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交给我。”周防冲沉着脸向杜劫伸出了手,示意对方把录音趣÷阁交给他。
“他们真的来第五区了?”杜劫递过了录音趣÷阁。
周防冲略显诧异地看着他,以他对杜劫的了解,这家伙很少忧国忧民。
好像除了为了一口螺蛳粉而必须的工作之外,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哦,还有一件,他要夏夜跟他生孩子。
“你这样问,应该就已经心里有数了吧。”周防冲说。
杜劫露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嘀咕道:
“那我要多屯一点螺蛳粉了,以后要少出门,危险系数高啊。”
周防冲装作没听见,拿着录音趣÷阁往西米路的病房走。
他刚打开病房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轻轻把门给带上了。
“杜劫,想找你帮个忙。”周防冲走到杜劫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
杜劫警惕地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先说。”
周防冲微微一笑,让杜劫跟他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旁。
“这里就咱们俩了,有什么事你快说,别搞得神神秘秘的。”杜劫将玻璃窗推开一条缝,掏出烟盒想舒缓一下烟瘾。
“这里的烟雾报警器很灵敏。”周防冲拿手指了指头顶的小吸盘。
杜劫郁闷地啧了一声,把烟盒放了回去。
周防冲还是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确认这里只有他和杜劫,才低声说:
“你跟那名叫贺宵的学生有私交?”
杜劫奇怪地看着他:“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如果有的话我可以跟你做一趣÷阁交易。”周防冲顿了顿,“如果没有,那就没什么事了。”
“什么交易。”杜劫试图反客为主,但周防冲却没那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先说了自己的要求:“我想借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用一用。”
“借?”杜劫感到十分的意外:“你弄来想做什么?”
周防冲说:“跟你没关系。”
杜劫微微一愣,立马转身走人:“走你!~”
“我拿夏夜学生时期的照片跟你交换。”
杜劫闻言,离开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他难掩兴奋地把两只手抱在一起搓了两下,转过身时却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你从哪里弄来的照片。”
周防冲知道鱼已经上钩了,他旁若无人的在手里的平板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没有什么是网络办不到的。”
几分钟之后,铺满了夏夜高中和大学时光的各种生活照的平板,就被拍在了杜劫的脸上。
“口水要流出来了。”周防冲冷冷地说。
杜劫尴尬地舔了舔嘴巴,正要伸手去把周防冲拿着的平板拿过去,周防冲就立马缩回了手。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杜劫用食指往周防冲脸上点了点,咬牙启齿地说:“兔崽子……你帮我存好!”
“那我当你是答应了。”周防冲笑着说。
杜劫拍了拍屁股,撇下周防冲,独自朝贺宵的病房走了过去:“等我的好消息。”
杜劫生怕自己又弄错房间,特意只把贺宵的病房门打开一条缝,跟做贼似的确认了一遍。
“没弄错,就是这间。”身后的同事都看不下去了。
这时周防冲也走了过来,站在西米路的房门口晃着手里充满诱惑力的平板,低声对杜劫说:“期待你的表现哦。”
杜劫做出了一个“滚”的口型,侧身钻进了贺宵的房间。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贺宵均匀的呼吸声,杜劫现在满脑子都是夏夜的那些照片,都没准备好套路,就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贺宵的床边,把黑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下面。
他不断给自己催眠,只是借用一下,不算偷……
谁知他的手刚刚摸到戒指,闭着眼睛的贺宵就用自己的手按住了杜劫的手,
“你想干嘛。”
杜劫吓得抽回手往后一弹,睁大眼睛问:“你醒了怎么还闭着眼睛,吓谁呢!”
“不知是谁让我醒的。”贺宵皱起脸揉了揉鼻子,一脸嫌弃地向杜劫摆了摆手:“你走远点,熏死我了。”
杜劫挤了挤眉头:“懂不懂尊师重道,哪有学生嫌弃老师的。”
贺宵无奈地笑了:“好歹你也给我为人师表啊,身上这都是什么味,我看你是想谋杀我。”
杜劫有些做贼心虚,反正也见不着夏夜,他也不在乎自己的打扮了。
他扯开领带,脱下了西装外套随手往贺宵的床头一扔,整个人都解脱般松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他问贺宵。
“谢谢关心,挺好的。”贺宵想了想,问道:“刚才你准备干吗?”
