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朴素却又略显高贵的马车向宫门驶去,里面身着宫衣女子静静的靠在马车上假寐。
“小姐刚刚才将处置了紫鹃,皇后娘娘就将您召见进宫,会不会……”竹韵略微担心的说着。
闭眼的安初舞弯起一笑说:“皇后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死不足惜的丫头动怒。”
竹韵的眉头没有因为安初舞的话而舒开,如果不是因为紫鹃那么是因为什么?竹韵不比芷兰沉的住起,但是她知道此刻还是小心为好,“可是小姐,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安初舞缓缓睁开眼睛,皇后娘娘恐怕早就想要将她碎尸万段了。
“公主殿下还请自重。”不远处传来清冷的声音。
安初舞略微好奇的从柱子后面探过头去,看到不远处花树下面站着的一对璧人,远远看过去还真是般配的一对情侣,只是一个是她未来的丈夫,一个是宁国的宁寰公主,而公主殿下此刻正抱着的正是她未来的丈夫。
竹韵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锐利起来,太过分了。
洛遥狠狠的推开抱着自己的宁寰,他本不想这么做的,奈何公主实在是太过分了,宁寰眼睛一红道:“洛遥,为什么要拒绝我?我那么的喜欢你,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洛遥直接无视宁寰,“公主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臣就告退了。”声音带着十分的清冷疏远。
宁寰怎么可能让他走,一下子就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洛遥的腰身,“洛遥,不要走,我是真的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就喜欢上了你。”
洛遥深吸一口气道:“公主殿下,您要是再纠缠就别怪臣无礼了。”
宁寰将洛遥转过来,看着他清冷的面孔,心都快窒息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接受我,为什么要娶安初舞那个贱人?为什么……”
“虽然您贵为公主殿下,但是臣也不想从您口中说错侮辱初舞的话。”
“我说错了吗?”宁寰脸部变得狰狞起来,“她安初舞算什么?不过就是会点狐媚功夫,将你们都迷得团团装。”
洛遥脸上铁青,如果面前这个不是女人,洛遥很有可能冲上去撕掉她,宁寰看着洛遥的表情一愣,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洛遥,心里惧怕不已,可是嘴巴却还在说:“你明明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娶她?”
“那是我的事情,她喜不喜欢我,我无所谓,只要我爱着她就好了。”洛遥冷冷地说,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在滴血,他不是不知道那个女子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只是已经放不开了。
宁寰连连后退,不敢置信看着洛遥说:“爱?你说爱?”
洛遥没有再理会宁寰转身就走了,留下宁寰一个人孤寂的站在那里,直到宁寰失落的跪坐在那里,独自的流泪……。
当洛遥说出爱的时候,震惊的不仅是宁寰,还有僵硬站在那里的安初舞,安初舞完全没有想到洛遥已经爱上了自己,而她也知道洛遥在撒谎,一个自己深爱的女子心里没有自己,怎么可能无所谓呢?
安初舞踏着步伐继续朝着清泉宫而去,竹韵笑容满面的跟上,“想不到洛遥大人还真好,看到公主殿下那个样子,我都于心不忍了,其实,公主殿下也怪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宁寰虽然贵为公主却不得人心,不为别的,就为她在宫廷里面胡作非为,没有半点公主高贵的样子,没有半点体恤宫人的善心,这样的一位公主怎么可能让人喜欢?
安初舞一进清泉宫便看到高座在那里的女人,那个女人为自己拼搏了一辈子,终于拿到了最高的位子,可是依旧没有留住皇上的心,这也是她人生最为失败的地方。
“初舞给皇后娘娘请安。”安初舞施礼道。
竹韵跟着安初舞跪下施礼,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皇后娘娘,心理想着,皇后娘娘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一个人,怎么心计那样深重呢?
皇后没有向以往那样亲切的唤着她,而是冷淡的问:“舞儿,你可知错?”
是指紫鹃的事情?还是外界的流言蜚语?
安初舞恭敬的低下头说:“初舞不知。”
皇后轻蹙眉,“你当真不知?”
“请娘娘明示。”
皇后站起来走到安初舞的身边,冷声说:“第一,你不该和别的男人独处,更何况你已有婚约在身,第二,你不该有婚约在身,还举止轻浮,勾引男子,第三,你不该自持郡主身份,不将人命当回事,以上三点你可知错?”
安初舞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其实皇后娘娘最想说的是,你不该是柳语情的女儿吧。
“娘娘,初舞不知。”安初舞抬起头看向皇后,“第一,初舞和洌王掉下悬崖,如若不是王爷相救,初舞早已命丧九泉,悬崖底下就初舞和洌王两人,这样的独处完全就是一个意外,非我所愿。”
“第二,娘娘说初舞举止轻浮,勾引他人,初舞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如何认错。第三,初舞更没有不将人命当回事,杖责她人也是因为她们不将主子放在眼里,没有想到她们经不起责打,要是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初舞一定三思而后行。”
皇后娘娘冷笑一声道:“本宫倒是不知道舞儿有这样一张巧嘴。”
“娘娘息怒,初舞只是实话实说。”
“舞儿,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本宫没有办法去证实,但是外界现在传闻有多难听,本宫想你应该比本宫要清楚,在这样下去,舞儿你就要毁在自己手上了,你是本宫的亲外甥女,本宫不想你这样堕落下去,只好小小惩戒你一下,你可有怨言?”
“舞儿不敢,全凭娘娘做主。”
竹韵连忙说道:“皇后娘娘息怒,郡主身子不好,求娘娘饶恕,奴婢愿意代郡主领罚。”
安初舞不悦叫道:“竹韵。”
皇后娘娘看向竹韵,两只大眼睛倒是写着好不惧怕,这样护住的奴才倒是有些时间没有看到了,“都说跟着舞儿的两个丫头是难得忠仆,今日本宫一见,倒真是有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