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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高李哲花开花落 金晓婷二度春秋(1 / 1)

话说高李哲心绪氤氲恍然如梦里领略了一番痴情,到底把那女儿最昂贵的一腔热血抛洒给了一个伟岸倜傥的白马贼子,只感到愁肠百结里风景煞人。想那兰花里曾经摇摆的快乐,那妥协了的难以把持的水莲花的温柔,在渴望里被热情击穿,脆弱成几滴女儿血在青春里流转。单弦的琵琶被一只恶毒的手撩拨得心动怦然,心甘情愿,罪恶的形成原来如此简单!青春的翅膀驿动着喧嚣飞出寂寞的梧桐,在阳光下的温暖里刻录成叶落花残,心灵无岸!独自一个人,有爱、有恨,有剪不断!黑夜里,飞向何方?翅膀的幻觉已然觉醒,在空间里姗姗流动,血迹斑斑。一加一等于一的爱情,惨惨淡淡!毁灭了青春完美的宣言。深渊里的梦寐,泪光里觉醒,游来游去的幸福,让鱼儿闭不上眼睛!月圆月缺里,有几人,读得懂!蓝色的孤独,谁来解读?少女的微笑,在寂寞里出发了脚步。在劫难逃,也渴望着一份守护!温暖的心灵啊,谁会带了泪水而来,永久居住?

高李哲到得车站的时候,小姨陪了妈妈依然车站里等候。在纷扰的人群里看到两张慈爱的脸,落寞间重拾起女儿的娇欢,拟作了燕儿点水般落在了亲人的面前。“姨妈好!妈妈好!”高李哲悠哒哒点着脚,舒缓着长途带来的那种类似于桶装的麻木和疲惫。“哲姐姐,我不好吗?”说话间,身后里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将她一下里抱住,李哲羞里回身,娇袭杏花落雨,“哎呀呀,当然了,弟弟是最好的啦!”,她款款里蹲下身去将弟弟抱在胸前,冲着冻得通红的小脸蛋亲了一口。“嗯,最美不过娃子脸!”妈妈接过话头,“大冷的天,我说一个人来就行了,你小姨非得亲自来接,忙前忙后的热络。”李哲的小姨三十来岁的年纪,面貌里端阳大气,神情里做事麻利,计生委副主任的身份,自有一股领导昭昭爽爽的风范。“你说,孩子大老远的回来了,哪里能无照无量地挤那公交车受癫痫,我这里刚买了辆夏利,不是正好里派上用场吗。走,我们车里头暖和一下,找家饭店直接坐了,孩子乘了一天的车,弄条鲜鱼一炖,顺便里打个汤滋润滋润!”小男孩面前里撒娇,“我要吃鸽子!才不吃鱼哩!”李哲妈妈了啦啦一笑,“既然已在城里了,十分二十分的也就到家了,何必再到饭店里破费去?”李哲的小姨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仅有着稳定的经济来源,也常有一些‘外财’颐养心性。她是女性白领阶层里非常注重个人形象的那种灰时尚新宠!在那与众不同的穿着打扮里,呈现着一种自敛而又高贵雅致的气场,一种神定气闲的气质。高领的呢制西服寓意着领袖群伦,内衬着丝质吊带上衣,纤细的浮雕效果的绣花又极富迎合的情韵。粗犷的呢料和温香软玉般的丝绸搭配在一起,对比的情趣不言而喻,性感的效果也就自然强烈。一条高开衩的毛呢制服裙衬在紧身衣的外面,让所有人都感到非常的完美。高李哲的母亲李婉华因为职业和年龄的关系,穿着打扮上则相对传统和稳定一些。几乎天天都是一样的传统套装,要想在她有限的衣服中筛选出特色不显得呆板和重复,确实是要费费一番脑筋的。它属于那种简约装扮的贵人,笔挺的西裤看似古板,其实性感地衬托出臀腹部漂亮的曲线和修长的美腿。小皮衣内深蓝色细格的棉质衬衫,虽然算不上修身的设计,却在简洁中透露着奢华。高李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边从头到脚里打量着母亲一边冲小姨挤眉弄眼。“妈妈是不是想进模特公司给厂家做代言?”小姨一笑,“傻妮子,孩子大了,父母必须配合着衬托一下背景,好像音乐剧,背景往往是正儿八经的门面,好为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冤家啊!”,高李哲羞里一笑,莲花指点了出去。“爸爸怎么没来啊?”,李婉华诡秘地一笑,“知道你今天下午到家,说是去海鲜市场弄几条深海鱼给你补补身子,总是疼不够似的。”妈妈和爸爸的性格不同,对于李哲的成长、说不上特别的关心,虽然是独生女,却从不来不溺爱和娇惯。

