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姒鸾挑着秀眉,眼风不着痕迹的瞟向院子外面,正有脚步声向此靠近,时机到了!
她看向怒形于色的韩羽烟,脸上绽放出一抹挑畔的嘲笑,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毁不毁容都永远位于我之下,这辈子,你都休想以美闻名东瀚国!!”
“你——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野杂碎一个,还真当自己是相府二小姐!你和你那狐媚子娘一样,都是贱人!”
闻听韩姒鸾的话,韩羽烟早已无法抑止内心的惊涛骇浪,指着满脸笑容的韩姒鸾破口大骂,毫无往日温婉贤淑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泼妇。
“贱人又如何,可你,却连贱人都不如,我是野杂碎,那你岂不是勾引妹夫的贱蹄子”
韩姒鸾笑容不改从前,仍是低声轻蔑的说道,完全不把韩羽烟辱骂放在心上。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韩羽烟怒目切齿,愤怒的扬起巴掌向韩姒鸾的脸庞打去。
“啪——”
不待韩羽烟巴掌落在她脸上,韩姒鸾的双掌极快的击响一掌。
与此同时,身体一个侧翻,摔倒在地,动作干净利索。
她捂着脸颊用极其委屈的声音抽泣,道:“大姐,你为何这般狠心打鸾儿!鸾儿都已经不与你争太子殿下,难道,你还不放过鸾儿吗!?”
这一转变,家丁和护卫们都没有察觉不对,众人亲眼看见韩羽烟挥手打掉韩姒鸾手中的红盒子,又扬起巴掌打了韩姒鸾一巴掌,岂会想到,那一巴掌,是韩姒鸾自己啪的。
韩羽烟一手打空,险些摔倒在地,再看韩姒鸾时,她竟然又摆她一道,还提及太子一事,恼怒万分,冲上去,就对她拳脚相向,愤怒的骂道:
“就你这贱人,也敢妄想当太子妃,本小姐与你争又如何,太子喜欢的是我,可不是你这个野丫头。”
“烟儿,快住手,停下来——!!”
韦氏见自已女儿发疯似的踢打韩姒鸾,毫无形貌仪态,若是让传旨来的公公看见了,必会损了女儿的形貌,她连忙上前去拉韩羽烟。
可韩羽烟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进去,扬起手甩开拉扯她的韦氏,满脸恶毒的踢打韩姒鸾。
“大姐饶命、鸾儿不敢和你争太子殿下,大姐饶命啊!!”
韩姒鸾一手抱头惨叫,不断的求饶,同时,将准备好的淤青膏抹在被打的脸颊上,一手去挡抵韩羽烟踢打的脚。
“大小姐饶命,请你放过小姐,小姐只是为了你脸上的伤担心,这才送药过来,请大小姐饶过小姐!!”
这时,浅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声哀求韩羽烟饶命。
“请大小姐住手,大小姐向来以温婉柔情待人,难道,都是用来欺骗世人所伪装出来的!!?”
浅语带着宫里传旨的人进了院子,正好让来传旨的人看到韩羽烟扬手打韩姒鸾的一幕。
直到韩羽烟惊涛怒浪,一怒不可收拾时,才冲向前冷冷的说道。
跟着公公前来宣旨的太子司宸俊及司云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更不敢相信那个满脸是伤,疯了似的恶踢韩姒鸾的人,竟然会是那个温柔善良的韩羽烟。
这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韩羽烟和被把的韩姒鸾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院门前,早已站着宫里来宣旨的公公和当朝太子与云王爷。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各院庶女和姨娘,刚到院门口,就见司宸俊和司云笙神情凝重,脸色愠怒的站在院门外。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云王爷!”赶到院门前的各位姨娘和小姐们,纷纷向站到院门前的司宸俊和司云笙施施然的行上一礼。
院门外响起的声音不大,但众人的声音却是参差不齐,高低起伏,恰巧让院子里的众人都听的甚是清楚。
离院门近的家丁和护卫连忙转身跪地叩拜,韦氏当场吓的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上前去拉韩羽烟,拖着她跪在地上,俯头惊慌道:“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王爷!”
韩羽烟本还想甩开韦氏的拉她的手臂,可还没反映过来,便被韦氏按在地,叩拜院门前的两人,再听韦氏的话,她方才如梦初醒,脸色顿时惨白无血,浑身冷汗直冒,身体不由主动的颤抖起来,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参见、参见太子殿,参见王爷!!”她跪地俯首不敢抬头,哆嗦着声音说道。
且不说她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当着太子和王爷的面狠打韩姒鸾,就她现在这张被擦伤的脸,她也不敢抬头让太子瞧见。
心里恼怒万分,她向来的自制力都很好,可今天怎么就抑止不住心中的怒火呢?这可是她飞上枝头的日子,她怎么就沉不住气,犯下这样的大错?
一定是韩姒鸾故意来激怒她,好让她当着太子和王爷的面出丑,一定是这样。
韩姒鸾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她在心底把韩姒鸾骂了千百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皇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闻名帝都的第一美人竟然还有这般身手,当真令本王大开眼界!!”
司云笙摇动着手中的折扇,看着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垂头在地的韩羽烟,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易捕捉的嘲笑!
他一边轻摇骨扇,一边迈着步子向被踢打的韩姒鸾走去,他到要看看,韩二小姐是个什么人物,竟敢写休书给司宸俊,能把司宸俊气的火冒三丈!
司宸俊剑眉轻蹙,看着韩羽烟的眼神透着失望,今日前来宣读圣旨,一旨,便是退了与韩姒鸾的婚约,二旨,便是立韩羽烟为太子妃。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给了他一个惊喜,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如何也不会想到,表面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韩羽烟竟会有如此恶毒的一面。
“太子殿下,王爷,这是个误会,昨日太子殿下离去后,二小姐不甘被太子殿下退婚,心生嫉妒,便发疯似的追打烟儿,还将烟儿的手腕折骨,说要毁了烟儿的容貌,太子和王爷请看!”
韦氏一边抹泪的苦说,一边强行将韩羽烟的垂下去的头抬起来,让司宸俊和司云笙好看个清楚:“若不是幸得急救,烟儿早被二小姐活活打死,今日,二小姐又上门找荐,烟儿好说歹说与她说理,她却三番五次辱骂烟儿,烟儿被逼无奈,才出手教训的她!”
聪明如韦氏,很快她便想到法子来逆转眼前的危机,并将所的事情都推到了韩姒鸾身上。
毕竟,韩羽烟脸上的伤还在哪里,有一定的说服力。
而且,她知道太子对于昨夜韩姒鸾写休书一事耿耿于怀,也知道韩姒鸾久居深山,性子野蛮,刚回府就伤了守卫的张麽麽,必然也不会认为此事有假。
果然,闻听韦氏的话,司宸俊看着韩羽烟的眼神缓和了许多,再看韩姒鸾时少了份同情,多了份愤怒。
他并不是因为韩羽烟之事而感到愤怒,只是想到韩姒鸾休书一封将他堂堂太子休了!他和东瀚皇室的颜面扫地,他心底的怒火就抑不住的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