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聊天记录,是两人定下的具体接头地址。??w=w=w≤.≤
许婷婷按照神秘人的吩咐,把叶双成的头装在行李箱里,寄存到了邻市的一家市里面,然后把存包卡放到了神秘人指定的位置,随即就离开了。一天之后,她在自己家的信箱里面现了那张叶双成的人皮面具。
根据之前的经验,一般这种接头的事儿,都不会是正主亲自出面,在调取了邻市的监控之后证实了我们的猜测。监控里面出现的是个染着红毛的小混混模样的人,出面把行李箱拎走了。
那个小混混随后就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现在还在看守所里蹲着呢。
杨茂放下电话,告诉我,根据那边的同事对小混混的审问,小混混那天是通过他另外一个兄弟接的活儿,说只要去市把一个指定的行李箱拿出来,就能获得一千块钱,他当然屁颠屁颠的就去干了。
至于对方是谁,他实在是不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个女人。
就在这时候,许婷婷qq上那个神秘人的头像忽然亮了起来。我们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跟她聊天!查找出她的ip地址!如果能问出来她在哪儿就更好了!”
我点点头,坐到许婷婷的电脑桌前面,手指头因为兴奋而微微有些抖。
“姐,在啊。”我这是模仿的许婷婷的语气,看聊天记录,许婷婷之前问她都是喊的姐。
“豆腐脑,你爱喝甜的,还是咸的?”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问题?
对于她可能的回复,我设想了很多种情况,也有各自的应对措施,但是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我弄懵了。
“干什么,怎么不回答呢?”杨茂看我愣着,拍了我一下,我把屏幕上的文字指给他看。他看完,也皱起了眉头。
“这是暗号之类?”他猜测。“就好像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之类的?”
“她们是在讨论人皮方面的事情,这事儿的**程度非常高。为了防止被外人上了各自的号——像是今天这种情况,所以她们设下了每次的接头暗号。”
“可是我们看之前的聊天记录,并没有啊?”我不解。
“有可能是每次对完暗号许婷婷就把这条信息删了,也有可能是这暗号最近才启用,那神秘人告诉她们暗号的方式应该是qq语音之类的。”杨茂揉着太阳穴。
“那怎么办?”
豆腐脑爱喝甜的还是咸的,这种甜咸之争在微博上讨论的沸沸扬扬,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撕逼,我根本没法猜测它们的暗号是怎么定的。
如果我贸然回答,回答错的话,可能就会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戒心。
就在我考虑的时候,电脑上那个神秘人的头像忽然灰了,下线了。
糟糕!
我心里一沉。她是不是现了不对劲?
“怎么办?”
“算了,这个我们真无能为力。你也没有回答什么,她未必是现了端倪,别多想。”
随后杨茂让局里的兄弟帮忙查下这个神秘人刚才登6的ip,结果很快反馈了回来,说是在国外,澳大利亚一带。
“该死!”一旦出中国的范围,想要抓捕或者办案之类的难度就非常大了。
我忽然想起来。“你说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有连接点,曾经有不少那个世界的人跑到这边。为了管理和抓捕他们,中国这边有特辑组,那其他国家和地区有没有类似的组织?”
杨茂很肯定的点点头。“有的,事实上,每个大点的地区都会有专门的组织来负责这件事,只不过并不为民众所知罢了,即使像我们,宣传的也只是解决疑难案件,而没有透漏过关于那个世界的事。”
“各国的组织之间,交流沟通并不算多,如果要合作的话,估计比国际刑警之间联合行动还要麻烦。”
此路不通。
因为知道有接头暗号这件事,我们也不敢再贸然在q上和其他人聊天了,万一被她们现端倪,那就彻底的打草惊蛇了。
不过,根据群里的聊天记录来看,她们也大部分都是分布在国外,进行搜查抓捕的可能性并不大。
杨茂翻开手机,看了下日历,目前是3o号,月底。
“你想做什么?”我隐约有点知道了他的想法。
“看来,我们有必要混到那假面舞会看看了。”他若有所思。
9月15日,香港维多利亚港港口。
我和杨茂、小宝,以及杜鹃四人,已经各自乔装打扮好,站在了码头上。杜鹃就是最早的时候,在霍林被杀之后,我被抓到警局审讯时候,审我的那个女警。
杨茂最终决定,还是直接到这艘游船上来,把那个罪犯彻底擒住。这样做的风险当然很大,但是除了这么做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杜鹃是警队里身手最为矫健的女警花,所以就由她来扮演许婷婷,参加舞会,而我跟杨茂,以及小宝,来扮演她的家属。
维多利亚港上,人头攒动,繁忙无比,展示着香港这颗东方明珠的活力和魅力。
我们按照之前收到的邮件,让杜鹃把那枚黑色的金属请柬举在胸前。
而我们的身上,藏满了各式窃听工具。就拿我来说吧,我的衣服扣子里藏了微型的窃听器,背包里面放了根录音笔,戴的平光眼镜,眼镜腿儿特别厚,里面装的是个小小的摄像头,还有定位装置,可以不停的朝外面出讯号。
杨茂那里还有讯器,只要他按下按钮,附近的警察就会在1o分钟内赶到。
有了这些装备,我们的底气也足了不少。
港口里准备出海的船只很多,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哪艘。
就在东张西望的时候,有个长得文质彬彬的小伙子走到了我们面前,他看了下杜鹃手中的邀请函,笑了。
“这位是许婷婷小姐吧?”
杜鹃反应很快,马上回答。“对。你是来接我们的?”
小伙子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这几位是?你的亲朋还真不少啊。”
“唔……这个是我先生。”她挽住了杨茂的手臂,然后又摸了摸小宝的头,“这是我儿子。”
我明显地看到小宝的脸色沉了下,心里暗暗好笑,这女的回去之后怕是没好果子吃了。她在审讯室对我拍桌子瞪眼睛的时候我还没忘记呢。
“这个……是我远方的一个穷亲戚。在我家借住,我们就一起来了。”杜鹃指着我,随意的说。
“请随我来。”小伙子笑容不变,带着我们朝前方走去。
在码头上走了许久,我们终于到了一艘小舢板前面。
我有点傻眼。“不是说是在艘豪华游轮上吗?怎么是这种小船?”
“噢,是这样的。”小伙子耐心解释,“因为大家都是从各个地方赶来的,所以上船的地点不一样。这艘船只是换乘的,稍后我们会换地方。我只是个引渡的,一会儿你们换船后,由另外的人负责。”
准备的还真周到。不过看到对方这样的安排,我的心里忽然有点忐忑。看得出来,杜鹃也是一样。
她靠近杨茂,悄声说,“杨哥,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进行抓捕吧?”
杨茂把手背在身后,朝她轻轻的摆了摆手,同样是小声说。“这人应该只是个喽啰,你没听他说,还会有其他的人负责我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得被转手好几次才能见到正主儿。”
不幸被他言中了。
我们一行四人,跟着那小伙子上了小舢板。小舢板在行驶了约莫4o分钟之后,一艘大点的汽艇慢慢靠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