一听说有深海鱼可以吃到,李哲的小姨马上变成一只馋嘴的狮猫似的,丹凤眼一挑,像闻到海底世界的腥味一般机灵灵一震,“姐夫真是会疼人啊,生个天仙似的女儿不说,却启发出如何养天鹅的灵感来了,比我家那榆木疙瘩不知要强多少倍哩!你们车里头且等片刻,我熟食店里孬好凑两个菜来,也席上有点小姨的风景不是。”说话间拉不拉的奔了‘香海盛’,眼见着提了一兜熟食来。“有鸽子吗?”小男孩嘟噜个嘴就要翻看,小姨一嗔,“我进了熟食点,先冲了鸽子做的‘花胶玉竹美肌汤’而去,谁知那些鸽子听见有人要吃它,扑棱棱一块块飞走了,弄得老板抓了我非让我赔钱不行,吓得我赶紧里跑了出来。”李哲和妈妈笑成一个了,小男孩却上了劲了,“你不会抓住吗?”李哲的小姨又气又笑地说,“贴随了他那木头脑袋的爹,我不会敞开方便袋让它往里面飞来几只吗?”小男孩混混沌沌地笑了。李哲的小姨打着车,恨恨地说,“哲啊,你可都看到了吧,我这辈子算交代了,孔明再神也扶不起个刘阿斗啊!都十一岁了,还死活不分的,恐怕是把大学变成猪圈,俺这个才能拱进去养哩!”。

李哲的爸爸高树森教授正在厨房里打理,写论文般弄了本专用的书籍做参考,给研究经书似的一丝不苟地揣摩着。直到李哲她们进来了,这里才扎叉着手满面春风里前迎了几步。“大姐夫广阔的额头也发展到头顶里去了!”李哲的小姨一进门便冲着大姐夫闹了一句,“不过唇红齿白的依然很有官相哩。”李哲的爸爸抿嘴一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捉弄的神情。“四妹啊,我这里正愁着有米下不到锅里吶,可巧,你这大厨自动送上门来,”说着便脱去了围裙,把手中的烹饪书交到李哲妈妈的手里。长长的手臂伸过来,光滑细腻的双手已然落在李哲的肩膀里。一双明澈宁静的大眼睛如春风拂过刚开的花朵般安详地望了李哲,“快去换了衣服,陪过来说说话。”,李哲欢快地一应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女儿大了,”李婉华压低了声音,“还知道买两瓶好酒、一提南茶回家来过年,我心里挺感动的。只是我看到连手机都有了,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高教授沉思里点点头,“这种事情我也不便问,慢慢观察吧!”金晓婷突然打来手机,李婉华蹑了手脚门前里偷听了一下,随即又转了回来,“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娃子打过来的,说的话又快又哏听不清楚。”正说着,李哲门开处打着手机走了出来。“我才刚刚进了家门,连口气还没有喘匀哩。”高李哲坐进沙发里,半仰着,“你还在路上啊你不是穿了舒云那件老式的灰色羽绒服吗什么?心里发什么冷啊乡下里订过婚?一个坡里住的农民?年里得去他家里住着?你爸爸你爷爷为何不出面解决啊?再大大不过风俗?好,你听我两句,这事不是因为担心就不来了,回家先动员你爷爷找坡里的领导退了那财礼,他就无话可说了什么他家族太大也得有王法呀!他还敢小二黑似的家门里抢亲不成?照你这么说没王法了?闵轩妹妹?他也不中!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来也只有你‘元甲’师兄有这种随机应变的本领哩!好,我让闵轩马上联系一下再给你打过去,他有的是办法!”高李哲放下手机,要去洗头,母亲迎过来问了一句,李哲苦里一笑,“一个女同学与乡下里订了婚,还不曾到家就愁上了。”母亲压低了声音,“我和你爸爸也有一件犯难的事压在心里不敢告诉你,数学系王主任给你提念个哥儿,说是他的亲外甥,市电业局局长的独生子,一表人才的,在人大里上班。也不算委屈了我们,一家女百家问的,我们怎好意思推辞?”,李哲犯难的望着清癯的妈妈,“让我清静两天再说吧,真恨不得泥上门来过的好!”丰盛的菜肴摆到桌里来,高李哲反倒没了心情。赖呆呆坐在那桌面里,似困似乏地伸了伸懒腰。“小姨做的这清蒸‘东星斑’一定不错吧,”她尝了一点鱼肉,“小姨真是巧手一个,做的滋味跟大厨做的不相上下哩!”爸爸吃惊地望着李哲,“你们学校食堂里也有深海鱼可以吃?”李哲摇摇头,“东京也无非是这样!大学吗,能有多大的区别,只是我们几个有幸结识了闵轩妹妹,偶尔得以圈子外里风光风光。”一提起闵轩,她的兴致马上,将来里自作主张,肯定也是深思熟虑,心头里也是过一百遍油锅的。哲啊,吃!”

