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接连奇怪的动作,任逍遥越看越是起劲,先是看得糊里糊涂,随后自己也跟着做了起来,这才心中顿时省悟:“原来如此。中文 网wくw★w√. 8 1くzw.”
跟着做了一遍之后,眼见师父凝神闭目,全心贯注,接连一个个姿式共十数招,练了一遍又是一遍,姿势不再改变。
任逍遥心想:“难道被师父现了我偷学?”想到这里,连忙退了几步,可是不见师父停下来打自己,心想师父是给自己机会,又想到师父一时未必便能练完,这才转身不看。
坐了片刻,任逍遥想起今日与清道交手的时候,心想:“‘金刚经’虽是厉害,可是今日与那清道和尚交手的时候,感觉体内内力有些控制不住,后来却是不能再和他相抗,若不是师父及时赶到,想必我已然被带到了天竺。”
说话间,听得身边风吹草动,这又想起了一旁的玄沫,“可是师父为什么会对玄姑娘说出那种话?”
想了片刻,心想是自己害了玄沫,若不是因为自己,师父就不会强行带走她,只要自己将婚礼阻止就好,为何还要和醉逍遥说那么多,惹来师父,让玄沫来受这些苦。
低下头来,只见月光正好照射在玄沫脸上。她睁着圆圆的大眼,脸上露出却是喜悦的神色。任逍遥心头更是愧疚,看了一眼师父,随后悄声走了过去。
玄沫不知任逍遥何时拜了个师父,但是眼看他师父长大胡子,不分青红皂白暴打任逍遥,就让人心颤,一时以为自己和任逍遥是被掳到此处,若不是眼见任逍遥似乎没什么事,自己早已尖叫呼救起来。
玄沫此时看着正道正在练功,心想可以趁机和任逍遥一同逃跑,苦于穴道被点,却是无法动弹。
这时忽见任逍遥走了过来,心中欣慰万分,又想叫喊他的名字,可是想起正道的脾气,不由害怕他会因为自己打扰他练功,无辜打任逍遥,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任逍遥走过去的时候,也是连打手势,示意玄沫不要惊动师父。
走到玄沫身边,任逍遥便想设法解开她穴道让她自行。只是自己只知道穴道所在,却不明点穴解穴之法,只得向玄沫连打手势,指着她身上各处部位,盼她以眼色指示,何处能够解穴。
玄沫见他伸手向自己全身各处东指西指,先是羞愧起来,随后才想到他是要为自己解穴,可是自己也不懂得点穴之道,只好努力回忆爹爹交给自己的穴位,希望能帮些忙。
任逍遥见玄沫半天不语,便伸手拉她坐起。
坐起之后,玄沫看到了眼前的马匹,心生一计,手指大树边的马匹,任逍遥也是理会了其中意思,玄沫是要和他一起上马逃走。
玄沫全身软软地全然做不得主,只得看着任逍遥的眼睛,等待他做出决定,却见任逍遥摇头指着师父,又摇了摇手。
玄沫皱眉,正要说话,却立即被任逍遥捂住了嘴,任逍遥又指了指她的腿,随后在她腿上各个穴道上都点了一遍,却点得玄沫哭笑不得,好在任逍遥点的都是些笑穴,玄沫忍受得住,才没出声。
任逍遥见她神色古怪,心想:“还是不点了罢,若是点错了什么,毁了玄姑娘的双脚,可就罪过了。”可是眼前除了解她穴道之外,更无第二条脱身逃走之途,可是说什么也不敢开口问师父。
这时任逍遥又转头看了一眼师父,却还是紧闭双眼,独自练功,这才暗道:“玄姑娘,我是一心助你脱险,现在能救你的方法只有解穴,腿上的穴我不熟悉,就不再点了,其他地方尚且试试,得罪莫怪。”当下伸出手去,在她背上轻轻推拿了几推。
这轻轻几下推揉,于解穴自然毫无功效。可是就这么推拿得几下,玄沫泪水已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任逍遥一惊,心道:“玄姑娘为什么哭泣?想必她给点穴之后,这背心的穴道一碰到便剧痛难当,因此哭了起来。”又想女子身上的尊严,这胸颈腿腹等处,那是瞧也不敢去瞧,别说去碰了,寻思:“我没法子解她穴道,若再乱试,那可使不得。只有将她放在马背上,让她下坡逃走。”于是握着她双臂,将其缓缓抱起。
只是现在天色过黑,脚下之物看的不清,自己一不小心被一根草藤套住了,站立不稳,一摔之下,玄沫先行落地,随后自己也是摔倒压在她身上。
玄沫背部压在了一块坚石之上,不禁吃痛叫了一声。
玄沫这么一叫,正道立时醒觉,睁开眼来,见两人滚作一团,哈哈大笑,说道:“徒儿,你性急什么?日后有得是时候?现在逃命要紧。”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任逍遥的背心,将他提起来,走远几步,才将他放下,笑道:“善哉,善哉!老衲就喜欢徒儿这种大胆贪花的少年,不像那清道有色胆没熊胆。”
任逍遥被师父误会,却是惊得哭笑不得,心想:“师父怎么变了一个样,语言如此轻浮,罢了罢了,见师父的样子应该是还俗和尚,有这些想法也属正常。”
想到这里,任逍遥好奇清道与师父的关系,这便开口问道:“师父,那清道与您是何关系?”
