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1)

黄海仔细地分析了一下厂里面的刘经理,有价值的信息也渐渐地被挖掘了出来。既然张总和刘经理不是属于同一个公司的,那他们的关系应该就是合作关系。既然是属于合作关系,,也就是说建立在一种利益的营养层之上的,那么也当然是互利互惠的。而张总他们的利益来源就是最大限度地去克扣工人的工资。很显然地,在这一个巨大的利益蛋糕之中,肯定是有刘经理的一份儿,至于是多是少,按一个什么样的比例来分,那恐怕就得要问一问他们了!因此,张总和刘经理都是这么给彼此面子,而且都把他们商业操守的真相给掩得严严实实的,要是换了一般的人,被他们坑了一大笔都还一个劲地点头哈腰,称他们好!

想到这儿,黄海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似乎感觉到自己早已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越陷越深,而且同时也有一股无助的伤痛正向自己袭来。他再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话语来,要说“失败乃成功之母”,那他黄海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个“妈妈”了?!

然而,这种合作,又是不完全地,彼此之间既有保留,又有欺骗。张总隐瞒了带来的这几个人是打短期的暑假工的事实。反过来,刘经理则没有透出要给员工另外的每人每天的八块钱的高温补贴的信息。至于刘经理,他也是一个涉世很老道的人,跟张总他们合作,分那么一小杯,只是他的一个副业罢了,真正的主业是在工厂里的经理这一职务罢了,而且两者之间又是有着一层有利的依托关系。所以,他当然要权衡一下两者之间的利益:在不影响公司正常生产地前提下,可以大力发展自己的副业,一旦有了矛盾冲突,副业必然会让位于主业,除非是他不想干了!

他又将自己的思维重新移到了另外的一个坐标——张总,也意识到了张总他们真正地要携款私逃的可能性不大。干这一行是他们的主业,同时也已经形成了一条有效的商业运作的产业铁链条。很显然,也就是说他们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在他们这里,已经有了一条动态的产业链——不断地有人走,同时,也不断的有人来,但其中又有一个短期的规定就是要满十五个工作日才予以结算工资!故而,他们不会傻得要饭——为了这点局部上的小利益而失去了整个大局的利益。但又绝不会排除他们对个人而进行耍赖的可能性,因为将利益进行最大化,就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就目前来说,张总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所以,也实在是没有,只好将压力往刘经理那儿扣,走到那儿算那儿。

因而,黄海的那倔强脾气又来了。

再说了,表面上看起来,黄海跟万哥相处起来,挺轻松友好的,但实际上是不以为然的。万哥喜欢听一些挠得心里直痒痒的好话,更是死要面子,要说那可以醉人的“**酒”黄海有几个大缸子,可黄海不是那种阿谀奉承之人,他自己也很讨厌自己在这种无奈之下的做法。他是想要一个人有尊严的生活着,可社会又是很喜欢将他人的尊严给无情地打碎。似乎在物质与尊严面前,他向物质做出了不应该有的妥协。黄海同万哥之间,根本是没有利益上的矛盾冲突,就整个事来说,万哥也完全就是一部很小的插曲。当然,插曲也同样精彩,要不然,就没有它存在的必要了!

万哥是属于半个小人的代表。别人要是顺从他的主观意愿,他完全是耍得很开,绝不像是小气之人。否则,他便会千方百计地来找茬儿,故意来搞你。所以烧毛边的人都是不怎么敢去招惹他,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外,很少有多余的语言或是动作!

而黄海也感觉到了工作很累,心情也是非常的压抑。似乎在这一切,都是则为了别人而存在着,辛辛苦苦的加班费用给张总他们去过那种奢华的享受,嘻嘻哈哈的笑脸又得用来哄着自己的老大开心。从而,有些完全失去了自己工作生活的重心!又想了一下,自己居然还是一个大学生,又感到自己真******窝囊透顶。

因此,在这一股自我放松与放纵相混合的巨大的冲击波下,黄海又回到了自己进厂时的原点,有点儿吊儿郎当了起来!这也让万哥感到极为地恼怒,真想找一个茬儿把这**毛**一次。

在上班的时候,黄海心里头突然一乐,以前万哥不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刚开始来的时候,本来黄海只是有点儿闷得慌,别扭,就摇摆了头,活动了几下,而万哥的**骂声立马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磨洋工,捉迷藏!那现在,就来个现场直播一个呗!