闲话少说。单说高李哲近日的心情,因着五姐妹各自归家,落单里难免生出一阵腻烦,大门不出二门不到的弄了个专业书翻来覆去,只是眼前里昏花乱转却进不得心间里去。闵轩打过手机来一筹莫展里说了个鞭长莫及的话,虽然心中刀割似的不忍,到底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高李哲更烦心的是父母的关心带来的那种压迫感,一提到要和陌生人去搭搭话,心里慌得就像呕吐后等着人来扶的感觉。为什么连父母都要看了别人的脸子来过生活?就这样懒待着心情,不死不活有气无力地过了大年。俗语说,大年初一头一天,过了初二过初三,眼见着父母用尽了走亲串友的借口,实在里找不到其他的托词,王主任那边还癞蛤蟆吃天鹅肉似的眼巴巴地催,也就匆忙里找了个日子孬好哩会他一回。“你孬好哩打整一番,跟孙二娘开店似的一身里刀光剑影的,吓着人家不打紧,可别惊到门口晒太阳的孙二奶奶,她可是风不吹就想歪的主,天天好风水里等着咽气哩…”妈妈一闹,李哲的心情反倒晴朗了许多。“我外面穿个文绉绉的风衣一裹,见面时再脱下来!装憨卖呆的谁不会啊!”一句话提醒了自己,慌忙里打通了金晓婷的手机,“金晓婷,装憨卖呆,瞒天过海!”手机那头早笑得不成个了!“这一招我用了十来天了,本来以为黑云压城城欲摧,现在反到风平浪静的,可能是我这一招狠的、变被动为主动赢得了民意!你就不用挂着了,闵轩已派了霍元甲霍三哥一两天内过来扫平威虎山!‘穿林海,跨雪原,气冲宵汉!抒豪情寄壮志,我面对群山: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我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迎来春色换人间。党给我智慧给我胆,千难万险只等闲,为剿匪先把土匪扮,似尖刀插进威虎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间。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待等到与战友会师百鸡宴,捣匪巢定叫它地覆天翻!’”金晓婷竟然五音不全里唱起来了。疯丫头,你那里红旗眼看着插上威虎山,我这里整衣冠相女婿左右为难!她深深里舒了一口气,“出发!”,母亲不满意地说,“你就不给自己留条退路?这身哩装扮,去火葬场最适合!”,高李哲怪怪的问了一声“咋啦?”母亲白了她一眼,“真是救死扶伤的样子,哼,恐怕把死人也能给气活了!”“赶紧擦去那轻佻浮浪的口红!扯下外扎腰的牛皮腰带,去掉眼影,换上平底鞋,咱家的人可丢不起这个份!”,一番打整之后,李哲妈妈心满意足的笑了。李哲悻悻地望着妈妈,“非得打扮的大家闺秀的、才可了妈妈那颗虚荣心!我感觉很卖弄的一种样子哩!”

