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玄奥之极,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难以入门。
秦川要教给大家的五圣诛妖阵,属于真级的阵法,比起入门级的阵法,其玄奥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以南昆仑这些人的阵道天赋,不可能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弄懂。
当然,秦川并不是要传授他们阵道,而只是将他们每个人当成了布阵的阵基,教他们掌握基本的站位、行动顺序等方面的阵法要点就可以了。
……
一艘飞舟化作一道流光,向南方疾射而去。
飞舟内,两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端坐在舱内前端,其中一人脸色铁青,目中时不时涌动起阵阵寒光。
这两人正是昆仑仙门派往南界的招募使,脸色冷峻的这个正是出身南昆仑域程家的程云耀,元婴后期强者,另一人名叫向佐,中界人士,也是元婴后期强者。
两个招募使通常都是如此搭配的,一个是招募区域的本地人,对招募区域相对要熟悉一些,方便办事,另一个则是外地人,则是起牵制监督的作用,以确保招募公平公正。
向佐瞥了一眼程云耀,问道:“程师弟,你的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心事吗?”
程云耀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答道:“向师兄,不瞒你说,我这次特意申请做南界的招募使,是为了顺道报仇的。”
向佐眼睛一瞪,惊问道:“报仇?是怎么回事,可以说来听听吗?”
程云耀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就在半年之前,我们程家被南昆仑给灭了,家族内所有金丹强者和筑基修士都被屠戮殆尽,九成以上的产业也都被南昆仑据为己有……向师兄,你说,这个仇我要不要报?”
“……”
向佐愣了片刻,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据我所知,你程家有元婴强者坐镇,而南昆仑的最强者不过是金丹后期,他们怎么能灭掉你们程家呢?”
程云耀沉默了片刻,才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家书里说的不是很详细,可能,南昆仑先设下圈套害死了我程家的元婴强者吧……”
向佐微微点头,这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元婴强者并非无敌,一些厉害的毒药就能令其丧失战斗力。
“你打算怎样报仇?”向佐问道。
程云耀咬牙切齿地答道:“所有对我程家出过手的人,都得死!”
向佐深深地看了程云耀一眼,没有说话。
程云耀看向向佐,说道:“向师兄,此事,还请你不要插手阻止!”
向佐沉默了好一会,说道:“程师弟,你应该知道,南昆仑是我昆仑仙门在南界的附属宗门,虽然对宗门起不了大作用,但是在输送人才方面多多少少还有些用处,你若是大开杀戒,动摇了南昆仑的根本,损害到我仙门的利益,到时候仙门追究起来,你我都承担不起!”
程云耀说道:“向师兄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绝不会动摇南昆仑的根本。”
向佐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不插手了。”
“多谢师兄!”
……
南昆仑域位于南界的最南方,向佐和程云耀两位招募使正常的行程应该是先去就近的宗门,最后才去南昆仑。
然而,这次因为程云耀报仇心切,便改变了行程,他们直奔南昆仑而去。
一个多小时后,程云耀乘坐的飞舟降落在绵城程家的宅院前。
以前,程家作为南昆仑域首屈一指的大世家,宅院气势非凡,宅院四周有许多守卫把守、巡逻。
然而程云耀此时所见,却是一派萧条,别说巡逻的守卫,就连大门口也只有两个练气一重的子弟在值守。
这两个值守弟子见到飞舟降落,顿时大惊失色,其中一人立即冲进宅院里去报信去了,另一人则手按剑柄,警惕地看着飞舟这边。
直到程云耀和向佐来到大门前,这值守弟子才面带惊疑之色,问程云耀道:“你,你是老祖?!”
程云耀微微颔首,说道:“带我进去吧。”
“是,是,是,老祖请随我来!”值守弟子连声答应着,就领着程云耀和向佐二人往宅院里走。
进了宅院大门后,值守弟子再也忍不住,一边带路,一边大声呼喊起来:“仙门老祖回来了!仙门老祖回来了!……”
轰!……
值守弟子的话就像一颗炸弹,将有些寂静的程家宅院一下子就给震翻了天,顿时各种人声、脚步声、开关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老祖!老祖!……”
“老祖在哪?”
“快去禀报家主,仙门老祖回来了!”
“……”
很快,许多身影从四周冒了出来,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的脸色洋溢着兴奋之色,同时又有些畏惧和好奇,这些人虽然都不曾见过仙门老祖本人,但是在宗祠里见过他的画像,所以认得。
见到族人,程云耀内心也微微有点激动,他扫视一圈,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受苦了!”
“哇!……”有人忍不住哇哇大哭。
“呜呜,老祖,你要为程家报仇啊!”
“……”
现场哭声一片,南昆仑将程家筑基以上的子弟都杀了,基本上程家的每个小家庭都有遇难者,此时见到老祖,他们忍不住伤心和愤怒。
程云耀脸色很不好看,咬咬牙,说道:“大家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随后,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程家的议事厅,见到了现任家主和几位长老。
当见到程家这些掌权人时,程云耀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程家作为一个世家,家主和长老竟然都只有练气境的修为,这样的实力,又如何能够与其它世家势力相竞争呢,长此以往,程家势必会很快衰落下去。
屏退无关紧要的人员后,程云耀问道:“老祖是怎么死的?”
现任家主程元益答道:“听说是被南昆仑的秦川给杀死的。”
“秦川?”
程云耀皱了皱眉,嘀咕道:“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