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摇摇头,道:“没有,我们草原的人是喜欢哪个人就在那人的帐子外唱歌,如果那人同意了会跟着一起唱。”
我坐在位子上看着阿莫和皇上,我总觉得皇上话里有话,但是阿莫此时还没有意识到。
皇上笑说:“朕还有几个皇子到了适婚的年龄……”
听到皇上说这句话,我瞬间明白了,感情皇上是想让阿莫嫁入皇家啊。
这样做,有利于羌朝和草原之间的关系。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蛮同意的。
阿莫的颜值并不比中原贵族千金差,甚至还能超越半成以上的贵族千金,嫁给皇子皇子也不吃亏。
这样的话,阿莫也许就不回草原了,这样我可以随时找阿莫来玩了。
我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这还得看阿莫的意思,不知道她有没有嫁入皇家的打算。
我紧盯的阿莫的脸,她想了想,一口回绝了,但是回绝的还算委婉——“多谢皇上的好意,嫁给皇子确实是件荣誉的事,但是这种终身大事,阿莫想自己做主。”
阿莫拒绝了,虽然并没有直接说;“我不稀罕嫁到你们皇家”,但这还是让皇上有一阵不快。
皇上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随后微笑,“那好吧,既然公主有自己的想法,朕也不强求,不过嫁给皇子可是许多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阿莫也是微笑,她微微欠身,“阿莫明白。”
皇上转身离开了,我冲阿莫悄悄地竖了个大拇指,她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随后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我看到阿莫坐下之后,鱼穆凌还在试图和她找些话题,不过阿莫始终没有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皇上高坐龙椅上,白寅来到我的旁边坐下。
我注意到,韩烟雨总是时不时的看向白寅这里,还有周若薇。
周若薇此时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自然对男女之事也有了了解,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就是以前经常称呼的“白寅哥哥”。
所以,她不再向之前那样嬉笑着,像个小孩子见到哥哥那样,喊着:“白寅哥哥”了。
我看得出,周若薇此时看白寅的眼神里,像是女人看自己的男人……
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我内心深处有些不高兴,具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也说不出,总之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堵着我的心。
是吃醋吗……在草原上,我陪了白寅那么久,和白寅整天甜甜蜜蜜,早已习惯了我和白寅两个人的生活。
我想,也许真的是吃醋了吧……
不过好在,白寅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看我的时候总是眼里含着温柔。
这时候,皇上开始说赞扬联军将士们的词了,然后接着是封赏,我没怎么听皇上说什么,反正这些也不是说给我听的。
韩烟雨在和我说话,我知道,她是借机会多看看白寅。
我也答应着,身为她姐姐,我一直把韩烟雨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即便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其她的女人和自己一起分享丈夫,但是能帮还是帮一把吧,多制造她和白寅说话的机会。
没过多久,白寅起身,因为皇上在叫他,他跪在大殿的中央,两边是刘壮和杨康,后面是其他将领。
这个时候,韩烟雨突然问我:“姐姐,你相信爱一个人可以爱一辈子吗?”
她突然的问题,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
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伤心失落,心中知道了大概。
我回答道:“也许相信,也许不相信。”
毫无一用的废话,这种答非所问有时候也是挺管用的。
韩烟雨摇头,“我不相信,我十二岁便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可是最后他却慢慢的不喜欢我了。”
“是因为我吗?”我轻轻的问。
韩烟雨笑着摇头,“不是啦,就算没有姐姐,殿下也永远不会一直喜欢我的……我姐姐,我亲姐姐啦,她还在世的时候告诉我,人心是会变得,无论男女……”
“那你会变吗?”
韩烟雨苦笑,“不会,我在这世上没有了依靠,变不了了……”她认真的看着我,“我原来的心早已在十几年前被屠杀在韩府里,和家人葬在了一起,现在的心是殿下给的,怎么会变呢……”
我不再说话,认真的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声音小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
“我十二岁那年,殿下想知道禁i果是什么味道,于是我便给了他,他说永远会对我好的,可是随着时间……真是奇怪,哈哈……为什么要给姐姐说这些呢。”韩烟雨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打哈哈的不再说了。
我的心里一阵绞痛,有些难受,因为白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是了啊。
这个时候,白寅重新坐回来,他看到我们正在说话,于是便笑着问我们在说些什么。
韩烟雨说:“臣妾在和太子妃聊良娣宫的桂花呢。”
“桂花有什么好聊的真是奇怪?”
这个时候,宫女们端着玉盘依次放到每个桌案上。
不一会,桌案上便摆满了食物和酒水。
一群衣着靓丽的舞女甩着水袖翩翩起舞的来到大殿的中间,奏乐的乐师用各种不知名的乐器奏着音乐,舞女随着音乐起舞。
她们的衣服都是半透明的,紧裹着自己身材,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惹得许多大臣眯着眼睛仔细打量。
在众舞女中间,还有一个穿着与众不同的舞女,她身着五彩霞衣,其她舞女好似众星捧月一样围着她。
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因为她用面纱遮挡住了下半边脸。
不过,她的眼睛妩媚的很,像是只狐狸精的眼睛,十分勾人。
但她不能勾引女人,一旁的白寅却早已看得有如痴如醉,我很生气,便戳了一下他。
说真的,中间的那个舞女,虽然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是身材却好的极致,浑圆的臀i部扭动起来简直让众多男人看了直流口水。
一个词在我心中酝酿了良久——“真i骚!”
说的就是她。
舞毕,众舞女散尽,只有她还站在大殿上。
她摘下面纱,向皇上行礼,“兵部侍郎之女赵芝儿见过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