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艺馨当然搞清楚了重点,年龄才是对女人最致命的打击,她怎么能不在意?
当然,经由这么一闹,群众倒是被轻而易举地转移了注意力,也没过多专注私生活,反而粉上她这豪爽的性格。
就算有几个不依不饶地黑粉出来挑事,也都被公司一句亲戚关系给挡了回去,没人敢再继续蹦哒。
他俩可不就是亲戚关系嘛,毕竟都在同一户口本上了。
解决了烦心事,程艺馨心情豁然开朗,也不计较昨晚韩子琛失控的过错,笑吟吟地拽着他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剧组的欢乐事。
不知怎么就说到了田深。
以前只觉得他心思多,挺会巴结讨好前辈,现在或许清楚他本质是傻大个,反倒觉着有这品质不错,至少是会做人的,不像某些变态前辈。
“他挺有头脑的。”
连韩子琛都出声赞赏的人,绝对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就是私生活过于混乱,以后能不能长远发展,还得看他懂不懂得取舍喽!
程艺馨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江月,见她似乎注意力不在这边,这才放下心来。
也不知这小妮子怎么想的,最好是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不然到时候指定得吃亏。
这一来一去的,三人慢悠悠地闲逛到了剧组,里边动静不小,仿佛正在拍摄,他们也不好贸然进去打搅。
程艺馨巴不得多和男人待会呢,刚把头靠在他肩膀,还没来得及说点寒暄的话,谁知电话铃声打断了她。
韩子琛面带歉意地看了她一眼,这才不急不缓地接起电话,放在耳畔,低沉地说了个“喂”。
大抵是情况很焦急,对方声音尤其响亮,语速也快的惊人,容不得半点喘息的时间。
与此同时,男人眉心微蹙,右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低声道:“等着我,马上回来。”
一锤定音,程艺馨也不好怎么阻拦,终究是为了工作,于是她不等男人开口,率先装成一副欢乐的模样,摆摆手,洒脱道:“你赶快回去吧,只要别背着我勾搭别的女人就行……”鼻腔轻轻地哼了哼,语气傲娇。
韩子琛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嗓音喑哑:“永远只有你一个。”
此刻的形势压根不容许他俩腻歪,程艺馨也不多矫情,直接催促着他离开,看上去格外坚强豪爽。
这下反而是男人磨蹭,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黑眸紧盯着她,仿佛在诉说什么。
许久,两人才难舍难分地放开,一个朝前一个朝后,距离越来越远。
说不难过都是假的,程艺馨走了没几步就停下来,呆呆看着车辆离开的方向,表情落寞,心底仿佛空了一块。
“怎么这就走了呢……”她还打算带着韩子琛去吃特色菜,等着看他被辣得皱眉的模样呢,这下计划全都落空了。
江月动了动唇,终究没说话,还是等着艺馨姐自我消化比较好。
也不知站了多久,程艺馨忽而想起男人离开前无声的眼神,当时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倒是茅塞顿开。
她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敲下几个字:“放心吧宝贝,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尤其是彭喆。
这话算是表决了真心,没多久男人就回了个摸摸头的表情,看来是极其满意她的说法。
果然是个闷骚男,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次是走运,下次就不一定能够猜出来喽!
这一小插曲反倒让她开心了不少,程艺馨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掌,叫上江月,这得赶紧回去化妆准备。
然而一转身,就碰上阴魂不散的某人
彭喆倚靠着门板,正神情落寞地抽烟,也不知在这儿待了多久,反正脚底下一堆烟头。
他以前也不是个抽烟的主儿,尤其是随意乱扔烟头,这可不是倍受欢迎的影帝应该干出来的好事。
程艺馨十分看不顺眼,但又想起和韩子琛的保证,决定不搭理这人,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葬送前途的人又不是自己。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收回视线,刚准备抬脚跨过去,男人果不其然出声了。
“怎么,现在当真一句话也不肯和我说?”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目光冰冷而讥讽。
“江导在催,我就先不和前辈多说了,有什么事以后再交流。”她说的滴水不漏,反正把所有锅都推给江导。
然而男人却不吃这一套。
“你少拿江导压我,我和你同一场戏,什么时候开拍我难道不清楚么?”
程艺馨蹙起眉心,总算侧目朝他看了过去,表情厌恶。难道这人是听不清楚自己话里的暗示吗?非得如此纠缠不清,到时候连表面关系都无法维系,这就满意了是吗?
“前辈有什么话直说。”声音同样冷冰冰,她也不愿再伪装。
彭喆玩味地舔了舔后槽牙,十分痞气地吸完最后一口烟,继而慢条斯理地踩灭烟头,这才开口道:“对嘛,这才是真正的你,为什么要掩盖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程艺馨背地里冷笑,这才不是呢,真实的她压根不可能再搭理这么个危险人物。
像是料到她不会回答,彭喆自顾自地开口:“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再也不用掩饰对你的心思……程艺馨,他给不了你足够的安全感,只有我,我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坦白,连声线都多了些颤抖。
果然,他刚才一直都在,包括韩子琛因公事离开,也不知是有意等着他们还是偶然碰上,总之都不是好事。
程艺馨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依然态度冷硬:“你不是他,说再多废话也没用。既然前辈有些迷糊,我就先不打搅了。”
说完,她脚步匆匆地离开。
江月满脸担忧地跟在后头,表情迟疑:“艺馨姐,彭影帝他……”
“够了!以后再也不要提他!”声音果断而坚决,多了些许怒意。
而依然守在原地的男人,意味不明地摩挲着指腹,忽而勾唇一笑。
她太知道对一个人怎样最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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