这时,黄海用自己的余光,已经捕捉到了万哥正在往外走去的信息。于是,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再次进行确定了一下,手上的活儿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你这**毛,最好给我老实着点儿。要是给老子抓到你在捉迷藏,我**死你,信不信?!”那宛如雷劈的声音顿时向黄海砸了过去。随后,万哥的身子猛地一下闪到了黄海的旁边,并指手画脚,怨气冲冲地向他骂到,脸上的肌肉在不时地兴奋地跳动着。

黄海用一种阴沉的脸色瞟了他一眼,便又接上了手上的活儿。此时,他根本不屑于跟万哥进行废什么话,横竖就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一样,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

同时,他的心里面也不由得暗暗一惊:怎么万哥跟狗的鼻子一样,这么灵?!真******、、、、、、、、

万哥的神经自黄海的态度改变以来,就一直是处于过度紧张的“备战状态”。要知道,他一直都在找茬儿,想把黄海**一次呢!因而,万哥对其他的人爱管不管的,别人稍微休息一下,或是上厕所的时间长了,也不会吭出一声来,但要是黄海有那么半点儿不济的话,就立马如一只凶悍的野狗一样扑过来**人了。很显然,他这几天也没啥的,就是有一冲着黄海来的,就是要打黄海的主意,把他给整一整!因此,万哥自己无论是在干什么,都会至少留有一点眼睛来监视着黄海的一举一动。现在,连黄海的一个细微的眼神也居然看了出来,也的确是足以见得万哥的老道与狡猾!

面对万哥利用职务上的便利来有意地为难自己,黄海一时也没有办法!在他脑海的最深处,有一个念头又开始萌发了,他想把刘经理的这一副业传达给股东老板从而来挽回自己物质和尊严上的损失,但这肯定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因为刘经理这一副业的操作,肯定会影响到工厂员工的工作情绪,也势必令导致生产效率的下降,既然能够影响到公司的生产,那当然股东老板会引起注意的。然而,问题也来了。还是一句很经典的话语,对于有高贵的名人,我虽然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那到底又是该怎么地办?

黄海沉思了一会儿,这歪主意可来了。既然要闹,就要闹大那么一点,动静一大,别人就会来注意到了。躲在生产间的一个死角落里猥猥锁锁地抽根烟,不算是什么的,要玩就玩、、、、、、、、

以前不是说过老板把自己的这些产品看得比老婆还要贵重么?那好,老子就来糟蹋你“老婆”,看你还坐不坐的住,还不来找我!到时候,再借此机会把要说的话全都给捅出来,反正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闹不好,自己的那些同学也可以拿回那些本该属于他们自己的物质和尊严了!否则,在这儿干了这么久,连跟股东老板零距离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提那些所谓的后话了!看起来,这个想法倒是挺大胆的?!

如果能够成功,固然甚好,但很有可能就因此断送了张总和刘经理的一条经济利益的命脉。在利益作用越来越凸显的社会里,他们又是否会进行疯狂的报复,又会以怎样的形式来报复?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儿,他们只是希望能够挣到生活工作的最后一点微薄的尊严、、、、、、

这个念头很快地从黄海的脑海当中一掠而过,只是留下了几步记忆的残骸!压抑的工作,让他感到在这烧毛边的部门多呆那么一刻都会折一年的寿一样,反正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而张大哥那边,电话是终于打通了。

“张总呀,我是你老乡——张大哥!嗯,对!你看,我的那几天的工资虽说不怎么的多,但多少也还是有一点的,就给我结了吧?什么?还要等几天?不会吧?我得还要赶回咱们山东老家去了呀!再说了,张总,咱们作为老乡,我才这么多说一句,我们这个劳务派遣公司是不是合法的,都还是不好说,这我们也都是清楚的。”张大哥拿着手机在向张总结工资。

可张总那边总是说忙,没有时间,一直这样拖拖拉拉的,不想给他结工资!

“那不好意思了,张总。既然我张大哥的面子不够大,你不给我这个面子,那我就只好请劳动局或是新闻界的记者来给我挣回这个面子!张总,我说过,我只是由于有事,单纯地辞掉工作,退出来。那几个学生孩子,张总你们可以再派一个人员来管理就行了!我不会有意为难你们,请你们也不要为难我!”张大哥的语气显得很平静,没有带一点儿的怒火。他说出了自己内心里的真实话,他也不想再去为难那几个大学生做点什么,看到他们那一副软骨头的德性,就已经很让他恶心了!

虽然张大哥的语气里头没有稍带一丝的怒火,但是不知道刚才的什么刺激了一下张总,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声音,而且也有很浓的火药味儿:“那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张大哥,我把工资可以结给你,拿不拿得走,兜不兜得稳?就是你自个儿的事了,不要又赖在我的头上,这点我首先向你解释清楚!”很显然,这分明就是一种刻意地在威胁着对方!