李哲承认,第一眼看到那个男孩的母亲就觉得格外亲切,那是一种雍容华贵里透出来的明快和敞亮,一种高贵生活的睿智的简装,一种母性的慈爱与温暖,“阿姨好!很高兴见到您。”她雅静从容里握了那双骨里透香的葱白手,温情款款里露出少女春花般的柔媚和馨香。那夫人往李哲头脚里好一番照亮,“我哥哥一说,我就知道我们家赵龙配不上这万里挑一的仙人儿!这雅致到了神话的地步”她说着,泪水一下里盈满了眼窝,“…见一面就心满意足了,怎么能一辈子委屈了这么好的孩子啊!”女人对于同类的欣赏往往是高尚和严肃的。那男孩早已看呆了,“妈,你别说了,我有自知之明。”那男孩走过来,握了握高李哲的学士手,“李哲你好,我是赵飞龙,高中时代就仰慕你的文华丰采,你黛玉似的眼前里飘来飘去的,几年来总是挥之不去。舅舅说给我保个大媒,才知道你是高教授的女儿。我没有资格向你苛求什么,我们也不会动那歪门邪道的心思,我知道我家的金笼子可以关得住凤凰鸟,却关不住凤凰鸟心灵里美好的春天。你能来,我和妈妈万分的感谢,只向你求一件事算作美好的纪念,不知道能否给我们这个面子?”说着,他拿过照相机调整好焦距,叫来一名工作人员。李哲抓了惊慌失措的妈妈的手,紧握了王阿姨的手,中间里一站,王飞龙俯就在妈妈的边上,灯光一闪……高李哲一路风华里迷迷离离,只觉得悲喜交集,泪水夺眶而出。

金晓婷一想到回家就心惊肉跳的,山村里的风俗自是比法律更令人胆寒心怯。虽然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但山上的风俗习惯、大多都是沿袭了传统的旧思想和旧做法。金晓婷刚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亲戚朋友的就劝她的爸爸让坡里的领导出面圆圆场,两家人对着头喝喝酒握握手就和平解决了,晓婷他爹死活不肯自扇耳光、落个女陈世美的骂名,其实也就是两身衣服,一百零一块钱的事情。刚考上大学那阵子,未过门的公公送过来一千块钱,说是孩子去大城市上学用做贴补,她爸爸要面子一股子心热也就收下了,以为乡间爷们什么事撂不到桌面上来说啊,人贵有自知之明嘛!也就没放在心上。去年寒假李家的居然上门来接媳妇回‘家’过年,谁的家啊,他爸爸有些急眼,二五眼一红,将对方送来的东西扔了出去。将门之后自有一份虎威,可人家也不给你玩硬的,专门软刀子里杀人,门前里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门口里坐着个瘟神,山坡上散布着流言,坡里坡外都知道老金家缺着理硬撑,只气得金晓婷的哥哥满山坡的转悠着找寻那散布流言的灭火。“若不是金家那丫头,小李坡现在早投胎转世去了,说不定现在就降生在你们家的猪圈里!”“嗨,你还别这么说,谁不知道啊,十四五的时候,金家那个就粘着李坡背趟趟,跟野母羊打圏似的,专拣了山沟里跑,不知道叫小李坡摸捞湿了多少回毛哩!。长得跟发不开的死面头一般,小李坡哪里不配她的?”几个老太太正议论着,忽然里停了嘴,金晓婷的哥哥背后里猛地出现,恼怒的说,“从今以后再也不许散布留言,我妹妹吃屎,你们五六老十的人也跟着吃屎啊,瞎嗻嗻什么!”。

