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本来不打算管这破事,只不过对方竟然把歪念头打在了唐冰身上,这就让林逸忍无可忍了。
他一声落下后,跨步走了出来,站在骆驼对面的位置,冷冷地笑着。
骆驼与对方四目相对,目光中透着几分阴狠:“呵,刚才的话是你说的?”
“怎么,不行吗?”
林逸冷笑道。
“呵呵,你要说什么是你的事,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那你就是纯粹的找死!”
骆驼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最好给我乖乖地站在一边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否则我会让人挖个坑,直接把你给活埋了,你……信吗?”
威胁的话落下,骆驼的嘴角上扬露出了阴狠的笑容来。
“呵呵,我……不信!”
林逸冷笑道:“十三街又怎么样?
出来混,难道就真的不用讲道理?”
“如果不用讲道理的话,那我倒是可以跟你玩玩!”
说着,林逸不退反跨前一步,惊得一旁的唐冰紧张起来,连忙伸出双手,紧抓着林逸的手臂。
“别怕,没事的!”
林逸轻声地安抚道。
唐冰闻言,虽然内心还在惊恐担忧,可也只能缓缓点了点头,松开了紧抓着林逸的双手。
骆驼被气得不行,他朝着一旁的小弟瞥了一眼,后者立刻醒悟过来,也掏出一把自制的钢砂枪,将其抵在了林逸的额头上。
“你特么的,敢跟我们骆驼哥讲道理?
在临城这里,骆驼哥就是道理!”
这名小弟愤怒地叫嚣着,还不忘拍了拍骆驼的马屁。
林逸侧过头来,冷笑道:“就凭你手里的这把破枪吗?”
“你……”这名小弟被激怒了,他转首看向骆驼,似乎在等待着骆驼的命令一样。
然而,还没等骆驼打定主意,林逸却忽然探出手来,一把抓住这名小弟握枪的手臂,然后狠狠地一扭,直接将其手腕给掰断下来,然后顺势顺滑下来,将对方无力紧抓的枪给夺了过来。
随后,他猛地架起手里的枪,枪口指向骆驼的方向。
在这一刻,骆驼其他的小弟惊愕回神,纷纷调转枪头,将枪口对准了林逸的位置。
“妈的,把手里的枪给老子放下,放下啊!”
“会听人话吗?
再不把枪放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还敢用枪指着骆驼哥,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怒吼的声音落下,可对于林逸来说,却是全然用不着放在心上。
他目光锁定跟前的骆驼,玩味地笑道:“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你小弟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要不……我们来赌一把?”
骆驼气得咬牙切齿,在他的眼里,林逸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要用自己的命来跟对方打赌,这让他怎么能答应呢?
他深呼吸一口,平稳气息后,冷笑说道:“我说……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
跟他们一家有什么关系啊?”
“要不这样,我看重你是一条汉子,也是个有勇气的人,只要你肯跟我混,我保证你吃香喝辣的,就算你不愿意跟我混,我也希望能跟你交个朋友,我给你十万块,离开这个地方,怎么样?”
很显然,骆驼虽然调查过罗琦凤的家庭,只不过也是最近时间才调查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林逸就是唐冰曾经的丈夫,或者说……他们的离婚协议都还没办理呢,他们严格来说还是夫妻!林逸耸了耸肩膀:“我这个人不算贪心,但也不是乞丐,十万块就想把我给打发掉,你未免也太会想了吧?”
“嗯?”
骆驼笑问道:“那你到底要多少,开个价吧!”
林逸笑了笑道:“一千八百万,少一个子都不行,而且我要在太阳升起来之前看到,否则……你就躺在这吧!”
骆驼本以为林逸是个能谈价格的人,或者说,能收编到自己队伍里的人,可他听完林逸的话后,顿时就醒悟过来,愤怒地紧握着双拳,猛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正派的黑星手枪来。
他的枪口指向林逸所在的位置,愤怒地说道:“你特么敢耍我?”
“我这可不是铁砂枪,我这是真正的手枪,一枪打过去,信不信能把你脑袋给炸开花?”
林逸耸了耸肩膀:“就凭你手里的那把破枪,你以为杀得了我吗?”
“再说了,你这枪都坏了,卡子弹了,你还没发现吗?”
骆驼闻声一愣,他低头看向手枪里的位置。
然而就在这时候,林逸忽然飞身猛地扑了上去,他的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骆驼跟前,并且迅猛地挥舞起紧握的左拳,狠狠地往对方的脸门上砸了上去。
这一记攻击实在是太凶猛了,让骆驼整个瞬间被击得倒飞而去不说,而且鼻梁直接被砸断下来,鼻血如若缺堤的洪水一般喷出,直至身子砸在背后的墙壁上,这才愕然停止下来,浑然倒在地上。
“你,你特么的,找死!”
骆驼可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受疼之下虽然略有惊愕,可却很快就惊醒过来。
他一把抹去那不断流淌着鲜血的鼻梁,忍痛缓缓站起身来。
只可惜,在他的身子刚站稳的瞬间,林逸却又一次扑了上来,这一次他直接用那踹出的右脚压在对方的脖子上,将其整个人压制得靠着墙壁,脑袋猛地往墙壁上一砸,发出轰然的一阵沉闷的声响来!“最好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咯!”
林逸戏谑地冷笑起来。
听着林逸的话,跟前的骆驼浑身颤抖不止,他终于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一个人了,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厮竟然凶猛如此,愣是让他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骆驼深呼吸一口,沉声质问道。
刚才在他的眼里,这只不过是一只不起眼的无名小卒,可如今看来,对方的凶猛和勇敢,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试问如此一人,怎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