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二
“没事儿吧,你?”扫眼扬长而去的王尊的黑色轿车,张彻拍了拍弯腰喘着粗气的古典男友脊背,关切问道。
“没事!”半天,又喘口粗气,回了声,古典男友直起腰看看四周,推开张彻走了两步,弯腰捡起了掉在印征脚下的古典书包,恨恨看眼轿车消失的方向——
“你是古典什么人?”忽听有另个男人在身后低声问自己道。
“男朋友!”忙一抬头,重重随口一句,男生后退两步两眼瞄住了站在张彻身旁的印征,警惕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女朋友名字?还有你——”说着指了指张彻,“你又是什么人?”
“朋友。”笑了笑,“我们是古典的朋友。”冲紧张看着自己和张彻的古典男友一句,印征一转身——
“妈的!狗屁朋友!!”冲着印征背影,古典男友忽然大吼一声,“都是狗屁!!”
“嗨!嗨!!”一旁的张彻吆喝两嗓子,冲怒目而视印征的男生,再一扭头忧郁看眼远去的印征——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冲古典男友重声一句,又一调头看向了校门前的几个保安,“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大声冲校门那边的保安撂了嗓子。
再一转身,眼见印征已经站在了校门南边马路边上的轿车旁,忙撇下了古典男友,追了上去。
“妈的!狗屁朋友!!一帮淫/贼罢了!!”来回扫眼校门那边的保安和远去的张彻,片刻后重重冲张彻那边撂了个粗口,古典男友一步三回头的,慢慢走进了校门里。
“嚓!”片刻后,嘴里“嚓”声,扣上安全带的张彻手在自己脖子上一个弯月状,来回划了划,冲副驾座上的印征,“头儿,够狠的!简直就是当时要取那女孩首级的节奏啊!”
“是。”点了点头,“是够狠的。”印征嘟囔句,透过车窗,又看了看师大校门那边,眉头紧蹙。
“可……”启动了车子,跟在一辆面包车后,张彻思索阵儿,迟疑问印征道,“可怎么刚才你就一点不觉得奇怪呢,头儿?”
“有必要吗?”扫眼张彻,印征低声一句,一副自责样子,摇了摇头,像在回答张彻,又像是再问自己。
“呃!”愣怔下,张彻一脸困惑,不再言语。
“王萍。”眼垂下,看着自己搁在皮包上的双手,半天,静寂的车厢里,印征又低声一句,提醒张彻道,“别忘了,王萍身上那些刀伤。”
“王萍?”奇怪一句,想想,张彻又道,“是,她背部是有不少老伤,可脖子上没有。”
“还有高晓。”紧跟着一脸困惑的张彻,印征又提醒句,“当然,她那伤疤,在胸膛以下,小腹以上,也不在脖子上。”
“可都是刀伤!”张彻明白什么样,凝眉思索道,“妈的,还都是再一用力就会索人性命的刀伤!够疯狂!也够变态!!”
“是啊,够变态!”一旁印征跟着嘟囔句。
“呃!”愣怔下,忽然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张彻斜眼钉死了印征,半天才小声探问道,“就说你为什么直接从看守所来这里了,还找了那么多女生询问那样令人难堪的问题!头儿——难道说……那些伤疤,就是那家伙留下的……印记?!她们几个都是……”
“不杀的女人!”接上了犹豫不定的张彻的话,印征低语一句,忽然眉头紧蹙,又轻声嘟囔道,“都是木山……不杀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