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林晓斌心里有些隐隐作痛。?w?w?w?.?8 1?z?w?.
无论如何,当初她也曾在这地方拜师习武,生活了一年有余。虽然除了宋青敏之外,也并没有和谁较好,但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也都有了感情。
如今再次归来,却已经成为了门中的叛徒,不得不站在了门派的对立面,也不知她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踏上这片土地。想到这里的林晓斌唏嘘不已。
就在林晓斌有些走神的时候,凝霜也先追了上来。默默地站在林晓斌身后,什么也没有说,似乎也是满腹心事。
再过了一会儿,另外两名岁寒弟子才追了上来,:“林天渊,已经到了派中,还不随我等去请罪,在派中随意乱晃,不怕我等上告掌门,让你罪加一等么?”
“请便。”对于这两个人的为人已经厌恶至极,林晓斌根本连看她们一眼都欠奉,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便继续施施然的向前走去。
这两个字说的岁寒两女心大恨,更后悔没有在林晓斌呆傻之际折辱于她,但是想起林晓斌立威的手段和赵升、丁胜飞二人神出鬼没的行踪,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终究什么也不敢说,眼睁睁的看着林晓斌离开她们的视线范围,也不敢再追上去了。
可凝霜仍然像影子一样跟着林晓斌,倒更像是尽人事、知天命的样子。林晓斌有些哑然,她当然不能像对付那两人那样对付凝霜,于是回头说道:“霜师妹,天渊多谢你多日来的照拂,可是接下来会生社么天渊也无法预料,所以不要再跟在天渊身后,让天渊为难,可好?”到这时林晓斌不断重复天渊这个名字,竟似是自己也怕忘了。
凝霜点了点头,却还是跟在林晓斌身后,林晓斌见此情形,险些崩溃,“霜师妹这是何意?”
“押师姐回门派,本是凝霜使命,使命未完,不敢擅离。”
“你······”虽然很赞赏凝霜的勇气,但是她的死心眼也让林晓斌一阵无语,只好出手如电,点了她的穴道,又随便找了个房间安置好。好在门中都是女弟子,倒也不怕出什么事。
而后只剩下独自一人的林晓斌向田宁云那里走去,她知道田宁云一定会等她的。
田宁云果然在等她,这时的林晓斌也不再管什么尊师重道,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喊道:“欧阳师姐在那里?
田宁云只当听不到林晓斌的话,只是板起脸来,缓缓说道:“既然请罪,到掌门这里不知请安,对掌门大喊大叫,成何体统?宋师妹就是这般教你的么?”
林晓斌也不管田宁云说的是什么,只是握紧了拳头,大声吼道:“我再问你一遍,欧阳师姐在哪里?”身上竟然隐隐迸出了杀气。
田宁云本想再以掌门的架子呵斥林晓斌几句,但是看到林晓斌的样子竟然有些害怕,不过她毕竟不是门下弟子,上位者的尊严自然不容林晓斌挑衅,“野丫头竟然如此不知礼数,看样子本掌门应该再给你一次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看到田宁云的样子,林晓斌又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后的生平第一次败北,心里隐隐有些战栗,但是随之的还有一丝兴奋,毕竟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也许今日之后又可以克服一个心理上的阴影了。
田宁云率先出手了,曾经她是用了苍松掌法中暗藏翠竹剑法的招式赢了林晓斌,让林晓斌都不清楚是如何败的,如今她又故技重施。她固然知道再用这一招对付林晓斌未必有用,但是她现她竟然看不清楚林晓斌的深浅了,是以只好率先出招试探。
作为一派掌门,田宁云倒是有些功底,但在林晓斌看来不过和玉大公子差相仿佛罢了,而田宁云的身边自然不可能有梁副教主和青袍老怪,因此林晓斌连剑都没有抽出,只是简简单单一拳轰出,以力破巧,轻易破了田宁云这一招。
一击不中,却完全看不清楚林晓斌的深浅,这在当初林晓斌刚下山时肯定是不可能的,田宁云心里也多了一丝迷惘,每一位岁寒派弟子都要在习武一年后下山历练,为何同样的时间差距如此之大,而当初能轻易击败的林晓斌现在武功却变得如此高明,连让她试探深浅都做不到了。
但田宁云自然也有一派掌门的尊严,若是如此轻易认输,因此仍然在林晓斌漫不经心的见招拆招中苦苦支撑。
而林晓斌也越来越不耐烦:“若是再不说出欧阳师姐在哪,我就不客气了。”
田宁云还是根本无视林晓斌的问题,只是继续动攻势,企图在林晓斌身上觑得一丝破绽。
林晓斌终于认真了起来,也是用出了苍松掌法,但是在其中夹杂了天地风雷之意向田宁云袭来,田宁云只感到一阵窒息,完全被林晓斌牵着鼻子走,虽然受伤的动作没有停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林晓斌当真要结果田宁云的性命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顿时大喜过望,也不管正在闭目待死的田宁云,直直向那道身影扑去,并高声喊道:“师姐,想煞天渊了!”
可那道身影并没有理会林晓斌的招呼,只是抽出剑来直接刺向林晓斌,并不带任何感**彩的说道:“欺辱掌门者,杀无赦。”
林晓斌完全没有料到欧阳雪会对她拔剑相向,不及闪躲,被她一剑刺入臂膀,本来未曾痊愈的旧伤又添心伤,顿时血流如注,连点穴都止不住。而欧阳雪更是不给林晓斌喘息的机会,不断阻止林晓斌自行疗伤,而田宁云在缓过气来之后也加入战局,更是让胜利的天平出现了倾斜。
终于,林晓斌因为不断失血而感到头晕眼花,田宁云和欧阳雪的身形都仿佛出现了四个,虽然不甘,但是胜负已定,林晓斌又看向了欧阳雪,问了一句:“为什么?”却没听到欧阳雪说出哪怕一个字的理由。
林晓斌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