其实,金晓婷自小就没人拿她当娇娇娃看待,父母曾多次想把她歪瓜歪枣地送了人情,却送不出去。唯独爷爷沧浪人生里慧眼视金、认得是块学武的好料,“自家的孩子,当个小狗拉巴着吧,懂事了还跟你甩甩尾巴看看家的,何苦里葬送到别人手里去埋汰!”,金晓婷七八岁上,就猴子般钻山沟爬崖子的做了孩子王,经常把同龄孩子中捣蛋耍鬼的男孩撂在地上,常有家长告上门来,恨恨不平里嘟囔一句“你家这假小子就是个狼王!小心长大了窜到山里跟xx坐了窝!”哥哥横了狼毫出来,“xxx,那是你家的小崽子犯贱!”可不是,男孩们偏偏爱和她一块儿较劲!谁不稀罕四肢发达头脑敏锐的异性?家长自是关不住孩子的心。即便后来进了大学,金晓婷也属于死面饼子一个的发育状况,青春期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就是头上自觉扎起的两只小牛角辨,如果剪了去,你百分之百认为她是糟烂哥们。尤其是虽然细软但却浓密成荫的胡须,让人不由产生一种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感觉。

不说金晓婷小时候如何领袖群莽,单说她那被传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神话故事。金晓婷在小学里真算得上出类拔萃的顶级人物。班长、学习委员、武术活动小组组长,威风凛凛里独占一方风骚。寒假里自然也就负责督促检查本村同学寒假作业的质量和完成情况。一日里吃了晚饭,沿着坡里高高低低的山石路往李坡家燕形而去,由碎石块垒成的破院墙上歪歪斜斜里绑了扇柴门,月明星稀里,金晓婷往里一瞭望,李坡正从院角的厕所里提了裤子的的瑟瑟走出来,金晓婷不好意思马上开口,这一缓不打紧,不知哪里蹿出一只狼来,背后里一下子扑到小李坡的后背上,“独狼!”金晓婷惊叫之间依然翻过墙去,顺势抄了根打狼棍轮将过去,小李坡还算机灵头一缩向前里扑倒。一棍落空,金晓婷好不生气,大呵一声狼腿里扫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大灰狼卷缩到一边而去伺机逃脱,金晓婷得势不让又一棍冲前腿哩扫了过去,金氏七星螳螂拳讲究借力打力,一个重力加速度正好打在掉身来护前腿的狼头正中,那个巧啊,大灰狼扑的一声倒了下去,金晓婷顺势里补了两棍。李坡的父母推开门正看到这一幕。李坡的手上受了点伤,不知道是狼咬的还是金晓婷无心掴到的,父母一面吃惊地看着金晓婷,一面狼身里剪着毛,点成灰末洒在李坡的伤口上。当晚李坡的父母就携了狼往金大侠家里拜了上来。好酒好菜的自不必说,那一阵子恭维里弄得金老爷子热泪直流。第二天,金晓婷打狼的故事便传遍了四外八乡,甚至有人吹嘘她上一辈子就是个领头的狼爷!

也怪金晓婷鬼迷心窍,自打狼事件之后,她没事里就顺了腿往李坡家疯跑,而李坡也是掏心见肺的拿出山鸡野兔地招许她,两个娃儿家私下里难免里亲一口嘬一下的,日久生情,也无须大惊小怪;端的是十四五上,小青春已发育,生理卫生课上一点拨,两个人都开始往这事里拱搭着想,节假日或有好天、两个人难免禁不住山坳里幽会一番,你看看我的雀,我瞅瞅你的穴的调试一番,柔情蜜意自不必说。坡里那些眼尖的、耳长的、嘴大的难免里当一阵子云头看起,跑到李坡的父母面前白话一番,“还不操操心把孩子的事定下来,真等着大孙子满坡里跑了再支马后炮啊?”,李坡的父母虽然并不看好这门子亲事,到底是金晓婷死活里救了自家孩子一命,也就拖了人说将过去。谁知,金晓婷的父母见有人门上来提亲,好不开心。心想,我这七国难寻、八国难找的丑姑娘还有人家要哩,真是老天开眼,于是顺水推舟喜喜欢欢地答应下来。谁也不曾远处里想过啊。

