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老班长允许后,老班长将还在射击的战友叫停。〈 中文w>w>w>.〕8}1〕z]w}.)c〕om
老班长之所以让其他战友停止射击是因为不让我受他们的影响。
老班长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在我面前缓缓的撒下。
我紧紧盯着撒下的泥土。
“好了,萧斌,你就打山头的那面彩旗吧。”老班长站在我身后说道。
“是。”
“山头那面警示彩旗距离这里有接近1ooo米,你小子好好打,打不中了也没关系。”老班长再次说道。
趴着一动不动,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瞄准镜里的目标。
在场的所有战友全都专注着我的狙击枪。
经过一番修正,屏住呼吸,果断出击。
“砰…”
“嘎吱…”
彩旗倒下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旗杆断裂的声音。
“天呐…”
“真的打中了…”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我的身后,战友们张着嘴不可思议的议论着。
“哈哈…”老班长蹲下身子,拍着我的后背:“好…好啊,哈哈哈哈…”
我也笑了,我的笑是因为我做到了。
之所以我想打过有效射程的距离是因为连长的那本书记载过,命中有效射程的距离不是不可能,只要熟知弹道的原理,加上风向、风、气温的判断,就能有命中目标的可能。
也正是那一枪,让我成了集训队的名人。
每次训练完,我们班,甚至还有其他班的狙击手都将我围在宿舍,向我取经。
每次这个时候,老班长涛哥见我们围在一起闹哄哄的,他就会下逐客令。
晚上,当大家都睡下后,老班长将我叫醒。
“跟我来。”老班长的声音有些沙哑,趴在我的床边差点把我吓的不轻。
穿上衣服,我跟在老班长的身后。
老班长将我带到了营房的后山。
“萧斌啊,接下来你们就该学习关于狙击阵地了,老班长睡不着,所以将你叫醒,想提前教你关于狙击阵地的选择。”
我打着哈欠向老班长回道:“老班长,我懂,你是为我好,狙击手的存在太重要了。”
“你错了,我是有私心的,你知道吗,今天你的命中让我看到了今年比武的希望。”老班长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望着老班长湿润的双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老班长…”
“1o年前当我还是新兵的时候就跟着你们连长陈辉,那时候,连长从军犬基地调到侦察连当排长,那时候我和老侦察兵一样,都不鸟一个军犬基地来的干部,觉得不够格来我们侦察连,那个时候的连长仿佛知道我们会这样,所以他每天都忙着训练他带来的犬,压根就不抓我们侦察兵的训练,后来一次侦察兵考核,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竟然是我们连所有侦察兵成绩最好的。”
我瞪着眼珠子,惊讶的听着老班长讲述我们连长的事迹。
“从那以后我们所有人都很期待排长训我们,不过连长始终每天只顾着训练他的犬,压根就不管我们的训练,这一切直到连里传出国际侦察兵比武选拔就要开始的时候,陈辉连长立马变了一个人,每天我们日出出来的时间开始跑1o公里,陈辉连长总会比我们还早,训练起来非常的恐怖。"
“然后呢…”
“只可惜,再一次4oo米障碍训练时,连长从云梯摔下,送到部队医院后,医生诊断出骨裂…”
听着这里,我为连长感到惋惜。
老班长顿了顿,继续讲述道:“连长住院期间,选拔开始了,那一次选拔,我们都落选了,连长康复回到连队没多久,他得知我的老班长在重点训练我和副班长,将下一次比武的希望系在我和副班长身上,康复回来的陈辉连长开始主动和老班长一起训我和副班长,只可惜,后来举办的两次比武我和副班长都没有选上,再后来我的老班长转业离开了部队,我知道,他是带着遗憾离开的,我们陈辉连长也升职,调到新一连担任副连长,带走了我和副班长。”
老班长说到这,望着天上弯弯的月亮失神…
“再后来呢?”我望着老班长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班长出一声叹息:“再后来,我和副班长在新一连各自担任班长,那时候,你班长赵志杰当新兵时,被我和我的副班长同时看上,分在了我副班长的班里,我们俩把比武的希望系在了赵志杰身上,当国际侦察兵比武选拔再一次开始后,我们期待赵志杰能够入选…只可惜,这小子也败了,再后来,我被调到了师里,担任狙击集训的教员,没有集训的时候就在修理所干技术兵种。”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陈辉连长在帮我能够长久留在部队。”
我摸着脑瓜子,向老班长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唉…”老班长再次出一声长叹息说道:“当时的新一连,到了上士就要面临复原转业,我们连长争取到了一个调到师里的名额,这个名额在我和我的副班长之间挑一个,我的副班长把名额让给了我,那个时候我还没结婚成家,我的副班长找到我,他告诉我,这么多年,他和妻儿聚少离多,是时候离开军营了。”
老班长说到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我将手伸进迷彩服兜里,将纸巾递给老班长。
“谢谢。”老班长继续说道:“转业那一天,我和副班长抱着哭了很久很久…”
老班长哭的很伤心,我知道,老班长一定很想念那位已经离开部队的老班长,上前几步,我拍着老班长的后背,安慰道:“老班长,我一定要在你转业前想办法让你们相聚一次,你们一定会有很多话要对彼此说。”
我的安慰,换回老班长感激的笑容。
那一晚特殊训练回宿舍后,我在自己的日记里写上:“当老兵离队,兄弟们抱头痛哭时,我明白了什么是战友真情。”
在集训队的这段日子,我养成了每天晚上睡前写一段日记的习惯。
我的日记本第一页写着我班长的名字,今晚,我将老班长的名字也写上,这是一位值得我尊敬的老兵。
在开头的第一页,我还写上了以前班长所说的:“军营是个大熔炉,进来是块铁,出去是块钢。”
而在日记本还未写到的最后一页,我早已写上了:“生命里有了当兵的日子,一辈子都会感到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