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这一刻,刘晨朝所有将士发动了总攻的号令,一时间,一支支的军队纷纷出动,直朝擎斗城城门口进发而去。
是夜,陈潇如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攻克擎斗城,在擎斗城练兵场上为归来将士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而在这一战中,云夏大军总计杀敌两万有余,俘虏敌军五万,没有了主心骨,其他的败兵之将纷纷败逃,朝着苍柯中部的城池狼狈逃窜。
对于这支败兵之将,陈潇并没有下令继续穷追猛打,因为他今天的目的是拿下擎斗城,而非全歼敌军兵马。
而至于这群败逃的残兵败将,陈潇相信,等到大王子的大军到来之后,他自会派人处理,也算是给他留了点汤。
“擎斗城已经攻下?”
已经让大军驻扎在万里城中的大王子,在收到前线的捷报后,不禁反问。
他知道,擎斗城中有一名入道境的绝顶强者,再加上固有的二十万兵马,按理说应当阻挡住晨王子大军数日才对,可不想却依然如万里城一样,在一天之内彻底沦陷。
“起兵前往擎斗城。”
大王子长叹一声,随即起身,吩咐备兵前去。
擎斗城中,白天激战后留下的满城尸体已经掩埋,在依旧飘荡着浓郁血腥味的练兵场上,一头头宰杀完并撒上佐料的全牛羊被抬上了火架,一坛坛的烈酒也随之被取出,供给众将士随意饮用。
擎斗城粮仓的储备很充足,足足可以支撑一支二十万大军三个月有余,从中挑选出好久好肉供给士兵打牙祭,自是再好不过。
行军中,后勤补给极为重要,而在后勤当中,粮草更是一大命门,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足以看出行军作战中,对粮草的看重。
然而,粮草沉重,在行军中运起来很麻烦,可陈潇却并不担心这一点,在后勤总管查阅擎斗城粮仓时,陈潇就已经将其中百万担粮草存入了虚空戒中,如此一来,在将来的战斗中,晨王子大军便不用再担心所谓的粮草问题,也无需派出专兵特意保护粮草。
“今日,我们帝国的勇士从战擂城归来,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饱受苍柯军阀非人的折磨,可他们没有气馁,没有屈服,他们用自己最坚韧的意志在最黑暗的世界中存活了下来,现在,请各位将士举起手中的酒碗,为我们帝国的勇士!”
庆功宴上,陈潇举起了盛满十日醉的酒碗,朝练兵场上众将士高喝道,他没有赞誉这次攻占擎斗城的战果,没有歌颂这次前来作战的将领,相反,是为这次自己从战擂城中救出的战士庆功。
“为了帝国的勇士!”
此刻,所有参与此次庆功宴的将士纷纷拿起酒碗站起,一同高呼!
“帝国精神,永不磨灭!”
所有将士共同高呼,随后将碗中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如今兄长归来,我愿将麾下所有将士都重新归还兄长手中。”
参与了此次庆功宴的大王子麾下将领焦恩,他与焦誉碰了一碗酒,随即说道。
他现在麾下的这五万将士本是他兄长的,只因为焦誉不行被俘,所以身为弟弟的他继承了他的军权,而今焦誉已经归来,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应当将军权归还。
然而,焦誉摇了摇头,从战擂城到擎斗城,关于大王子与晨王子之间的矛盾,焦誉多少也已经有所了解。
“我在战擂城中的鲜血格斗场中苟且两年,帝国早已将我等遗忘,若不是陈将军此次只身前去将我等救出,想来我现在已经被敌人丢入了掩尸井中。”
焦誉摸索着胸前那个装载着自己心爱女人的骨灰,说道:“大王子将我们遗忘,辜负了我们对他的忠诚,而晨王子的人将我们从地狱中拯救,作为回报,我理应将所有的忠诚奉献于他。”
“晨王子与大王子,虽然都是国君子嗣,虽然所率领的都是云夏大军,可彼此终究是两个不同的派系,两者之间暗流涌动,我现在是晨王子的人,而你是大王子的人,我若重新接手你的军队,势必将两位王子的矛盾激化,此举段不可取。”
焦恩摇头,说道:“帝国责任重大,但兄弟之情更盛,既然兄长执意留在晨王子麾下,那么身为弟弟,我理应追随于兄长!”
“自从晨王子来到边塞,大王子的重心便不再是攻克苍柯城池,而是更重于手足相残,他的此举在军中已经引来许多将士的不满,良禽择木而栖,若晨王子真是明主,若陈将军能让我们获得应有的荣耀,我愿脱离大王子阵营,跟随于他!”
焦恩的话句句中肯,听到正朝这边走来的陈潇耳中,自是满是欣然。
“焦郡卿,苍柯帝国的国玺,可否为你带来想要的荣耀?”陈潇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拿着酒碗,走到了焦氏二兄弟面前,说道。
看到陈潇前来,焦恩与焦誉当即行礼,焦恩的脸上略显诧异:“陈将军的话,在下不明。”
陈潇倒上一碗酒,说道:“我这次前来边塞,目的便是为了苍柯王庭中的那颗国玺。”
所谓国玺,即为一个国家的象征,陈潇说要得到苍柯国玺,便是要覆灭整个苍柯帝国!
这种狂妄的话,哪怕是大王子也不曾轻易说出口,而陈潇却是说得理所当然,这让焦恩和焦誉不禁大骇。
可是,在之前,他们已经听陈潇说过数次这样类似的大话,很多时候,焦恩以为陈潇只是年少轻狂。但当陈潇救出晨王子,攻下万里城,救出战擂城上万战俘,又以一天时间拿下擎斗城,他方才意识到,陈潇并不是一个喜欢放大话之辈。
为此,焦恩的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他当即点头:“苍柯国玺,是我等毕生梦寐以求的荣耀!”
陈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你二兄弟跟随于我,一年之内,我会为你们夺得。”
说完,陈潇朝二人举起了酒碗,二人当即应诺,与陈潇一道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