金晓婷客车里前思后想,我宁可丢了一时的人,也不可端了一世的盆!有了这种思想却一时找不到应对的方法,于是苦恼里拨通了高李哲的手机。高李哲小溪一般的澄澈哪里有几个心思可以婉转出来啊!她不愿意告诉文学家易安玲,说不定哪一天就跑到她小说里淫风一伙去了,弄得乌烟瘴气的。冷舒云虽然娇媚动人,到底里心思缜密冷峻,不妨她那里求助一番。这里正想打手机,面前里突然过来一个醉鬼,眼都睁不开了,冲了金晓婷身里抱了过来。“老-老婆子啊,我-我们可-可到了家了!”金晓婷自然里一架一格,那男人倒在了车厢里。“你臭-臭老娘们撑-撑的什么劲—劲啊,不就是在--在你娘家灌-灌了点小酒…酒吗?看-我到--到-到家怎么收—收拾你!”这时候,旁边里有个女人站起来呵斥了一声,“光知道屎尿罐子地往里灌,有本事别往外冒废劲啊!”那男人闭了眼却打起呼噜来。女人丢了面子冲金晓婷歉意地一笑,“别给他一般见识的,一个醉汉,桃核不认杏核不分的。”金晓婷谦虚大度地一笑,“不碍事,谢谢你!”那女人冲了车厢里醉卧的男人恶狠狠说了一句,“也就是这个大兄弟明白点,不然的话,早一脚撩你公路上趴窝去了!”,金晓婷眉里一皱,“你们两口子满也般配!一个认错了婆姨,一个分不清公母!”,车厢里一阵暗笑。那妇女回头里一凝望,“真对不起了,姑娘,我们两口子一个少眼无珠,一个有口无心,千万别跟俺这闷头闷脑的一般里见识!”金晓婷有一答无一答的想个人的心事,我能否似这般里装疯卖傻的混过去?她摇摇头。斗奸耍黑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看来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黄闵轩接到高李哲的电话一时心神不定,虽然高李哲提醒她向霍三业求助,但她却不好意思让霍经理唱了这花脸的奸臣,一个正上道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跳到污池里去呢?连带着几天没有心绪。易安玲却打过电话来,过年的话说了一大堆。她向易安玲披露了金晓婷的信息,那边里却嘿嘿嘿地笑个不停。“公主啊,这事说麻烦也真麻烦,说简单也真简单,你只须…就了结了!”黄闵轩一面给金晓婷打电话让他稳住阵脚,一面坐上车直奔了大学图而来。那贞良的气息让黄闵轩觉得感动。她和熟悉的人打了招呼,眼神终于在童友伟的身上落下来。

看到公主站在面前里,童友伟眼睛一下子湿了,委屈的像个孩子执拗地扭过头去。“我知道耽误你的时间非常不好意思,可有一件急事需要你帮帮忙。”黄闵轩把童友伟叫到一边简单地说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需要童友伟做出什么样的帮助。童友伟坚决的摇摇头,“为了你,让我去死也心甘情愿!可金晓婷,怎么可能?”黄敏轩吃惊的望着他,易安玲!你心里的谱子为什么不直接弹出来?让我人前里尴尬!童友伟的表情变得痛苦不堪。黄闵轩顾不得许多,冷静地说,“可金晓婷爱你!她爱你,深深地爱着你,你知道吗?”黄闵轩深情里不自觉间声音变的大起来。让黄闵轩没有想到的是,童友伟已声嘶力竭,“在这个世上,我不会把自己的灵魂分割着减价零售!你记住,黄闵轩,我用我最高傲的心灵向人间做出我的宣言:虽然我承认这一辈子我都没有资格,但我的心依然让我向你呐喊,我---爱----黄闵轩!这就是我在世间存在的唯一的意义!”黄闵轩平静地摇摇头“别说唯一!”。人眼里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竟然大庭广众里呐喊出浪漫的誓言,起初是惊诧莫名,继而是撩拨的口哨声,最后是全场的哄然大笑。童友伟疯了,“我只求一抱!我能抱一抱我所爱的人吗”黄闵轩平静的点点头。面对着一个个敌对而冷漠的面孔他突然里抱紧了黄闵轩,"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梦想,为了这个梦想我受尽了多少冷眼和屈辱的践踏!为了这个梦想,我童友伟夭折了多少做人的尊严!为了这个梦想我身心里带了多么沉重的道德镣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所有人,我童友伟不是流氓!为什么我苍白憔悴伤痕累累,只因为那一夜,星光意犹未尽,一扇香浓的窗,一道俗世的门,拾级而上的灿烂里,青春的脚步走向犯罪,关不住的渴望,热爱的血液长了翅膀,在飞”他松开黄闵轩,坦然地说,“你亲手解开了拴在我灵魂里的枷锁,解放了我的心,现在,尽管吩咐吧!”黄闵轩擦了擦激动的泪水。“今明两天里定个日子,我们得尽快赶赴金晓婷的家乡。”

