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宴在承锋宫的榻上醒来,她记得昨天钟离誉不断唤着自己,更记得迷糊间她哭着求钟离誉不要离开她,而那人的脸上只是露出一抹诱人的微笑便又再亲上她的唇。
事后她几乎累得要晕过去,是钟离誉帮她穿上衣服,把她抱回承锋宫,还用热毛巾帮她擦了一遍身体,最后才抱着她入眠。
一切都是真的,可她只能当是做了一场梦。她从榻上起来,脚一踩到地上便觉得有点无力,差点摔在床边,而且那腰也是隐隐作痛。她又回想起昨天钟离誉的动作,不由得让人面红耳赤。
暮雪进来帮她梳洗后便退了出去。她从小荷包里面拿出了那瓶一见欢的解药。
是时候做了断了。
她把瓶子放在桌上,下面压着一张纸让钟离誉把药吃了,说是健骨的药,写完便往太医院去了。
她在邬寄芳的帐幕后待着,邬寄芳今天有事要出宫一趟,就只剩下她乖乖地在帐幕后看着医术。
大约在午时,钟离霍找了过来跟林华宴说道:“古韵留抓住了。”
“真的?怎么抓的?”林华宴又惊又喜,这古家的老狐狸最终也是逃不了。
钟离霍脸上也是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他再次给祝封下毒的时候我们抓到现行了。”
哼,真是百密一疏,聪明反被聪明误,林华宴笑道:“那怎么处置?”
“古韵留我们是没有处置的权利,可是他把宋启文供出来了。是宋启文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暗中帮他。”钟离霍也坐了下来低声在林华宴耳边说道:“整件事下来你不是应该最高兴?”
“我为什么高兴?”林华宴觉得钟离霍这话有点没头没脑的。
钟离霍把头撑在案几上说道:“宋启文下来了,沈再山就会升做左院判,你难道不替他高兴吗。”
林华宴心道,这钟离霍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喜欢沈再山吗?便斜睨着钟离霍说:“沈再山与我什么关系?”
“林华宴,我这人不喜欢说暗话。”钟离霍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吓得林华宴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缓缓地说道:“现在已经是三月了,你跟阿誉的婚约应该是到七月,七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林华宴看着钟离霍的眼睛,他的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危险。林华宴从来不喜欢钟离霍这种人,心机太重,在他身边的人总要看着他做人,非常累。她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点说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钟离霍一双鹰眼像攀住猎物一般,他压着声音说道:“你跟阿誉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这个问题问得林华宴心中微微地抽痛了一下,可能什么关系都不是吧。她垂着眼睛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上床了吗?”
钟离霍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平淡,可是林华宴则是吓得一下子坐不稳就掉在了蒲团外面。
“什什什什么??”林华宴的声音有点高扬。
钟离霍欺身过去靠近林华宴,又低声的重复了那个问题:“我问你和阿誉有没有上床?”
“关关关关你什么事!!”林华宴一边往后躲就开始逃避着钟离霍的目光。
钟离霍看着林华宴的反应,良久薄唇一勾便道:“那就是有。”
林华宴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钟离霍,心道,你哪里来的结论?怎么看出来是有的?我脸上有写着“我跟钟离誉上床了”这几个字吗?
林华宴拧着眉头说道:“有跟没有有什么关系吗?”
钟离霍伸手去撩起林华宴披在肩后的一撮发丝,不慌不忙地说道:“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