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淡笑一声,嗖,人瞬间没了影子,却唯独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易秋白,你这是爱她还是恨她?作为男人的我也能看的出来当年的你,做的事情,直到今日都在后悔着。【高品质更新】”
易秋白双目圆睁,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理智,随手摘落手边的树叶,摔向一边,“叮”树叶犹如尖利的讽刺,狠狠的刺进了树桩之内,却仍然不见好帅的半点影子。
好帅的声音越飘越远,“易秋白,你若是爱她何不去解释?解释给她当年你做的事情已经后悔,直到你因为练功已经走火入魔,看看你的样子,易秋白”
易秋白左右环顾,而好帅的气息越来越淡,终于消失不见。
好帅一路疾驰,心理忐忑不安,若是被易秋白抓住了这小命就不保,看了看袖口之上被易秋白扔过来的树叶刺破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缺口,好帅捂住了胸口,仰望头顶,“谢天谢地,易秋白,你再清醒一点,我就死定了,还好我知道你心理的症结就是伊晓汐,不然,哎呦,吓死小爷我了。”
“啊……”身后突然一个手掌拍来,好帅惊叫连连。
“哎呦,伊庄主,你吓我了可就该哭了,轻点轻点,哎呦……”
伊晓汐很拍好帅肩膀,最后狠狠的扭着好帅的耳朵,“你这调皮的家伙,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出去,暴露了行踪,你可有想过后果?”
“哎呦,我很小心的啦,故意饶了鸣鹤山庄三个来回才回来的,放心吧……”
“你混蛋”伊晓汐暴怒,揪着好帅的耳朵又紧了一圈,“你饶了几圈也是在鸣鹤山庄,猪脑子,有人想要知晓你的下落,这辈子都会跟着你,三圈,我叫你三圈”伊晓汐提着好帅的耳朵把好帅的头拉近自己。
“你给我记住,下不为例,若是再有一次私自跑出去,我阉了你。”伊晓汐咆哮道。
“呜呜呜呜……知道了,知道了,春姐姐救命。”好帅叨扰,伸手招呼着远处的亦春,及时来解围。
“亦春,给我站在别动,臭小子,是不是看上我们家亦春了,啊?”伊晓汐忽地表情融化,挂着笑,对着好帅小声的问道。
“啊?”好帅小脸窘迫难耐,却又不敢挣扎,斜眼漂过远处的亦春,手指立在唇边,“嘘!”
伊晓汐忽地笑了,好几年都没有八卦的事情了,这可有乐子喽,“快给我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还有亦春知晓吗?你们有没有约会过,调情什么的我最懂了,还有哦,浪漫点,不然小姑娘可是很难追到手的,我们家亦春可是好姑娘,你要是敢骗她,小心我拨了你的皮。”
“唔”好帅捂着耳朵,“就是喜欢……”好帅连连摇头,否定伊晓汐的调笑。
“庄主,庄主”伊晓汐待要上前传授经验,却听身后亦夏紧张的跑来。
“如何?”伊晓汐问道。
“已经办妥了,只是……”亦夏有些为难的样子望着伊晓汐。
“无妨,苍衣的功夫虽然只是皮毛,却能镇得住那群白痴了,还有,你们要时刻保护好苍衣的安全,明日一早就接回来,切记,不可暴露行踪。”
“伊庄主,有行动了吗?为何我不知情。”好帅一副焦急的样子。
“啪!”伊晓汐对着好帅的后脑使劲的拍着,“臭小子,要知晓你会坏事的,近日还算你激灵,若不是我在外面做了手脚,你也逃不出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伊庄主,你的意思你之前已经做了手脚?难怪易秋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呢……”
“魂不守舍?我只是派了个人到里面挑拨而已,制造混乱,这样你有机会逃出来,怎么……”伊晓汐望着身后那个派出去刚刚回来的丫头,也未实情来报。
“还用挑拨吗?里面已经是七零八落的乱成了一锅粥,我跑出来是因为我的轻功真的很厉害,多谢伊庄主这几年的教导,”好帅回忆起这几年非人类的训练,还有伊晓汐那张吃人的样子,好帅已经是满脸泪痕了。
“哦?看来,我们的行动又顺畅了不少”
“等等,般拓也在,他竟然没有公然与易秋白为敌。这其中一定有诈。”
“般拓?失去了三根手指,当年易秋白为何独自一人前来敌对般拓确实不知,般拓的阴阳指也因此而大打折扣,不然易秋白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势力,只是,为何在追着我的时候明明可以一招就能捉住我,他是故意的吗?”好帅低着头,磨蹭着干净的下巴,思量着。
伊晓汐眼神一晃,三年前的点点滴滴一点点伏在水面,“易秋白,当真你当年是为了救我?可是,我今日的一切也都是你造成。”伊晓汐捏紧拳头,恨意的怒火溢满全身。
“亦夏,快去,时刻保护苍衣的安危,出了半点岔子都要拿你们试问。”
“是,庄主。”
“庄主,我也……”好帅看着亦夏前去的背影,内心煎熬。
“你给我安生的呆在山里,再见你出去,我打折你的腿。”伊晓汐扭头进了石屋。
“阿弥陀佛……”沧伦的低语回荡在石洞内。
“花和尚,出来,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出来陪我聊聊天,我烦闷的很,想杀人。”伊晓汐戳着石门,狠狠的,恨不得立刻能戳个洞出来,看看里面的沧伦已经和那些石像一样,打坐成了一个不朽的雕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万事万物皆因事出有因。”
“有因个屁,老娘我郁闷,大姨妈也阻止不了我要去强.奸了你”
沧伦在石洞内没了声音,半晌,“咚!”