杜劫笑眯眯地说:“怕你着凉,准备给你拉拉被子。”
贺宵一脸的不信,但他也没往别处想,“你现在来看我,是以什么身份?”
杜劫笑了笑:“朋友吧。”
贺宵表示呵呵,传说中的忘年交。
“等你出院了,我请你吃螺蛳粉。”杜劫说。
“螺蛳粉就算了,折现吧。”
不管怎么说,杜劫的出现还是贺宵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他拿起了床头的手机,想着如果杨冬香和腾意锦不能过来探视,好歹也要给他们打个电话,报报平安。
“别费事了,这里有信号屏蔽,外部的通讯设备只能当砖头用。”杜劫看出了贺宵的心思。
贺宵看了看手机的信号,果然一格也没有,
“这里不是医院吗?用得着弄得这么严密?”
“医院?”杜劫笑了笑,“这里不是什么人都接收的。总之你还是老老实实养伤,其他的事有我们处理。”
贺宵现在才发觉,原来自己差不多是与世隔绝了。
“西米路的情况怎么样?”他问。
刚刚周防冲的审问来得太突然,贺宵都没有喘息的空间去问西米路的事。
“活下来了。”杜劫说。
贺宵心里踏实了:“对了,在学院礼堂对我们用火的那个人是谁?也是你们清道夫的人?”
杜劫摆摆手:“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很有组织纪律的,不会随便伤害普通人。”
贺宵冷笑了两声,他压根就没从杜劫身上看到组织纪律这四个大字。
“不过你和高焰很快就会再见面,到时候你可别有什么心理阴影。”杜劫坏笑道,“他是你们鎏战的系主任。”
“连学生都打的系主任?”贺宵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直听说学院有两个系,具体是怎么回事他还一头雾水,正好问问杜劫。
“学院的两个系有什么区别?”
杜劫反问:“你竟然没做提前了解过?”
贺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没。”
“我也说不太清楚。”杜劫说,“反正正式上课之后你们就会分系,到时候就明白了。以你的表现来看,十有八九都进鎏战。”
“我?”贺宵好奇地指了指自己,“我表现什么了?”
“破坏力。”杜劫忽然摆出了沉思状,盯着贺宵说:“一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都是鎏战的苗子。”
“我觉得你在内涵我。”贺宵拉长了脸,说着便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想下床。
“你要干嘛?”
“去看看西米路。”
“现在恐怕不行。”杜劫拦住了他,朝隔壁房扬了扬下巴,“他在接受审问。”
贺宵的动作停住了,低头盯着地面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杜劫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表现出了少有的严肃: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总之他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
贺宵恨恨地咬了咬牙,西米路对他用的那些能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天赋。
一定是带西米路走的那个男人,对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要不然西米路的身体也不会变成那样。
“你怎么可能知道。”杜劫无奈地笑了笑,但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装作很随口的样子说:“那枚戒指别老挂在身上。”
贺宵不解地看着他。
“那么大一颗宝石,容易被人惦记。”
贺宵大笑了两声,拿着戒指说:“假的,只是普通的水晶。”
很早之前,杨冬香就带着他找专门卖珠宝的商人问过了。
人家说那枚戒指上的镶着的不是什么价值昂贵的珠宝,就是普通的水晶,类似市面上流通的红水晶和紫水晶。
“那可不好说。”杜劫小声嘀咕着,他冷静想了想,觉得贺宵这小子鸡贼,戒指的事不能心急,还得从长计议。
反正他手机里偷拍的夏夜的照片有一百多个G,还能顶一阵子。
贺宵奇怪地看着杜劫,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贺宵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就在他和杜劫闲聊的期间,周防冲对西米路的审问已经进入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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