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飞坐在书桌前情不自禁地回味着抱住冷小婉时的感觉。
他从没有抱过女孩子,刚才他的手隔着冷小婉薄薄的衣服,感受到了她肌肤的温软,此时回味,指间似乎还有着那种美妙的感觉。
而冷小婉身上散出来的女孩子特有的香味儿,也似乎还在他的两个大鼻孔里打着旋儿,冷小婉羞红的脸颊更是那样娇艳可爱,让他忍不住想、想……
想着想着,温小飞的心便痒起来。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冷小婉醒之前多次亲吻她,而那种感觉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现在如果……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不好,这种念头有些罪恶!温小飞晃了晃脑袋,提醒自己要正视现实,不能想入非非,否则自寻烦恼。
但他仍有些呆呆的,手举着毛趣÷阁跟下神一样,一动不动。
“咦?你怎么没写字呢?在想什么呀?”
突然,冷小婉的一声问把温小飞惊醒了,闻声他下意识地转过脸来,看着冷小婉疑惑的眼睛,连忙编了个鬼话道:“噢,我在想,我今天下午没去上学,明天该怎么跟老师说呢?”
“那你以后再别这样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现在就是要好好学习的时候。”冷小婉认真的说。她的父亲常常这样教育她的哥哥,所以她耳熟能详。
而冷小婉的话也让温小飞仿佛又回到了学校里,因为在学校里老师也经常这样说。所以听了她的话,温小飞就一脸痛苦地说道:“哎呀,你这话我们老师都说有n遍了,可我就是不会,一上课跟听天书一样,不也白白浪费时间吗?还不如练练字或画幅画呢。”
“什么是哀英遍?”冷小婉好奇而不解地问。
温小飞从没和她说过英语的事,虽然她见过温小飞的英语书,可她对那个也不感兴趣,所以就没有问。而当时她更关心的是历史,所以有点时间就都看历史书了。此外,她又花了不少时间学习简化字,还看了比较感兴趣的语文,总之就是没看英语。
“噢,n是英语字母,就是很多遍、无数遍的意思。”温小飞解释说。
冷小婉想想温小飞刚才的话,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感叹道:“现在的求学真是奇怪,为什么要学那么多呢?以前只学做文章的,从乡试到会试再到廷试,都是做文章,哪有什么数学、英语,也没有什么地理地外的。”
“你说的那是科举考试吧,那是为了做官,现在是为了上大学,为了将来找工作挣钱!”温小飞道。
“那,不上大学就挣不到钱了吗?”冷小婉问。
“那倒不是,很多人没上大学比上大学的还牛呢,”温小飞感叹道,“上大学的毕业后给没上过大学的打工,多的去了!”
“这倒奇怪了,那还不如别考大学了,费那劲儿干吗?”冷小婉道。
温小飞摇了摇头说:“不,上大学还是有用的,能考上当然要考,考不上才拉倒的。”
他这话让冷小婉更加不明白,不过她没有再问。她想:这些事情,自己只能是越问越不明白,再问,说不定他又会说什么“一时难以说清”的。
现代人的求学和冷小婉那个时代的求学大相径庭,根本就是她难以理解的。但有一样她是知道的,那就是温小飞也学画画和写毛趣÷阁字,这让他们有了共同语言,不至于什么都说不到一块儿去。
“可你刚才不是会说吗?怎么还说学不会呢?”冷小婉突然奇怪地问。
温小飞笑了:“那不叫会,我那只用了个字母,说英语,要全部是英语的,而且那里道道很多,我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
果然,温小飞说着说着,就用“一时说不清楚”进行总结了。
冷小婉心里笑了一下,然后说:“那你学不会那些,可以专门练书法和绘画嘛,你看古时很多书法家和画家,他们也都只会一样的,这就是韩愈所说的术业有专攻。”
温小飞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打算着呢,我想到时我考不上美术学校,就跟着你学习书法和画画,这辈子不学别的了。”
冷小婉笑了一下,然后说:“可我又不是什么大家,也只能教你入门而已,要想登堂入室,你恐怕还得另访名师。”
“不访了,我就跟你学、跟你练,练什么样就什么样,为什么一定要跟别人学呢?掌握基础后应该靠自己悟,应该有自己的风格,王羲之、怀素、张旭,难道不是自练自悟的吗?颜真卿不是吗?”温小飞沉思着说道。
冷小婉听了,心中不禁暗自佩服,没想到温小飞还这么有决心,也这么有见解,他说的很对,要成为大家,成为有独立风格的大家,关键在于个人的悟性,总仿照人家是成不了气候的。
