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一
“结果呢？！”小屋中，丹青兀自回忆的话语戛然而止，等了片刻，印征问道。
“结果那女人就疯了！！”无意中抽动了伤腿，丹青吸口凉气，冲印征低声道。
“真的……疯了？”印征问道，忽然皱了皱眉头，“你都对自己母亲做了些什么，丹青？”
“嗯……”点了点头。丹青闭上了双眼，抬头冲着天花，道，“我说过要让背叛了我爸的女人生不如死，我真的说到做到了！那天晚上，我就是个男人！”
“男人？”别扭冲丹青一句，印征忽然顿住了。
“男人……”跟着嗫嚅一句，丹青一脸恍惚看了看印征，接着道，“男人能做的，我都做到了，在我自己母亲的身上，靠！！”
“后来呢？”半天，见丹青脸色平静了些，印征又追问句，“你又像那样对你的母亲做过很多次，是吗？”
“不，”摇了摇头，丹青低声道，“没有后来了，对妈妈来说，再也没有后来了……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妈妈了……”
“你是说……”犹豫下，印征问道，“自杀，是吗，就在那天晚上？”
“没有那么快……”长长否定一句，丹青道，“那天以后，几天时间里，妈妈疯了一样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谁也不见。”
“包括……木山吗？”印征问道，“也不见吗？”
“嗯，那个家伙！”丹青忽然重重一句，“妈妈当然也不见他了！！”
“家伙？”惊诧看眼忽然脸部扭曲的丹青，印征愣怔下，低声嘟囔句，又道，“那么那几天里，你又在做些什么呢？”
“我？”抬眼看下印征，丹青苦笑下，道，“那几天我几乎都在客厅里度过，你知道吗，一直在看自己和母亲……那样……那样的录像！一想到为老爸报了难言之仇，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痛快！呵呵，”话到最后，突然笑了笑，丹青声音低微下去，又道——
“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那个疯女人在房间里安排自己的后事！几天后，她就跳楼自杀了。”
“胶带呢……是母亲自杀前自己封住了自己的嘴巴吗，丹青？”印征问道。
“当然是妈妈自己了。”斜了眼印征，丹青道，“当时我也不明白一个那么****的女人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嘴！想想啊！你不是能叫吗，不是能和一个不是自己老公的男人上/床吗？那临死了还怕自己说出什么来丢人现眼吗？！可后来，我全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印征低声一句，冲丹青道，“丹青？”
“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要封住自己嘴巴！因为她有难言之隐！！”说着，摇了摇头，丹青看眼印征，又道，“知道吗，就在我在母亲自己的房间里蹂躏她的时候！！那个家伙，当时就站在门外，目睹着一切！！对着妈妈投向他的乞求的目光，板着张惊诧至极冷冰冰的脸，一言不发！！”
“你母亲乞求的看着他吗，当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避开了丹青咄咄逼人的目光，低印征声问道。
“没错！！”丹青重重一句，又冲印征道，“是乞求！！乞求的看着那家伙！我可真傻！！当时真就像个男人样，在另个真正的男人面前，糟蹋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读出来母亲目光里流露出的浓浓的哀怨！！直到后来发现了真相！我才知道自己只是一杆枪，一杆被人利用！用来折磨自己至亲之人的……枪！！也才品味出，妈妈投向那家伙的目光不是乞求，而是有着……有着难言之隐的哀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