张大哥的血性顿时也全部体现了出来:“既然张总同意帮我把工资给了,那我就要谢谢张总了。至于能不能够拿走,就不用张总操心了,我以前在武警部队的老战友正琢磨着碰碰头,聚聚会呢!无论是怎么着,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不为难我,我就绝不会为难你们!怎么着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张大哥这会儿倒是很干脆地主动把电话给挂了!你张总硬是要来一些蛮横的暗动作,那别看我张大哥长得挺老实善良,但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来就来,谁怕谁呢!

在上班的时间里,黄海有些气愤地一手拿起一个产品,另一支手一把抓着火枪将其肆意地烧了起来,那烟也径直从火苗中迸了出来,似乎憋得很慌想出来透透气什么的。

正好,这一切被万哥也亲眼目睹了,机会也正好来了,**毛,这可是你自找的,看老子不**死你,够你喝上一壶的!于是,他立马施展出了一个猛虎下山的动作,恶狠狠地扑了过来,一把将黄海手中的火枪抢了过来并关掉了。他抡起厚重的拳头往黄海身上用力一推,而且大声骂道:“你这**毛,给我滚出去,老子这个部门不要你来烧了!老子老早就开始盯着你这**毛了!”

话音还未落,万哥那粗大的巴掌正向黄海的脸上紧紧地飞过来。黄海被那刚才猝不及防的一推,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跟,便抡起了自己的右拳头以自卫的方式把那凶巴巴的巴掌给砸了回去,痛得万哥的那手直哆嗦。万哥见自个儿的这一下被黄海打了回来,面子上很是挂不住,于是向黄海扑了过去,一块厮打了起来。

其他的同事见了,既不吭声,也不起身,依旧站在一旁以一种极为冷漠的神情在观看着,好像是在欣赏一部现实中真人版的自编自导的电影,心里头可是在直哆嗦:真希望这主角可不是自己!

后来,他们两个被两个平日里相处得比较好的同事和其他闻声赶来的同学给拦开了。后来听谢萍素说,有一个同事还老是在抱怨黄海怎么跟吃错药了一样,把他这个来拉架的人也狠狠地砸了一拳,而黄海也间接地坦白那不是失手,而是有意为之。因为他那混蛋是在拉偏架,只是一个劲地死抱住他,所以黄海也往他的脸上给砸了一拳过去,要不然,非吃大亏不可。当然,这是属于后话了!

“**毛,给老子滚,随便你到哪个部门去,老子这个部门不要你烧了!真********毛一个!”万哥虽然被拉开了,但手依然在不停地揉了揉自己被砸得直哆嗦的脸,还是不时地指手划脚地骂到!

“走就走,你以为当个什么鸟组长就了不起呀!老子平日里冲你一笑,只是让你****的高兴高兴,你还真******当真了呢?!谁想到你这烧(骚)货的鸟地方来呀?”黄海也回骂了,觉得心里头的气儿也消了。

说罢,他便大步地向外走去。就这么一下混打,黄海的心情也觉得舒畅得多了,不再是像以前那么地压抑,全身也感到轻松多了,经常就一个姿势坐着,也怪别扭的,现在以散打的方式,活动活动了一下筋骨,可是舒服得多了。他边走边有事没事地摸摸这儿,拍拍那儿,正在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哪个零部件看有没有受到损伤!刚开始那会儿,黄海这小子本来是想用自己那硬邦邦的膝盖给万哥的裆部来个“高速撞击”的,可一想到怕把事情闹大,再说那地方不是闹着玩的,力过猛、、、、、、便打发了这个念头,全都改成了抡起那铁锤一般的拳头。不知道万哥有没有事儿,反正现在他黄海那重拳出击的手是有点儿麻痛麻痛了。

一开始,黄海也有点儿责怪自己出手是否是太黑了点,但后来却很坦然了。他自个儿认为,平日里头有事没事地把自己这些手下人给狠狠地**一顿,还臭骂一句:欠**!那好,老子今天就回应你****的一句:欠揍!这会儿,也算是扯平了!在心里头积蓄多日的压抑与愤怒,顿时将所有的能量都凝聚到那拳头上在一瞬间释放出来,能不表现得异常地凶悍么?就刚才那一大打出手,黄海都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地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从土匪窝里面训练出来的,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副土匪样!

而下一步等待他的又究竟会是怎么样?这一个问题黄海他自己也全然不知道,也只好是借着刚才那土匪胆硬着头皮闯一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成功了,那就是一部喜剧;失败了,那就是一部悲剧。反正演绎人生,就是演绎一部剧本,而自己则永远是这剧本里面的主人公!

没有鲜花,没有喝彩,也没有观众,只求把剧本演绎好,也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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