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陈凡醒过来的时候,林逸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只觉得浑身疲乏无力,想要伸手摸一把自己的脑袋,可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来的力气都没有。
“别乱动,你脑袋刚缝线呢,你要是把现给扯断了,脑浆飙出来,那可就不能怪我了啊!”
声音落下,林逸叼着一颗烟从门外走了进来。
陈凡深呼吸一口,张开那干枯开裂的嘴唇,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费劲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林逸无奈地说道:“你脑子里的东西全都除掉了,暂时来说是没太大的毛病,而且手术很成功!”
听到这话,陈凡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瘫痪一般地躺着,嘴角紧张地勾勒出笑容来。
顿了顿,陈凡好像又想说些什么,可再一次让林逸给看穿。
“想喝水是吧?”
林逸问道。
陈凡艰难地点了点头。
只可惜,林逸并没有去拿水给陈凡,反倒指着一旁的点滴,说道:“水是不可能给你喝的,这玩意足够维持你的生命!”
“哟,别这样看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大量失血后血容量就会减少,这时候如果给你喝水的话,那就会稀释你血液中的红细胞,从而会影响你血液运输氧气的功能,造成体内器官因为缺氧而损坏,甚至很有可能会死!”
“算了,给你解释太多也没用,反正你就这么躺着吧,一周后大概也可以安全下来了!”
听着林逸不着调的话,陈凡甚是无奈,只不过他现在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就更别说找林逸麻烦了!林逸从房间离开后,径直走到了院子里头,他点燃烟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新闻,发现昨天还铺天盖地是关于他的事情,可这会儿却被某个明星出轨,某个明星被骗,这些所谓的娱乐新闻给占据了大片页面。
所谓戏子误国,只怕是现在最常见的事情。
生活变得安逸了,人们就开始追求精神富裕,而戏子显然就是首当其冲的存在。
简单来说,一大群感情失败,月收入还那么三四千的年轻男女,却在关心几位月收入七八位数的明星,怕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得担心他们感情失败会看不开,简直比关心自己的父母还要细腻几分!“算了,出去走走!”
林逸暗叹一口气,起身拍拍屁股往门外走了出去。
其实对于林逸来说,现在这种生活就好比废人一样,除了不时给治个病,似乎别的也没什么要紧事了。
而且现在连黄老都因为身体虚弱而退休了,过上了没事带带孙子的天伦生活。
所以林逸连去上班的地方都没了,如今他渡步行走在为,只不过是想找九尾狐唠唠嗑,而且前段时间陈凡说九尾狐又回到那个世界里去了,自己也想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当林逸抬脚来到九尾狐的清吧门前,他发现这清吧大门紧闭,而且从上面的灰尘看来,显然是有些日子没有开门了!在这地方,虽然不是人来车往,但旁边有工地在日行施工,每天门上都会渲染上许多尘埃,而九尾狐则是每一天都会打扫。
如今这门上面沾满灰尘,理由只有一个,九尾狐怕是有几天没回过清吧了!“这女人到底上哪去了?”
林逸紧皱起眉头。
就在林逸一筹莫展之际,一名穿着破烂不堪,如同乞丐一般的男子,鬼鬼祟祟,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他左右谨慎地看了一眼后,伸手拍了拍林逸的肩膀。
林逸不言不语,疑惑地转首与对方四目相对。
后者醒悟过来,立马将一张纸递给了林逸,这纸里头包着一枚造型奇怪的戒指。
这戒指林逸见过,之前林逸陪着九尾狐去找火水的时候,目的就是为了这枚戒指。
由此可见,这枚戒指对九尾狐来说,那可不是一般重要的东西,而且这枚戒指背后藏着九尾狐的身世之谜,所以九尾狐可不会轻易拿这东西出来当信物!醒悟过来的同时,林逸一把抓住旁边那名男子。
“谁给你的东西?”
林逸愤怒地质问道。
男子紧张地摇了摇头,伸手慌乱地指着清吧的大门,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巴不断地摇晃着脑袋。
这回林逸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对方是个哑巴,只不过看他这模样,似乎这东西是九尾狐交代让他给自己的!“你走吧!”
林逸摆了摆手后,摊开纸条看了起来。
他发现这纸条上的内容仅有短短的几行字,上面所陈述的目的十分明确,无非就是说九尾狐已经找到自己身世的秘密了,只不过这秘密被她那所谓的义父黑虎给藏起来,如今她以外找到了他的把柄,想用这个把柄去换自己的身世之谜。
因为她担心事情会失败,所以特意给林逸留下纸条,希望有一天如果自己被杀了,林逸能带着这枚戒指找到她的生父,算是圆她最后的梦!“这傻丫头是疯了吧?”
林逸郁闷地说道:“人家现在恨不得找你出来剥皮拆骨,你丫还自己送上门去?”
此时此刻,林逸开始担心起九尾狐来,毕竟这女人竟然独自去找黑虎,还想追问自己的身世,这可不是开玩笑吗?
“不行,我得找她去!”
打定主意,林逸立刻往别墅方向跑了回去。
要想知道黑虎在哪,他可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飞,这还得回去找陈凡,毕竟陈凡算是半个百事通,这样的人放在家里不用,那是会遭天谴滴!当林逸回到别墅,不顾陈凡体虚疲惫,愣是晃着他的身子将他叫醒过来。
原本陈凡还带着怨气,只是没等他开口,林逸就把目的说了出来,而陈凡闻言后却是瞪大双眸,一脸诧异地盯着林逸。
如果不是身体的力量不允许,怕他会立刻从床上蹦跶起来,狠狠地给这家伙一拳,让对方好清醒清醒呢!最终,他几乎是竭嘶底里地瞪着双眸盯着林逸,怒喝一声道:“你特么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