其实,所有的艺术都是这样,在掌握了基本方法和技巧之后,能不能进一步展,能不能最终成为大家,就看个人的悟性和毅力如何。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句古训可不是白说的。
温小飞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自己十有九八考不上美术学校,因为他的文化科目成绩太烂了,烂得很有可能几门合起来也突破不了百分大关。他的英语成绩正常情况下是一位数,数学挥稳定了,最高位也只能是2或者3,语文最好,但就算是常挥,最多也是绝对到不了7o的。何况目前由于有了冷小婉,他的各科成绩都有明显下滑的趋势。
“那,我就教你一辈子。”冷小婉笑道。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迭了,因为这“一辈子”是会让温小飞产生歧义理解的。
温小飞高兴地说:“能跟你学一辈子,我也就知足了,也不管能学到什么样,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
其实,温小飞并没有多想什么,他只是想与冷小婉相伴一辈子,并没有奢望冷小婉会喜欢自己,但看到冷小婉的脸又红了,他就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会让冷小婉多心。
“你快练吧,等一会儿我再来看。”冷小婉迅地调整好思绪,离开了。
温小飞微笑了一下,便煞下心来练字。冷小婉已经把趣÷阁画都教完了,所以再写登鹳鹊楼,他比以前进步了很多,每个字都能写得比较好。当然,不足之处也不少,除了在趣÷阁画上还显得不成熟、不自然外,在结构上也还欠合理、欠和谐,款式章法上更是缺少照应和变化,总之两个字:稚嫩!
不过,话得说回来,温小飞练字总共也就半个月左右,在没有一点基础的情况下,能练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不错的,所以冷小婉才认为他有点天资。
可以说,温小飞每写一遍,都有一点进步。在这方面,他善于反思,善于观察和现。他就像是夏天的玉米苗,一天长一大截,一个劲地往上窜。
温小飞一练起字来,时间过得可就快了。冷小婉来指导了两回。指导过后,他就根据冷小婉的意见和建议,再有针对性地强化练习。他从教冷小婉学自行车回来时的将近四点,一直写到六点,连续写了两个小时还多。
傍晚六点钟时,爷爷从牌场凯旋归来了,先到孙子这边看了看,见孙子在家,还以为他是放学回来了,就赶忙回去做饭。
温小飞收起趣÷阁墨,不写了。他看着最后写好的一张和最先写的一张,心里还算满意,因为他自己也看到了明显的进步。
“小飞哥哥,你真的很有悟性,这样下去,很快我就教不了你了。”冷小婉夸奖道。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看出温小飞不仅有悟性,而且悟性还不一般,简直有些神乎其神,进步太快了。
温小飞听了却说:“你这样说,我还不能再练了,我可不想让你教不了我,你刚才还说要教我一辈子的呢,不许反悔。”
温小飞见刚才冷小婉并没有什么生气地表现,包括之前自己抱住她,她都没生气,所以这次他就故意这样说。
可是,这次冷小婉看出来温小飞是故意这样说的,于是就佯装生气道:“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说完,嘴一揪离开了。
温小飞连忙追出来道歉说:“对不起,婉儿妹妹,我再也不这样说了,你原谅我吧。”
他真的有些害怕了,冷小婉要是不理他了,对他来说,就相当于本搞恐怖主义。
冷小婉见温小飞害怕后悔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微红着脸说:“嗯,好吧,我原谅你,不过你得说到做到才行。”
“我一定做到,我对灯誓!”温小飞一脸严肃地保证说。
“对灯誓?”冷小婉咯咯笑了起来,“谁教你的?是对天誓!”
温小飞也笑道:“这是范伟范老师教的,不过也没什么,都在头顶上。”
“怪不得你学不好,这都是些什么老师啊?现在老师的水平就这么差吗?”冷小婉不相信地问。
“嘿嘿,差的当然有,但也不全是,不过范老师不是老师,是小品演员,以后我找他的小品给你看,可搞笑了,还有老赵的。”温小飞道。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却是江涛打来的。他以为又是打仗的事,犹豫着不想接,可最后还是不情愿地接通了。
让温小飞意想不到的是,江涛并没有说打仗的事,而是让他带冷小婉一起去东边路口饭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