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看温小飞的字,突然看出了“河”字与众不同,便问温小飞是不是别人替他写的,令温小飞一阵心慌。wwwb
“没、没有啊,”温小飞本能地应道,他没想到宋老师竟能看出差异来,但仍坚持说,“我就自己在家,谁能替我写啊?要是能替我写,我还不全让他写算了,干吗就让他写一个字呢?”
宋老师一想温小飞说的也有道理,就笑了,说:“我知道,只是这个字写得明显太好,让我有这样的感觉。行,你再练练,等到开学时就写这诗参加比赛,在我们学校应该能拿第二的,我看学校里也没几个写得好的,二班有个黄文,从小跟她爷爷学习写,写得比你要好很多啦,越她是不可能的,但能得第二也不错嘛,小沈阳就这样唱的,天下第二也不错。”
温小飞知道二班的那个黄文,是一个女生,她的书法经常被学校需要露脸时展出,他很佩服。但那时他一点也不懂毛趣÷阁字,而现在,他觉得她的字也并不是好得不可企及。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温小飞以前佩服黄文的字,是因为他对书法一无所知,而现在他也懂得一些了,欣赏水平提高了,再看黄文的字,感觉自然就不一样了。
虽然温小飞的字现在确实还不如黄文,差距也的确很大,但他想,有婉儿妹妹教自己,过黄文也不是不可能,黄文从小就练的,到今天才写到那个水平,而他才写不长时间呢。
“不过,你在短时间内能写到这样,表明你进步很快,可能在这上有点小才,如果能像这样一日千里,或许你能在比赛时比她差有限的。”宋老师又鼓励温小飞说。但在他的心里,黄文仍是温小飞只可接近而不可能逾越的一座大山。
温小飞没有把自己的信心表现出来,他不是那种爱吹大牛的人,所以只是平淡地说道:“我尽力练,写什么样就什么样,老师。”
而其实,他心里在想着:到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然而,温小飞不知道,黄文现在早已不再跟她爷爷学了。她爷爷是个老学究,本身水平是有限的,他只是带黄文入了门。黄文的爸爸已经带她到县城跟一个专业书法老师学了,只是上课时间少,一周才一次。
不过,温小飞还是有优势的。第一,黄文那个所谓的专业书法老师水平并不太高。你想在一个小县城,他水平能高到哪儿去,不过是花钱买了个县书法协会会员的名头,忽悠那外行的,其与从小就认真练字并天资聪颖的冷小婉相比,那是差多了,关键是悟性差,而书法这个东西主要就靠悟性,不是光有一腔热忱就能写好的。
第二,温小飞是一心一意地练字,别无他心。而黄文却不同了,人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以备来年之高考,书法不过是作为一个兴趣特长顺带着展而已,尤其在此高三的关键时期,书法是要为学习让路的,学习,然后考大学,那是人家的正业。
温小飞出了办公室,而他的字被宋老师留下了。他有点担心,心想:老师是不是想继续研究那个“河”字到底是不是自己写的呢?他能研究出来吗?唉,就请婉儿妹妹写了一个字,还就被看出来了,看来,自己的字真是太差了。
带着重重疑虑和点点的沮丧,温小飞慢慢朝厕所走去。刚到厕所门口,就遇上了江涛,却见江涛阴沉着脸。
“嘿,涛哥,怎么啦?拉肚子了吗?脸怎么比以前更黑了呢?”温小飞今天因为冷小婉叫自己“小飞哥哥”而心情极好。他心情一好,见人就没好话。
哪知江涛并没有和他说笑,而是低低地说道:“进去快点出来,我正要找你,有要紧事儿。”
温小飞见状,便不再说笑,急忙进去抱管子放水。放完水,出来见江涛在一棵树下等着自己,他就快步走了过去。
“什么事?”走到近前,温小飞奇怪地问。
江涛看了温小飞一眼,先骂了一句娘,才说:“李齐被牛大壮打了,住进了医院!”
“他娘的,不是说好和解的吗?”温小飞骂道,“这狗日的,他怎么不讲江湖信义?李齐伤得怎么样?”
“头被砸了,缝了十几针!”
“什么时候打的,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一点我接到李齐电话,他让我给他出气,我问清了情况。”
于是,江涛便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温小飞。原来,昨天李齐和牛大壮在同一家喝喜酒,他们与那家都有亲戚关系。牛大壮就叫李齐去他那一桌,李齐觉得双方都和解了,也就没防备,过去了。
牛大壮本也没想要和李齐打架,让他过去,纯是因为在生地方遇见了熟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喝着喝着,两人都喝高了,弄不清谁先说话带了脏话。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两人又都不是省油的灯,勾通能力都比不上动手能力,于是就干脆不说了,直接干在了一起。
那一桌有几个是牛大壮一伙的,自然纷纷响应,向着牛大壮。混乱中,也不知谁用什么把李齐的头砸了,战斗就以李齐倒下而结束。
后来的事就按正常逻辑展,11o和12o同步联动,把人家的喜事整个搞得一团糟。
在做趣÷阁录时,李齐就说是牛大壮砸的。牛大壮也算有点担当精神,承认了,他觉得反正不能让自己的朋友英雄流血又流泪。
“报警了没有?”温小飞问。
“李齐说报了。”
“怎么处理的?牛大壮会被判,还是只被拘留?这可是故意伤害!”
“也说不准,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刚才我去找沈旺,你没在班,沈旺和王峰意见一致,都要干,你看呢?”
江涛问温小飞。上次由于温小飞让刘然请她表哥干预,没打成,江涛怕温小飞又会有不同想法。
可温小飞却一时激愤,忘了冷小婉,骂道:“干就干,他娘的,不干他不怕,不干他,他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好,我们中午去看李齐,在中医院里。沈旺刚才说要不上课就去的,我说反正李齐已经住院了,也不急在那个把小时,留中午大家一起去,而且丁新晴也要去的。”江涛说。
温小飞刚说过要打之后,才想起自己已不同于往日,后悔自己说话太过冲动,所以再说时就留了一点回旋余地。他略一思索,说道:“行,去了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冤有头,债有主,到底谁砸的,问清了,狗日牛大壮,警察不抓他,非叫他血债血还不可!”
他在话中故意预设了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派出所不管的话,他就会义无反顾地跟着大伙干。但江涛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