不等正道回答,却是伸手挡住脑袋,生怕正道突然出手,却听他哈哈大笑,道:“那小子和你一样,好色至极。”
任逍遥来不及解释,已看到玄沫脸颊泛红,侧向一旁。
任逍遥不由害羞,心想:“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在石牢里他不是这样轻浮之人。”
见任逍遥害羞失神的样子,正道轻拍他头顶,说道:“很好,很好,我初见清道破戒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
任逍遥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师父,少林寺和尚可有,可有八戒,难道师父还俗了?”
正道双眼一瞪,任逍遥却是不敢躲闪,只是举手护住脑袋,却没感受到拳脚之力,只听师父道:“很好,很好!既然徒儿这么好奇,今日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
任逍遥点头道:“是。”
正道转身坐下,背对着任逍遥与玄沫,道:“老衲原是天竺南少林方丈,只因救了一位落难女子破了戒,便被众门逐出少林寺,逃到四国。”
听得师父是为了救人才变成这样的,任逍遥这才高兴得连连点头。
“到了四国,当时我的装扮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时我才到南蛮,我依稀记得当时我还救了两个人,那两人似乎正被追杀,可是无奈追杀他们二人的杀手太多,我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在混乱之中,眼看着他们二人死去。”这时,正道话语却是颤抖起来,带着自责之意。
任逍遥想要上前安慰,却又听师父接着道:“那些人来了数百,被我杀了一半以上,可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也被他们拼命抓住,后来,他们的头目出面先是以礼相待,想要套出我的武功,但是我身上全是天竺少林寺武功,怎能说出,那人几次询问无果,就将我关入了天牢。”
任逍遥道:“天牢是最公平的地方,他们为何抓师父!”
正道叹气道:“那日我所救两人似乎是朝廷要犯,我又是他国装扮,所以也被挂了窝藏朝廷要犯的罪名,只是那些人心系我的武功,只锁了我的琵琶骨,只希望那天能逼我说出武功心法和秘籍。”
任逍遥这才恍然大悟,道:“所以每月十五,师父都是因为这个才……”又心想:“原来师父也是被冤枉之人,正是可怜。”可是一想起他和清道的关系,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师父是与清道出自同一个少林寺?”
正道大笑道:“哈哈哈……清道这酒肉小僧怎么可能与老衲同门,清道是北少林小僧。为师在拜访北少林寺的时候遇见了他,那时他却在偷腥被我逮个正着。”
说道这里正道不由转身看了一眼玄沫,玄沫却是立即转头过去,不敢与其对视,见状,任逍遥连忙说道:“但是清道为何称师父为师叔?”
正道却是突然大怒,突然起身冲向任逍遥,一拳将其击飞数丈,怒道:“你好好学功夫就是,这些事以后不要再问!”
这一拳却是出得太重,任逍遥一时脑袋昏昏沉沉,口中不停流出血液,玄沫见了失声大叫。
正道也是察觉自己出手太重,却没丝毫悔意,只是走到任逍遥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些药末,敷在伤处,然后又拿出一颗药丸,给任逍遥服下。
随后说道:“这是为师秘制的伤药,治疗内伤灵验无比,不到一个月,你便可恢复如常。咱们明儿上南蛮去。”
任逍遥无力回答,只感觉眼前昏蒙蒙的,只得微微点头,见正道为任逍遥服下药,玄沫也是停了叫声,只是呆呆的看着任逍遥,拳心全是冷汗。
正道为任逍遥上好药,回头向玄沫瞧瞧,笑道:“徒儿,这位女施主相貌挺美,不坏,当真不坏。既然你今晚受了重伤,就让为师帮你照顾她罢。”
任逍遥此时早已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正道说的话,但是玄沫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怦怦乱跳,吓得只想呕吐,不住转念:“逍遥的师父怎么会是这样的人,逍遥你快醒醒。”
眼看正道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上的袈裟已脱了一半,见状,玄沫不禁流泪,心里苦叫道:“逍遥!要是我清白就这么没了,以后有什么颜面见你。”想到这里,不由大呼道:“逍遥,你快些醒来,看清你师父!”
可是任逍遥怎能听见,怎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