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觉名,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听我把话说完,不可以吗?”钟意无奈的咬牙,他太可恶了。
“不想听,你说什么我都不用听。”他声音冷厉,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钟意听不懂他的话吗?还想说什么?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我的身体只给过你一个,你相信我可以吗?”钟意的语气有些激动。
她并不奢望能够和厉觉名心无芥蒂的相处,只是不想厉觉名在纠结于她和厉远。
“呵呵,你以为你说我就会相信?做梦。”
钟意错愕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要怎么解释,厉觉名才会相信她?
难道,在厉觉名的心里面,她就是一个花心的女人?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厉觉名对她就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拽死站在那里,脸色难看的可怕。
这女人一再提到厉远,让他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握住钟意的胳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拖到了椅子旁边,
将她按到了椅子上。
“坐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他要处理工作。
“哦。”钟意糯糯的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向厉觉名,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厉色,眉毛也紧紧的皱着,拧成了一条绳子。
她越来越看不懂厉觉名,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明明不相信她是清白的,为什么还不肯离婚?
难道真的是爱她爱到不可救药了吗?
钟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很快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厉觉名做到如此。
下午,厉觉名不用处理工作,钟意也得到了难得的自由,本来准备回女佣房间休息,却被厉觉名硬拖进了他的卧室。
还想去女佣的房间?他可不想继续住在那里,床板那么硬,布置的那么难看,睡在里面都没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
钟意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闭着双眼,晒太阳。
“你睡着了?”
厉觉名坐在一旁,轻声的问道。
钟意不说话,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不要装睡,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厉觉名不满的一脚踢过来,没有踹在她的身上,而是踢到了藤椅上。
剧烈的摇晃,让钟意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下去,睁开了眼睛,只剩无语。
“果然是在假装睡觉,你就这么讨厌我?宁愿闭着眼睛,也不想看我?”厉觉名不习惯被一个女人忽略,尤其对方还是钟意。
“你不想听我解释,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钟意无奈的开口,安稳的躺在躺椅上,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一下。”
“解释?”厉觉名冷笑,不悦的说道:“除了解释,你就和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吗?”他不耐烦的握住钟意的手,死死的攥住,“你
就这么不想搭理我?”
她想要解释,却根本没有机会,厉觉名又一再的纠缠,让她无语望天,翻了翻眼睛。
不想激怒厉觉名,后果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耐着性子,“你想谈什么?”
“我找都双抗问题,你想。”厉觉名理所当然的把寻找话题的难题交给了钟意,他不想费那个脑子。
此刻的他,就是想听到钟意的声音。
“好,我想。”钟意头疼,抓了抓头发,拖延着时间。想的头都要炸了,还是不知道此刻的两个人还有什么好聊的。
突然,放在一旁小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伸出手去拿手机。
手指还没有触碰到手机,突然手机被厉觉名一把抢了过去,动作之快,仿佛那是什么宝贝一样。
厉觉名瞟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才把手机递到钟意的面前,“是,爸爸打来的电话。”
爸爸?厉学武。
钟意反应过来,打来的电话的是钟爱民。
应该是父母没有生活费了,这段时间她想要把网剧的片酬给父母送过去,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她接过电话,按下了接听键,才把手机放在耳朵旁边。
“钟意,你妈妈出车祸了,正在急救室抢救……”钟爱民又说了一些什么,钟意没有听清,大脑里回荡着的只有“车祸”两个字。
钟意和厉觉名赶到医院的时候,钟母还在抢救室里,没有出来。
钟爱民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无助的抱住头,痛苦万分。
两个人戴着口罩出现在病房里,并没有让钟爱民觉得奇怪。
“吃过午饭,我们两个人去散步,突然一辆没挂牌照的面包车直接朝我们两个冲了过来,一点刹车的意思都没有,是你妈妈在最
后关头把我推了出去,她……”
提到车祸发生的事情,钟爱民依旧痛苦,双眼布满了血丝,泪水在眼睛里打着颤。
钟意从来没有见钟爱民落泪过,即使是公司破产的时候,他也一滴泪都没有掉过。
她站在那里,身体如坠冰窟,半晌才反应过来。
“厉觉名,我们离婚吧。”钟意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不。”厉觉名语气坚定,盯着钟意决绝的目光,心狠狠地一痛,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说出分手的话,不是钟意一时头脑发热,而是经过思考后的结果。
看着厉觉名坚定的神色,钟意一根一根的把自己的手指从厉觉名的手里挣脱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明明厉觉名的力气比她大得多,钟意还是挣脱出了自己的手。
“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厉觉名不顾一切的说道,霸道的重新握住她的手,手指用力的蜷缩起来,和她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
他也明白。
车祸在这时候发生,绝对不可能是意外,幕后主使是谁也是不用猜测的。
厉学武竟然对钟意的父母动手,而且报复来的这么快。
这一点是厉觉名没有想到的。
钟意不说话,她的意思表达的清楚——离婚。
这是她最后的决定。
她的心里有不能触碰的底线,那就是她的父母。
这个世界上,父母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和厉觉名签订合同,也是为了父母。
如果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那她所有的付出还有什么意义?
她看起来无比的固执。
厉觉名的目光一凝,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心口也像是被人用力的差了一半刀子一样,从未有过的疼痛慢慢的翻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