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饰华丽的高台,镶砌着各种珍贵琉璃,轻纱屏障中,斜卧着一倾长身影。
抬着,几个卫兵押着囚衣犯人,跪在中央。
枯糙的头发散落在腰间,遮着脸,瘦弱的手脚皆被束缚,轻薄的白衣隐约见带血的伤痕。
此人面带惊恐,神色皆是不安,响亮的磕了几个头便擦破皮,流出了血,“殿下饶命,饶命啊!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荒唐事,望殿下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他说完,又俯身磕了几个头。
围观的群众,皆倒吸凉气看向囚犯的目光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快意,有的是于事无睹。
冰凝雪无语的看着快要把整个头埋进她的怀里的冰若霜,叹道:“姐,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我,我不放心你啊。”冰若霜吞吞吐吐的回答,依然不敢抬起头。
“唉······有什么好怕的。”冰凝雪低低的咕哝了句。
在她看来,这种这种场面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但对于从小在深闺里长大的冰若霜,习惯了爹娘的宠爱,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就像是养在温室中的牡丹花,和在高寒悬崖边生长的带刺玫瑰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囚犯磕了半天的头,血液从额上流到脚边,也不见屏障中,任何的回应。
“怎么回事啊,他是睡着了吗?”冰凝雪轻声说着,此时冰若霜终于也抬起了头,听见了冰凝雪的疑问,便说:“什么睡着了啊,夙王殿下天性沉默寡言,一般人说几十句,他都不回人一句呢。”
“啊······”又不是哑巴。
“殿,殿下。”那囚犯终于沉不住气,抬起头望向屏障处。这时,一旁的侍卫像是收到什么指令一样,上前将范流松了绑,他正窃喜,难道殿下肯放过他了?谁知,隔空射来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他的眼睛。
“啊——”
鲜血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流下,囚犯的整张脸在一瞬覆满了血,狰狞无比。
人群中皆是倒吸冷气的声音,几乎每一双眼睛都惊恐的瞪大。
虽知夙王向来的残狠,但如今亲眼目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天哪······太可怕了!”要不是冰凝雪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恐怕冰若霜要发出尖叫,太血腥了!
冰凝雪凝眉,望向屏障处。
匕首发出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囚犯身上,只有冰凝雪一直牢牢注视屏障中的动静,他刚刚射出匕首的动作太快,都未看清,匕首就已经插在囚犯的眼睛里了。
记得在二十一世纪,就算是最顶尖的杀手都无法做到肉眼难以看清的地步,可见此人武功之深。
微风吹来,掠起轻纱一角,只见那身影做起,端着酒杯,轻啜了一口,终于开了口:“本王何事慈悲过······”
声音低沉邪魅,似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吸引人的心,乍一听,就可知此人的相貌不差。
“饶命,饶命啊······殿下······我知错了······”囚犯捂着不断出血的眼,再也禁不住折磨,痛哭了起来。
冰凝雪皱着眉头,暗叹屏障下那人的心机之深。
世界上最使人崩溃的刑罚,莫过于知道自己活不了,却还在一点一点承受着折磨,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
想活,活不成,想死,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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