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桔,我是祈家长嫂要管住祈家的大大小小事情,当然也包括了你的婚事。大伯娘知道你是最乖的,只可惜了至今还未出嫁,你说多漂亮的一个女儿家啊?……”权凤缓拉着祈千桔的手不停的抚摸着,那脸上的笑容来的甚是诡异,看的祈千桔心中不由一颤,心想着这个大伯娘又想干些什么?
“大伯娘,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吧。”忍受不了她这边热情似火祈千桔说。
“呵呵~”笑两声,权凤缓道:“现在谁人都在说你痴心妄想,不配嫁给城里人。那些人真是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啊白白净净,长相清秀的怎么就不配嫁到城里呢?是吧?”
她的话让祈千桔十分不悦,就因为她闹的,所以到今祈千桔至今没人来提亲,活生生的等成了一个老姑娘。
见祈千桔没什么反应,权凤缓继续道:“大伯娘也知道你一心想嫁到城里,大伯娘今天也进城去看了看。诶,别说还真是给我看上了一家,刘家。这刘家是做米铺生意的,你也知道如今开米铺的是多吃香啊?你嫁进去了,肯定是吃香喝辣的顿顿吃白大米,那可比在家里整天喝那些米水汤好多了,而且你嫁过去了你们家也都好过了不是?”
从权凤缓手中抽回手,祈千桔委婉道:“嫁人之事我还不急,大伯娘不用操心。田里还有事忙不过来,我先下田去了。”祈千桔不想在这件事情和权凤缓再讨论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她如同身后有野兽追赶一般的跑开,任由权凤缓叫喊也不理会。
权凤缓也没有去怪罪她,全当做是祈千桔害羞罢了。
想到要是能说定这门亲事,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往家里进,想想就不知觉的就笑了起来。
当头高挂的烈日十分灼热,榄溪村如同是一块铁板烧块,在上面活动的人就似铁板烧上的肉块,汗如高温渗出的油怎么擦也擦不完。
弯腰正在除草的谭玉洁见女儿回来问:“千桔,你大伯娘叫你回去有什么事?”
想到这个祈千桔就满腔怒火,不满嚷着:“还不是说我的婚事。她说谁人见了我都说我痴心妄想想要嫁给城里人,是人都说我不配嫁到城里去。”
谭玉洁想哭也无泪,除了她自己说痴心妄想还有谁说?还不是她自己说的吗?老二一家人都说了,不需要家底有多好,能好好过日子就成。
那次权凤缓却无故跑到他们家前大声嚷嚷、嘲笑、嘲讽,说祈千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敢想着攀高枝?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每每一想到那一年的景象,谭玉洁就恨的牙痒痒,不是权凤缓她女儿至今还会嫁不出去吗?
“她还说她道城里找了,找到了一个刘家,家中是开米铺的,嫁过去吃香喝辣,连家中也会好过些。”
“帮你找的?”谭玉洁不敢相信,她和权凤缓相处了十二几年了,她还不清楚权凤缓的性子?要是有这种好事不给自己女儿,反倒让给她女儿?
谭玉洁还记的昨天祈千千还和她吵了一架,权凤缓指着她鼻子骂她教出了一个不知廉耻,不要脸的赔钱货,如果不是她丈夫养活了这一整个家,他们能有如今安好的生活?
想到这谭玉洁心里暗笑,这田一年四季都是他们一家在打理,就因为这田上的是他们的名字,只要祈广川家一有反抗就威胁他们要把地收回,不给他们一铜子让她们喝西北风去。
祈广川是因为年幼时从墙上摔下,导致如今脚有点瘸,祈成栋觉得自己老了就把地交给儿子管理,岂料全被权凤缓上到自己名义下。
反正谭玉洁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权凤缓会有这么好心?这天……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的。
“嗯。”一顿,祈千桔又道:“我不信她会有那么好心。”
见女儿心明如镜没有被权凤缓的话语蒙蔽,心倒也松了不少,只是她狐疑着,这个权凤缓想干什么?为什么会主动去给祈千桔找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