”吸一口气,第二掌便如排山倒海般击了过去。
任逍遥却是再接一掌挡他一掌。见状正道高声道:“无心徒儿可要小心了!”说罢,侧身让开小杂、种直接向林婉儿冲去。小杂、种见状,连忙运起‘徽源刀法’,掌力猛地汹涌而前的冲出,任逍遥虽然运功抵挡,只听得砰的声响,任逍遥不禁飞出一丈,重重砸在木桌之上,只震得地上灰尘蓬蓬。
正道回头一看,见落地之人是无心,心中一惊,说道:“臭小子,敢伤我徒儿!”说罢,转身便朝小杂、种攻去,这一招来得甚快,小杂、种躲闪不及后背深深中了一掌,同时朝任逍遥身旁飞去。
听声,小杂、种母亲着急问道:“吾儿,伤得如何?”
这一掌却是凶狠,幸得小杂、种运功抵挡,却还是忍不禁胸口一闷,口吐鲜血。小杂、种母亲大喊道:“臭和尚!我要了你的命!吾儿,我攻他左侧,你向他右侧夹击。”
小杂、种一个“好”字才出口,只见一个女子向正道跃了过去,却是林婉儿。
林婉儿与小杂、种母亲相视一眼,却是没有再恶言相对,此时两人共同的敌人是正道。两人虽是女子,武功却着实了得,只不过小杂、种母亲身上有伤,武功大不如前。两人上前只是为了拖住正道,待小杂、种运功恢复过来。
小杂、种深吸一口气,左掌拍地,顺势弹起,冲向正道。任逍遥见状大喊一声:“师父小心。”随后也拍掌而起,冲向小杂、种。林婉儿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缩回,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她这连环三掌,便如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前浪,并力齐,比之她单掌掌力大了三倍。
正道叫道:“好一个‘娘们浪打浪’!只不过之个用来会会情人还可以,用来对付老衲当真是痴人说梦!”说罢,左掌挥出,两股掌力相互激荡,挤得余人都向两旁退去。
便在此时,小杂、种也已攻到,只是一掌还未击向正道,一旁的任逍遥已然插手进来,击退小杂、种。林婉儿见状,自己不能与正道单独纠缠,连忙接力向后退去。
小杂、种叫道:“任公子,你师父无辜动手,心怀不轨,咱们公而忘私,只能得罪了。”任逍遥回道:“师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小公子不必多言,动手吧!”
任逍遥跟随正道这么久,金刚经已然习得二十层,如今武功可谓是突飞猛进。小杂、种却随着欣嫣习得‘徽源刀法’手中单刀也是威力无比。两人一招再接一招,只是任逍遥手中没有武器,略显下风,只到是无法近身。
小杂、种却是无心要伤任逍遥,道:“任公子,这件事你大可想得清楚,谁对谁错已是明了之时……”不等小杂、种说完,任逍遥即缓步而前,大袖飘动,袖底呼呼的拳力向小杂、种出。
他这门功夫乃金刚经二十五层绝技‘化无所化分,袖中事物知多少’,衣袖拂起,拳劲却在袖底出。这路拳藏袖底,衣袖似是拳劲的掩饰,使敌人无法看到拳势来路,攻他个措手不及。
小杂、种见他攻到,左手衣袖鼓风而前,便如是顺风的船帆,威势非同小可,大声喝道:“任公子你可千万想清楚了!”呼的一刀,砍向他左手砍去。
小杂、种这一刀虽是力聚而凝,但是却绕过了任逍遥的手,砍向他的衣袖,只听得嗤嗤声响,两股力道相互激荡,衣袖震破,突然间大厅上似有数十只灰蝶上下翻飞。
众人都是一惊,当即转眼向任逍遥身上看去,只见他左袖已然破裂,左手坦露在外面。两人内力冲激,任逍遥的衣袖如何禁受得住?登时被撕得粉碎。
正道见了,不由大怒:“无心徒儿!为何不使武器!”
小杂、种闻言,这才明白原来任逍遥身怀武器,只是不愿使出,原是在让自己。只是此时正道说了出来,任逍遥哪有不用之理,只到朝小杂、种行礼道:“请。”随后只听刷的一声,没有右臂的袖子中飞出一把长剑,任逍遥一步跃起接住长剑。
众人尽皆识得,任逍遥原来是醉逍遥的徒儿,醉逍遥剑法天下第一无人不知,眼下任逍遥使出长剑,又想起小杂、种会使得‘徽源刀法’,只到是接下来将会是酣战一场。
这么一来,两人各使武器,剑法刀法皆是上乘武功,孰高孰低就又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