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艺馨用一根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心里盘算着要问梁嘉嘉什么问题。
程艺馨还有心情和精力陪她耗，反倒是等了一上午的梁嘉嘉不耐烦了。
“程小姐，就算我得罪了您，也没必要这么报复吧？这样很让我怀疑贵公司的公平性。”
静静听完梁嘉嘉的话，程艺馨双手交叉放在脸下，“你觉得你和其他人的区别在哪里？你值得自豪的地方在哪？”
只不过还未等梁嘉嘉回答，程艺馨便替她回答了。
“你比一般人要长的好看多了，家室也不错还算有点小钱，学习成绩也排得上号，这就是你的优势点，对吧？”程艺馨垂下眸翻着梁嘉嘉的资料。
从小学舞蹈，家里爸妈都是教师，履历在一众大学生里还算不错。
但仅仅在大学生里。
“是，我承认我的确为这几点引以为豪。”梁嘉嘉也不懂程艺馨究竟是什么意思，干脆就大胆承认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程艺馨颇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合上了梁嘉嘉的履历，拿起一旁的包边准备离开，“回去等通知吧。”
“等一下！”身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梁嘉嘉叫住了程艺馨。
程艺馨回头看着她，“还有事？”
“我想知道，你是否会因为今天上午的事记恨我，而故意不让我过。”
……
程艺馨顿了一瞬，继而反应过来后，毫不留情的开口反问道：“那你是否会因为面试不过而觉得是我在从中作梗呢？”
梁嘉嘉也顿了一瞬，继而点了点头，“我认为我的履历个能力，能够应聘贵公司的工作。”
程艺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职场“小白”。
“和你从同一个学校出来的那些人，哪一个不优秀呢？”程艺馨看着梁嘉嘉明显错愕的神情，“漂亮是好事，但不需要出风头的工作，公司还是喜欢要丑的，因为有时候不漂亮也可以避免很多没必要的事，认真起来，甚至连家境好都会成为你不努力的原因。”
一番话下来，将梁嘉嘉说的目瞪口呆，彻底愣在了原地。
她被以为程艺馨在故意打击她，但其实仔细想想，程艺馨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点上，让她即使想反驳也不知道从何反驳。
见梁嘉嘉没有在开口的意思了，程艺馨便拿着刚刚确定留下的人名单转身离开了。
去人事部转了一趟，才发现已经是十二点了，除了几个减肥不吃饭的还在办公室，其余的都已经走了。
程艺馨将名单放在人事部后便准备去石灏办公室和他一起去看看石澜的状况，却没想到正巧赶上一部好戏。
“石灏，她是谁？”梁雨薇红着眼眶站在石灏旁边，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林安娜。
从程艺馨这里看去，梁雨薇浑身上下都气的在微微发抖。
林安娜怀里抱着一摞资料，面色平静的站在原地，微微皱了皱眉头，职业装上有着些咖啡渍。
但即使是这样狼狈，身上的气质也只多不少，不知为何程艺馨已经能感受到她身上隐隐散发着的怒气了。
林安娜也将目光放在了石灏身上。
石灏不知道梁雨薇今天会过来，刚开始还有些惊喜，但梁雨薇来了之后便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直揪着他问林安娜的事，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林安娜是老爷子的人，如果得罪她让她告了老爷子，恐怕又要被老爷子叫回去了。
“这是我的秘书，林安娜。”这样想着，石灏便不由得有些头疼，只好实话实说道。
他想先稳住梁雨薇，等一会俩人单独相处时在和她好好解释下原由，却不料梁雨薇当着林安娜的面边和他闹起了脾气。
“我不允许你身边有女秘书！”梁雨薇狠狠瞪了无辜的林安娜一眼，转身朝石灏撒着娇：“你说，你要她还是要我！”
“梁雨薇。”石灏越听越心惊胆战，先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从她怀里拿了出来，“你别这样，我们……”
“……”梁雨薇抿了抿唇，感觉怀里一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石灏，一滴眼泪瞬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你先别哭，哎呀。”石灏手忙脚乱的拿着纸给她擦着眼泪，温声哄着她，“我说的话不是你想象的意思。”
听着石灏这么说，还像以前那般在乎她，梁雨薇才暗暗松了口气。
本来已经打算放弃石灏投入韩子琛的怀抱里，却不料韩子琛对她日渐冷淡，正巧此时听说石灏被老爷子恢复了职位，梁雨薇一下班便打着车往这边赶。
却没想到一进办公室便看到林安娜和石灏两个人单独在办公室，她是相信石灏这个蠢货除了她谁都不可能喜欢，但她就是要抓石灏点错，让石灏对她怀着愧疚的心情相处。
“那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梁雨薇哭的一抽一抽的，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石灏。
石灏顿时心一软，就要当着林安娜的面哄梁雨薇。
完了，程艺馨心一抽。
她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的剧情了，林安娜告了老爷子石灏和梁雨薇没断，于是石灏又被老爷子停了卡，梁雨薇再次纠缠韩子琛……
“等下！”程艺馨来不及想下去，一半身子已经迈进了办公室，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上去，站定在石灏面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跟我说要去看你弟弟吗。”
梁雨薇看到程艺馨愣了一瞬，继而脸色才变得真的难看了起来，只是在石灏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笑了笑道：“去看石澜吗？我怎么不知道。”
林安娜脸上的神情变了些，但依旧是一副观望的模样，站在一旁没说话。
程艺馨淡淡督了梁雨薇一眼，继而沉声问道：“还去吗？不去我还有事要忙。”
言下之意却是让他顾忌下林安娜还在房间里。
石灏明白程艺馨的意思，但又怕面前的梁雨薇伤心，一时间有些犹豫，在俩人之间摇摆不定。
梁雨薇见石灏还在犹豫，看向程艺馨的目光里带了些不宜察觉的狠辣，面上依旧是一副伪善的模样，“程艺馨，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