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惊骇的大声尖叫。她冷汗淋漓,直挺挺地坐起来。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让屋内四处洋溢着惬意的温暖。
可眼前陡然又出现了一张尔鹏程的脸,只是这张真实的脸上,除了焦灼和担心,没有一丝令她畏惧的血迹。
太可怕了!
她猛地扑上去,紧紧搂住对方,久久都无法从这场噩梦中自拔。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和亲密,让鹏程一怔。抬起略微发僵的手,机械地拍了两下她的背,半晌才习惯两人之间的零距离。
“做噩梦了吗?”他微微侧过头,双唇正好抵着她汗湿的额头,她无意诱惑,可散发出的少女气息,却让他觉得浑身发热。
“嗯!”她虚脱地偎在他颈脖间,似乎怕自己一离开,他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林子。”鹏程轻声呢喃。
林子稍稍抬起头,才察觉到对方眼中暗涌的情愫和一颗奔腾狂热的心。
两对唇瓣像蜻蜓点水般,自然而然地轻轻触碰,渐渐交融,紧紧地契合在一起。
倾心的滋味,就像清晨的牛奶,除了一勺白砂糖带来的沁人心田的甜蜜,再无其它的杂味。
鹏程一个挺身把林子压在身下,不知道超越理智的情感,究竟想让他去领会什么。
只是体内的灼热和激越,让唇,火一般地印在她雪白的颈项,配合默契的手,褪去两人所有的伪装,点燃她隐藏在心灵深处最饥渴的火焰。
他狂乱的眼神,让林子异乎寻常的心悸……
不能这样!他们还是未婚男女,不该这么亲密的!可身体盈溢起莫名的渴望,渴望他目光的探视,渴望他全心的怜爱。
意志渐渐放弃了与身体的对抗。
羸弱的身躯在冬日的微寒中瑟缩发抖,身子很冷,心却很热……
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
被狂风骤雨淹没的喜悦中,他们献出彼此的心,彼此纯洁的初吻,和彼此真实的信仰……
“对不起!”他细致的舔去她眼角淌下的泪花。
痛斥自己刚才应该发于情,止于礼。
林子却把脸深埋在他胸前,毫不后悔地摇摇头。
几天前的深夜,当她独自躺在床上时,还一直为寒假即将来临,她俩即将共处一室而尴尬。
可现在一切苦恼,似乎迎刃而解。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特别是启程在洗手间对她非礼之后,她甚至期盼和鹏程的这一天,这件事能早点发生。
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后的结果。
“我去做晚饭。”她不敢直面对方,一抽身,抓起衣服就想套上。
“你不舒服,就别去了。待会我去。”鹏程顺手又把她揽入怀里。
她羞答答地迎上鹏程怜惜的目光,刚才梦中那双悚人又相似的眼睛……不!不,那只是一个噩梦,绝不代表什么?
只是樊篱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我想去看看那个被笠杰砍伤的人。”心中对启程的惧怕,让她吞吞吐吐地提出,“你能陪我去吗?”
鹏程当然义不容辞地点点头。
“你,还痛吗?”他结结巴巴地问。
林子顿时羞臊地背过身。可离开他的怀抱,身躯立刻被一阵寒意包围,只一瞬间。温热的鼻息又迅速贴上她光洁的背部。满室的春意,似乎大胆地预示着春天的提前到来。
“再过二十个月,我们就可以结婚了。”鹏程贴着她耳边,信誓旦旦地掐算着日子。
同为没有父母的孤儿,世态炎凉,让他们对家的渴望,总比起其它人要浓烈的多。
当天晚上,鹏程就把学校的东西搬过来,他们就在这间小屋里,正式开始了他们耳鬓厮磨的同居生活。
幸福的提前到来,大概是这件祸事带来的唯一好处。
第二天是周六,吃过午饭,他们俩就匆匆来到会所的宿舍楼下。
第三天林子明知如果去问陈经理,可能会得到更确切的消息,可她害怕会所里还盘有警察,所以,只敢躲躲闪闪的去找了柳莎。
“放心吧!”一见愁眉不展的她,柳莎就把知道的实情悉数告知她,“那个人的右肩中了一刀,抬手挡刀子时,手也被划破。不过,听说早就脱离生命危险了。”
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卸下压在心头好几天的大石头。
“不过……”柳莎遗憾地垂下眼帘,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陈经理被开除了,上面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人出来担责任。可有风传,是那个调戏你的家伙,对陈经理放跑笠杰很不满,向上层施得压。”柳莎对事情本质的认识,显然比她要深刻的多。
什么?他还不满?林子一听,怒从心头起。这件事虽然是笠杰错在先,可如若不是他挑起的事端,怎么会引发后来的这么多事。
可惜最后伤得是樊篱,为什么砍伤的不是他?她心里一面是对陈经理的愧疚,另一面则是对启程深恶痛绝的诅咒。
她依违不决地问:“我想去医院看看……你知道……是在哪家医院吗?”
柳莎则神秘兮兮地附在她耳边说,“我听大眼妹说,那人住在第四医院。她好像偷偷去看过?”
“大眼妹呢?”
“她今天轮休,一天都没见她的人影。”
虽然,林子很想找大眼妹问问樊篱的情况。可一想到还等在楼下的鹏程,只好起身告别。
等他俩风尘仆仆地赶到第四医院后,林子真的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在对方态度不明确的前提下,冒失前来。
更不该把鹏程也牵扯进来。
一想起启程那张狰狞的脸和陈经理那些耸人听闻的警告,她就心有余悸,踌躇不前。
“我口有点渴,你去帮我买瓶水吧!我先上去。”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鹏程,单纯地以为,若樊篱真对自己真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和举动,她就可以一力承担,而不至于伤害到鹏程。
午后,医院的走廊,一片静谧。林子稍加咨询,就得知樊篱住在走廊尽头的贵宾病房。可是……
“你是樊先生什么人?在这儿先做个登记吧!”faelz2nhqqqpvvbbxsbuftymstubyjmokkausuk9krebeuhmskgrs6/jbysyfy4yuhl1vacsajzbp9rmngffda==
她刚局促地提出探视来意,护士就递来一本登记册,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