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七
收住了包裹在牛仔裤中的两条修长结实、走得有些发热的腿。
顿了顿步伐,片刻后,向前半步。
右拐。
一条南北方向的小街倏然跳进眼中。
清清冷冷。
头顶偏右,透过不远处两座小楼间的罅隙,只见一弯月牙西垂,吊在天尽头。
深呼吸下,向南边眺望半天的夜行者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的街口,抬手正了正头上的一顶神色的棒球帽。
又紧了紧身上一套深色外衣。
这才重启双脚,低头疾步行走在小街西边。
一路向南!
像以往每次散步一样,两边店铺门前的霓虹时不时打在一边侧脸上,招惹的右眼时不时一阵模糊,皱了皱眉,独行者将头顶棒球帽又压低了些。
一掉头看向了小街对面,满眼彩色光带中,“维维”两个字,骤然夹住了独行者的眼角。
透过玻璃门,酒保打着哈欠,远远窥视眼这边的独行者,俯身在了吧台上。
眼见上身挺了两挺,酒保再也不动了。
半天,独行者收回了有些森冷的两道目光,又走了两步。
忽然扭动了脖子向身后瞭望。
周身瞬间震了震,独行者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眼见一个女人转过了北边街角,摇摇晃晃朝自己这边一路蛇形走来。
“我没有醉啊!没有醉!!”
嘴里一阵阵嘟囔着,女人扶住身旁一棵老树,弯下了腰一阵阵干呕——
“谁说我醉了!”显见要被撕扯的胸腔尽裂,距离独行者几步之遥的女人窒息样抽动着脖子,还不忘记在喘气当口,冲着眼前树皮皲裂的老树树干嘴硬一句——
“妈的!都说我醉了,说走就走,走吧走吧!都滚蛋才好!老娘,老娘我一个人喝!!一个人……喝!!”
下意识样,随着醉酒女人不断扭动的脖子,皱了皱眉头,独行者大口吞咽下暗夜里污浊寒冷的空气,刚一转身——
“啊——!”忽然身后炸响一声低沉惊呼。
身子前冲下收住了脚步,独行者电般调头看向身后,眼看自顾自絮语女人脚下踩空了树坑半步样,忽然一个踉跄,身子一摇,咚的一声,重重坐在了地上——
“******我……我还能喝……”呆愣愣冲着眼前树干又嘴硬半句,女人忽然哎呦声仰面躺在了地上。
艰难抬起的右手,时间不长塞进了屁股下面——
“奶奶的要断了,这里要断了,要断了啊……”随着右手逐渐上移托住了腰肢,揉搓着屁股,醉酒女人痛苦呻/吟声——
“痛死我了!妈的!!”过了片刻,有低声嘟囔句,头一歪斜,冲着独行者这边,再也没有了半点声息。
忽然挑了挑两条浓眉,独行者前后看看,一扭身走到了仰面躺在地上的醉酒女人身旁——
“真能喝啊!!”半蹲在了女人身旁刚一低头,忽然又别开了脸深呼吸下冰寒的空气,独行者脸色诡异嘟囔句,伸手探了探醉酒女人的鼻息,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起来!!片刻后,独行者撑起了醉酒女人的上身,暗哑嘶吼声,一使劲儿将女人拖到了身后一家打烊的店铺门外,半靠在了门外左侧墙上,又低头看看——
“还真不安分呢!”冲着醉酒女人耷拉在胸前一张歪斜的脸,忽然笑了笑,独行者低声嘟囔一句,嘴凑近了醉酒女人的一边脸颊,又耳语道——
“女孩家家的,这么晚了睡在大马路上,可是要出糗的哦,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