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你派墨武招安的这一批马贼新兵,不过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就被陈潇淘汰了一百有余,恐怕以他的这种性情继续下去,这五百人中,最后能留下五十都是一个未知数。”
在一处塔楼上,城主莫凡看着练兵场上正竭力奔跑的众多新兵,淡淡说道。
在他的身旁,此时多了一个身穿青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而此时,正是刘晨,不知为何,此时他却出现在了城主府中,而从莫凡与他说话的态度看来,他在这里的地位,似乎非常之高。
刘晨微微笑了笑,说道:“既然我选择将这批新兵交给他统率,那么这批新兵该如何处置,自然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我也相信我的眼光。”
“不过从现在看来,陈潇对用兵之道似乎非常熟悉,区区几句话,便让看似慵懒的新兵们个个气势昂扬,也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莫凡点头,对陈潇初步展现出来的才干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批士兵,能否成为我未来的精锐之师,就全看陈潇了。”刘晨笑说道,让人不明他这句话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意思。
“刘公子,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这个时候,莫凡问道:“据我所知,陈潇在盘城时,不过是一个猎杀马贼为生的普通人,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在领兵这块会有独到的天分?”
刘晨思索片刻,说道:“直觉,从他身上感受到的直觉!一个能在斩落数千马贼人头后依然安然存活的人,在战斗方面绝对远优于常人,那么他在领兵之上,天分也势必不低。”
“原是如此。”莫凡点点头。
在二人的话谈声中,下方新兵们的长跑已经接近了尾声。
没有丝毫意外的,陈潇第一个跑完了十二里,虽说自己体质优于常人,但是这么长时间的奔跑,也让他不免一阵面红气喘,他摘下了手腕上的封灵锁,在修为得到恢复后,他的身体也随之舒服了好多。
与陈潇相比,其他新兵就没这么好过了,许多在二十分钟内跑完的士兵们,因为很久没有经过如此剧烈运动的缘故,大伙的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更有甚者在跑完之后,竟直接倒地呕吐起来。
第一次在如此短时间内跑如此长的路程,新兵们的这种现象再正常不过,为此,陈潇也没有马上要求他们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原地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将有其他事情宣布!”
说着,陈潇估摸了一下时间,此时,二十分钟已经过去,在场的士兵中,大部分都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完了规定的路程,可依然还有十几人依然在后来拖着沉重的双腿艰难地跑着。
“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三圈的,现在可以回家了!”看着那十几个人慢慢跑来,陈潇毫不留情地对他们说道。
“黑幽灵……还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几人气喘吁吁,在得知转为正规军后边能获得一百金币一个月的军饷,他们无不万分重视这一次的训练,可奈何他们的体质本身就不怎么好,为此,并未能跑完这十二里路程。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我的话不会再说第一次,回家吧!”陈潇面无表情,他看着这十几人一脸的央求,没有丝毫犹豫的宣判了他们的归宿。
说完,陈潇不再多看这些人一眼,随后转过了身,望向了剩下的那些仍坐在地上休息的新兵们。
“在你们休息的时候,我再跟你们声明一件事情。”
陈潇说道:“既然在军中,你们就必须有军人的规矩,以后看见我时,请叫我统领,而不是什么黑幽灵,因为这是军营,不是混乱荒原!”
“像今天这样的训练,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从明天起,每天早晨六点你们必须准时起床,完成十二里的长跑训练,凡是不曾达标者,都统统给我滚回家去!”
陈潇的这最后一句话,让原本庆幸跑完的新兵们心又不禁悬起来,虽然不知道接下来黑幽灵会给他们如何的训练,但从这每天早晨必跑十二里的任务上看来,他们的苦日子,着实就要来了,看来这每月一百金币的军饷,可不是这么好赚的。
“你们之前本是过着刀口舔血日子的马贼,与佣兵火拼,与城防军对峙自是如家常便饭,在战斗力上,你们有着比寻常新兵更好的优势,甚至不弱于有过上阵杀敌经验的老兵,所以,在如何杀人这一块,我不会去刻意教导你们。”
“今后,你们需要着重演练的,就是团队之间的协作能力,以及战术技巧,接下来的日子中,我们的训练将与其他士兵截然不同。我会将我所擅长的刺杀、伏击、近战格斗,以及谋略都教授给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什么?黑幽灵决定要将他的杀敌技巧教给我们?”
听到这儿,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黑幽灵在混乱荒原中神出鬼没,以一敌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他的战斗技巧,在众马贼眼中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他若是肯将自己的战技全心相授,那么只要众人肯用心,那么今后战力绝非寻常人所能媲美!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精神都不由一震,而现在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已过,不等陈潇发话,所有人都自觉站起,列好了队伍。
对于这番自觉性,陈潇感到很满意,他随即朝队伍中喊道:“刚刚长跑前二十名者,出列!”
应陈潇的要求,跑在最前面的十人立即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统领,请指示!”
“一支真正完整的军队,必然是由多个不同的军中所组织而成,我们的人数虽少,但必须五脏俱全!”
陈潇说道:“你们十人,脚力优于众人,我会将你们作为传讯兵来进行专门化训练!”
“是,统领!”十人郑重点头应诺。
“懂音律者,出列!”陈潇再度喝道。
所谓音律无非精通琴瑟鼓笙,可在场众人无不都是典型的粗人,哪有接触这种高雅之物?一时间,队列之中都不曾有人站出来,场面略微显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