伊晓汐险些被气的吐血,一声一声的木鱼快要炸破了头,伊晓汐回身,一起而走,眨眼间,人便跟了回来,“哄……”沧伦,休要在里面装死,我要见你,伊晓汐扬起一掌狠狠的击打在厚重的石洞门上,“哄……”又一掌,整个山洞开始震颤。
“沧……伦……”伊晓汐使出了七成的功夫,对着沉闷的石门高吼,“你……丫……的……给……我……出……来……”
“女施主”沧伦的声音在石洞内轻声响起。
伊晓汐高涨的气焰瞬间熄灭,“哎……算了,你呆着吧,不吃不喝的,早晚成了干尸。”
“伊庄主,缘起缘落,只因你心中那个不愿意去解开的结。”
伊晓汐抬起的脚停在半空,慢慢转身,望着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的沧伦,“沧伦,永远都能看透世间所有事情的你,有没有感觉到有那么一丝沉重,亦或是,无趣……”伊晓汐闪身,喘息间人已经在沧伦眼前出现。
“伊庄主,您的功夫可谓是增增日上,如今……”
“闭嘴,不要夸我,一夸我就心情暴涨,我就想对你上下其手,对了,你说易秋白他在想什么?为何三年前的那天会独自一人出现,他的所有算计都应准了,他应该在万鸣山庄内等着收拾一切,等着继续一步登天的坐享其成,手握大权,而却来冒险……”
“……”沧伦低头不语。
伊晓汐皱着鼻子,看了看沧伦画一般的脸,摇了摇头,“真是妖孽,和尚你何时还俗。”
“伊庄主……”
“好了,我知晓了,你就钻研你那些经书去吧,之后把你烧死了也能变成舍利子,我就拿去卖钱。”
“哎……”沧伦叹气,扭身而去。
伊晓汐蹦蹦跳跳的上了石阶,这一闹,整个石洞内的手下也安静了不少,不会因为许久未出去而闹矛盾,伊晓汐掸着身上挂着的石灰,留下裙角的一抹粉白,眉开眼笑的消失了。
山外
苍衣一身灰蓝色长衫,腰间横插着一只长长的佩剑,上面跳跃着一丝阴暗的光,独自在偌大的听风阁的院内漫步而行。
三载,苍衣离开此处一别竟然三年,望着眼前熟悉的楼宇,打扫的一干二净的院落,四处飞鸟起舞,花束丛生,苍衣低低的唤了句,“小童。”
远远低,一个身着蓝色小衫的男子小跑着飞奔而来,“公子。”男子热泪盈眶。
“小童”
“公子,你去了何处,你可回来了,府内我已经把奴仆都浅退回了老家,我,我以为……”
“傻小子,我没有死,也好,免得……”免得出了事,他们受到牵连。
“公子,快,我整日都在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等你回来,你真的回来了”
“小童,我走的这段时日,可有人前来骚扰?”
“有,很多,刚开始的时候是几个门派一起来,在门外吵嚷,挥着刀要公子出去,后来就直接进门搜,再后来还有人在门口把手,过了大约半年,才消停呢,不过,我们也开始担心公子的安危……”
“呵呵呵……无妨,小童,传书,昭告天下,我苍衣从今日开始打开门治病救人,只是……”
“咦?”小童诧异的问道“公子,你不是从不……”
“嗯,照着做就是了,还有,备好酒菜,我们有贵客要来。”苍衣怔了怔衣衫下摆,正襟危坐在偌大的木椅内,曾经孱弱的身子此刻竟瞬间强壮了起来。
“公子,你,习武了吗?”小童眼尖的瞅着苍衣我在手心内的长剑,一双眼睁得老大。
“呵呵……”
苍衣独自在院内的亭子中独坐,面前摆满了香喷喷的酒菜。
风平,日灼。
烂漫的一院子花草在墙角边摇晃,池水荡着轻轻的涟漪,一圈追着一圈而去。
“既然来此,为何不现身。”苍衣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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