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星河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坐到了她身边,猥琐的笑着,直到看的洛夏夏脸色绯红。他才变戏法似得,右手一翻,亮出了放在掌心的戒盒与银行卡。
面色羞红的洛夏夏,在看到戒盒与银行卡的时候愣住了,她抬起白皙的手,拿起了两物,满脸高兴的俏皮问道,“这是什么?”
关星河努了努嘴,含糊不清的道,“来,亲一个就告诉你。”
洛夏夏白了他一眼,向旁边挪了挪,打开了戒盒,当她看清情定三生时,被钻戒的精美程度惊到了,张大了小嘴,不可思议的问道,“送我的?”
关星河眉头一挑,调促的问道,“怎么,不想要?那还给我,我送给别人。”他说着,伸手就要抢回去。
洛夏夏动作干脆利落的合上了戒盒,把拿着戒盒的手背到了身后,含笑的道,“休想,给了我,就不许向回要。”
关星河耸了耸肩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向门外走去。临到门前时,停下了脚步,回过身面色正经的看着洛夏夏道,“钻戒的名字叫情定三生,那张银行卡里存着两百万多点,留给你平时用。我知道你身上肯定没钱,之前的一千万做了投资,现在想必也没拿岳父大人给的钱吧?”
他说着,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样子,向洛夏夏甩了一个飞吻,关上了房门。
关星河心里清楚,洛夏夏很懂事,肯定不会在洛家这种处处需要钱的时候,去向洛风行索取一分钱。
这也是他,为什么把钱存在银行里,又留了两万块的原因。
他留下两万块,是给自己应急的。
如果不是出远门的话,他可能只会留几百块,平时买盒烟。
做为未婚妻的洛夏夏,望着关星河出门的背影,又听到情定三生是钻戒的名字,她一改心里的怅然,变得笑颜如花。
直到房门外,传来隔壁关门的声音,她才珍贵的戴上了钻戒,看上钻戒上的精美凤图案,抿嘴笑了起来。
轻声道,“看来,我这一辈子,算是离不开你了。”
刚哄完洛夏夏高兴的关星河,回了自己房间后,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躺在床上睡觉了。
午夜,刚过十二点。
熟睡中的关星河,被一阵轻柔的儿歌声惊醒了,他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女鬼巧云,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坐起身后,苦涩的笑道,“我都这么大了,你还给我唱儿歌?”
巧云掩嘴贤淑一笑,没说什么,只是笑眼盈盈的看着他,轻声道,“下次我声音小一点,免得把你吵醒了。”
关星河挠了挠头,有些郁闷的道,“这不是声音大小的问题……”
话,他并未说完,只是叹息一声,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扫了一眼飘在半空的老妇赵阿苗,蹲在墙角鬼画符的张天明,以及掉在水晶灯上荡秋千的阴三。
他沉默了一阵,点了一颗烟,询问的道,“现在,我身上的勾魂手已经净化掉了,没有了束缚你们的东西,你们为何还会跟着我?”
巧云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试探的问道,“你这是赶我们走?”
关星河摇头,沉声道,“我不是想要赶你们走,只是要还给你们自由。”
巧云叹了口气,没接关星河的话,只是轻声问道,“那我们跟着你,你反对吗?”
关星河想不明白,这四只鬼为什么喜欢缠着自己,不过,他们终究算是帮过他,现在赶走的话,有些不近人情。
他叼着烟卷想了一下,笑着道,“不反对,你们既然喜欢跟着,就跟着好了。当然,如果想要离开时,我也不会拦着。”
四鬼得到关星河的承诺,反映各不相同,巧云温柔一笑,飘在半空中的赵阿苗,则是发出一阵嘿嘿的阴森笑声。
蹲在墙角鬼画符的张天明,一声不吭,只有吊在灯上的阴三,反映最为夸张,他发出一阵嘎嘎的笑声,便于其他三鬼一同隐藏了身形。
四鬼消失,不知所踪。
隐身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的凤鸣岚,抱着古筝出现在关星河的床边,坐在床头凳子上后,骷手拨动琴弦,弹起了清心曲。
她的琴声,不如往日平静,参杂着一些起伏的心境。
这琴声的起伏,关星河听不出来,身为弹奏者的她自己心里却清楚是为什么。
当初,她留在关星河身边,是老爷子应允过条件,才会成为关星河的护家仙,现在事情都解决了。
老爷子前两天在清河镇时,也曾说过,要完成与她的约定,给她在地府谋个鬼差职位。
却被她拒绝了,凤鸣岚知道,她不想离开关星河的身边,是因为和他产生了羁绊,更因为与洛夏夏三个丫头有了友情。
让她不想进入地府,去做鬼差。
这才选择了留下来,留在关星河身边,就像从小看着关星河长大的四鬼,不愿离开一样。
关星河眼见四鬼执意留下后就消失不见了,凤鸣岚又抱着古筝弹起清心曲,他摇了摇头,掐灭了烟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隔天,7月19号,清晨六点多钟。
熟睡中的关星河,就被洛夏夏叫醒了,她穿着职业套裙,长发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看起来极其端庄。
关星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打扮的如此漂亮动人的洛夏夏,险些鼻孔窜血,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见曙光淡红色,有些发懵的问道,“夏夏,干嘛这么早叫我?”
洛夏夏看他醒了,直起身,掐着腰脆声道,“你忘了今天要出发吗?”
关星河想说,出发也不用这么早啊……
可是,碍于老婆大人的威风样子,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洗漱了一番后,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在包里。
在他收拾衣服的时间里,站在一旁监督的洛夏夏,轻声提醒的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南方,你拿棉袄干嘛?”
关星河这才反映过来,把拿在手里的棉袄挂回了柜子里,收拾了几件春夏秋的薄衣服,递给了洛夏夏,让她拿着。
之后,他贴上了九阴符,抱着放在床脚下两米多长木盒,与洛夏夏一起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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