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熏皱着眉,显然没往言玥会轻功那个方面去想,修习轻功首先需要一些技巧和强劲的内力,她可不相信言玥能做到。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时间学会啊,听闻学习轻功都是从小开始练习的,她都十八岁了,哪里还有机会习武,骨骼的天赋早就定型了好不?
“真是一群饭桶!言玥最多就是一个胆大一点的闺阁小姐,怎么可能会突然浮在半空中,这群窝囊废是以为本小姐是傻子吗?可恶!”
言熏说着,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导致着手掌因为着力的缘故,有些微微发麻。
正当她甩了甩手,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王氏从屋外走了进来。
“熏儿,莫非计划又失败了?”看到言熏那张铁青的面孔,王氏便已猜到了几分。
“娘,你相信这世间真的存在妖法吗?”言熏皱着眉头,迫切的希望在王氏哪里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鬼神乱力的事情也许真的有吧,可上次我们诬陷言玥的时候,也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她已经很反感我们了,若是再上演一出,怕是会……”
说到这里,王氏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相府大夫人了,只不过是个连家主的面都见不到的失宠落魄女人罢了,再加上没了老太太的庇护,她在府内可谓是举步维艰,根本不能随心所欲。
“这个办法也不行,那个办法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能杀死言玥这个贱人!”言熏气的都要发疯了,盛气之下直接将手边的茶盏全部摔在了地面上。
王氏看到言熏气急的模样,心中十分痛心,“熏儿,你能从太子哪里下手吗?”
“娘,你傻了吗?太子因为上次宫宴的时候,已经被言玥给勾了魂,整日里醉生梦死和府内的那些狐媚子翻云覆雨,哪里肯对言玥下手。”言熏蹙了蹙眉头,显然觉得王氏这个办法实在是蠢不可及。
王氏摇了摇头,轻轻的拉过言熏的手说道:“为娘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让太子想办法将言玥弄到手,只要她成了太子的女人,以太子府的那些女人的厉害,不用我们动手,她便会成为众人眼中的刺,肉中的钉。彼时,指不定言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听完王氏的建议,言熏陷入了苦思中,这虽然是个好办法,可也不一定会成功,万一太子被她的美色诱惑住,不给其他女人靠近可就麻烦了,彼时,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了吧。
“熏儿,娘听说程大公子已经回京了。”王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什么?他,他回京了?”言熏突兀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双手紧张的揪着衣袖的宽摆,半晌之后,这才回神过来。
他突然回京是因为何事?是来接她回去?还是说……
他也是为了言玥而来?
思及此,言熏再也忍不住的握了握拳头,“这个贱人!”
“熏儿你要去哪?”王氏见言熏突然起身出去,连忙追了过去。
“娘,你要跟过来!”言熏留下这句话,带着春芝便离开了。
琉璃阁。
言熏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开口便骂道:“言玥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
暗处,莫凛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了言熏的面前,“站住,再往前一步就是死!”说着,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你……言玥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是不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莫非你的屋子里还藏了其他的男人,真是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被她下了什么药?居然都愿意当她的座上宾,你们不知道这个女人十分恶心吗?”
“啊——”莫凛听着言熏的话,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尤其是看到琉璃阁外聚集起来的丫鬟仆从更是脸色铁青,不自由的便一脚踢了过去,将言熏狠狠的踢飞,摔在了琉璃阁大门外。
“你敢踢我?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没想到你这个情郎对言玥还这般死心塌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要上来维护她!”言熏不甘心的从地上支起身子继续说道。
“再敢诬陷小姐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莫凛都是急红眼了,若放任她继续下去,指不定小姐的名声被败坏成什么样子。
诬陷他也就罢了,诬陷小姐者,必惩之!
“我就是要说,她言玥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专门勾搭男人,偷汉子,指不定给程世子戴了多少绿帽子,她……”
“啊——我的手!”言熏骂着骂着,突然感觉到手腕处一痛,低头看去,手腕经脉上被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伤口处正缓缓不停的朝着外面冒血,看上去十分渗人。
“你敢伤我?你这个混蛋!”言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怒喝一声,朝着莫凛便冲了上去,而随后伴随着一道尖叫,言熏踉跄一跌,脚上吃痛的她再次趴在了地上。
“我的脚,啊!疼死了!我的脚啊!”
言熏的哀吼声响彻整座府邸,没过多久,闻声赶来的王氏以及言木煦等人陆续赶到。
王氏在看到言熏躺在血泊中时,整个人脸色吓得发白,慌忙的扑了上去,“是谁?是谁伤了我的熏儿!”
“污蔑小姐者,非死即残!”莫凛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令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胆颤了起来。
“你!熏儿,熏儿你怎么样?娘马上带你找大夫,你要撑住啊!”王氏气的身子发抖,可在看到莫凛手中那柄正在滴血的长剑时,同样吓得不敢动弹,只能强装镇定,掩饰内心的心虚。
“娘,为我报仇!”言熏说完这句话,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王氏抱着言熏,哭着喊道:“熏儿!”
“管家,去请大夫,诊治之后将人送回太子府,熏儿身为太子侍妾,按照规矩是不能回来的,切记。”言木煦的话无疑是将言熏的退路给堵死了,王氏伤心欲痛的想要辩解几句,可言木煦连个眼角都没奢侈给她,径直转身离去。
“熏儿,我们娘俩怎么这么命苦,娘就你一个孩子,以后若是再见不到你,这可怎么办是好啊?”王氏抱着昏迷的言熏,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发生了多么感人的母女大戏呢,只不过……
“吵死了!你们是怎么守门的?不想干就直说!我琉璃阁最不缺的就是下人!”就在众人准备散场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