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锁魔铃已被离鸳所驯服,鬼具人忙大喊一声,“不好,快撤!”
即便再多的不甘,黑衣女子也只能咬咬牙转身就准备跃起撤离,然而此时的离鸳哪会给他们机会,袖口拂动,几缕黑色灵力从她的袖口中犹如铁链般窜出。
鬼具人本想召唤坐骑,可忽的想到了什么,举起的手就这么迅速垂下,仿若用足了劲打出一道灵力躲开了黑色灵力的攻击,可另一个黑衣女子就没有这般好的运气,闪躲了几下最终还是被离鸳的黑色灵力所团团拴住动弹不得。
本已经逃脱的鬼具人猛的侧过头瞧着被逮住了另一名同伴,脚步微微往前挪了挪,但最终还是止住了步,狠狠的踩了下地,这才放弃搭救的念头先转身而逃。
尽管这一场战斗已然结束,但离鸢周围的黑气却并未散去,仍是泛着令人畏惧的气息。
被捕的黑衣女子瞧着狼藉的四周,鬼具下的眼眸没有一丝想求饶的韵味,她扬起嗓音,先是低沉的笑着随而越发笑得大声。
此时的离鸢,仿若没有意识般的往前走着,冷凝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当她走至黑衣女子跟前时这才停了步子,漆黑的眼睛犹如死寂的池子,她缓缓聚集灵力,作势就要往跟前之人的天灵盖所打去。
“就是这个眼神,当年你亦是这般瞧着我。”黑衣女子仰头大笑,“你我本就水火不容,今日死在你的手中着实不甘!巫后——要你灭亡的人绝不止我一个!”
巫后?这个声音仿若在哪里听过,离鸢举起的手却迟迟打不下去,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究竟、自己是怎么了?
当被黑气所吞噬的身子逐渐恢复意识之时,离鸢的**就会像被抽干了元气似的,浑身无力,然而就在离鸢快昏迷倒地之际,山间的结界也瞬间解除,及时赶来的紫狼、红枫等月极宫的人扣住了黑衣女子,而后小心翼翼的将离鸢带上了月极宫。
……
午后的阳光略显刺眼,殿外的桂花香始终散发着浓浓的香气,连同湖畔上的荷花,皆都开得鲜艳。
殿内的床榻上,那拢青丝就这么倾泻在玉枕上,纤长如羽翼的睫毛恰在这时忽的动了动,幽黑浓墨的眼眸悠然的闪烁着光芒。
“掌门,您醒了?”守在床旁的紫狐慌忙起了身,先是自家主子安然无恙的醒了,这才含着泪花双手合十的感恩道,“谢谢老天,谢谢老天…”
“又不是快死了,简直小题大做!”离鸢虽醒了,但语气里仍有些难以掩藏的虚弱。
见离鸢欲起身,紫狐忙上前搀扶,“您可昏迷了两日,再不醒来,就怕紫晴这丫头得跪在外头再多晒几日的太阳。”
离鸢刚醒来,脑海中尽是一片空白,抬起眼眸疑惑的瞧着紫狐。
“在您处于战斗的为难时刻,竟未守在您的身旁、挡在您的跟前,单凭这一点,就该跪个数日。”
紫狐的这一提醒,让离鸢猛的想起了山脚下的那场战斗,猛的起身下了床,眼底满是森冷,“人呢!”
“您是说紫晴吗,她正在殿外跪着呢。”
“我是说、那两个该死的鬼具人呢!”提起那人,离鸢就恼怒得紧,面色一下子就变得可怕极了,着实把紫狐吓了一跳,忙恭敬回答,“待属下们赶到时,就只剩下那黑衣女子,此时正关押在密室中,红枫正守着她。”
离鸢将桌子上的一壶茶水狠狠的摔在地上,眸底一片杀气,双拳更是握得泛红。
在月极宫与离鸢相处的两年时间里,紫狐都未曾见过自家主子如此恼怒,眉间也随之蹙起,想来定是发生了何事踩了离鸢的底线才是。
“就让我去瞧瞧,究竟是谁有这天大的胆子敢杀了我的仙女龙!”说罢,她一甩白衣广袖,红唇如嗜血修罗般掀起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