金晓婷腆了小肚子,丫步似的一扭一拐,在黄昏的山路上成为一种风景。进了家门,肚皮上掏出衬垫的衣物,弄得嫂子哭笑不得。“你还真使得出来!”,于是,金晓婷小母驴嘴一撅,“耍无赖是最好的一种自我保护,因为良心这个东西是世间最脆弱的!”李坡家庞大的家族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傻了眼睛。精干明细的人说,“她这是装潢处来的模样,障眼法!五嫂说,一点杠脸的迹象也没有哩!”,俏皮的人说,“她那张满是老鼠屎的脸,即便坏上个大象也蹭不出几道花纹来!”李坡恶狠狠撂了他一眼!“你们用屁股眼想想,大学里也绝不会让一个囤着肚子的学生随意的摇来摆去!”“错了不?现在有些大学的是允许结婚的,何况她还能大衣里遮遮掩掩的!”这里面的人各怀鬼胎,有的人还巴不得散了这门亲戚,省得娶过门来自家的风头上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小李坡一时没了主见,俗语道,男人没主见一事无成,女人没主见向人调腚!小李坡还真应了这句话。眼见着李坡卸了真劲,他老子终于开了腔,“年头里就别落落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咱打又打不过人家,说又说不过人家,往上告咱也赢不了官司!吃个哑巴亏散伙了!没那个熊命就别期望撞到大野兔!过了年,找个日子,请上坡里的领导坐坐,好说好散的落个明白人就成了。”

霍三业载了黄闵轩、童友伟顺路里拉上了高李哲一路奔波来到了金晓婷的家,金晓婷激动的跳了起来。高李哲抿嘴一笑,“好不容易坐上了胎,别一高兴掉了来!”她这是暗示婷丫头童友伟面前里稳重一些。金晓婷羞涩里望了一眼童友伟,“哥们,你还真行!”童友伟白了一眼,“哪里比得过金大侠,抛个砖头引来一堆玉石!弄得我们几个六神不安的!”霍三业自是有一番大哥的作派,“别闹了,先跟老爷子商量个方案,过去事我带了大伙山顶上吃野味去!”这里面最高兴的当属童友伟,和这些敞亮恢宏的人在一起,他突然感觉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他觉得原来自己竟是那么好笑!何况还有心仪的女孩陪伴在左右里,仿佛摸到了天上的云彩似的。

晚上几个人陪了金晓婷父母拜会了坡里的领导,山里头的人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两提名酒,两条大中华,领导人的眼都激动到头顶里去了,嘴里头一口一个领导的叫着,死活里要备酒席招待一番。金晓婷的父母想依实就实的贪便宜坐了,黄闵轩旁边里醒点了一句、这死眼珠子烂眼眶子的!。“我们远途跋涉的挺累的,不如事了过之后,同领导一块进山里乐呵乐呵。”说着,一行人走了出来。早有人跑到李坡家里报信去了。“金晓婷根本没怀孕,那一切都是演给坡里人看的!”小李坡一时气不过,大家大院、挨家挨户的去敲门,院里五枝上的一听这事各怀心思、事里推脱出去,你敲我不打的凑了四五个不成器的老弱病残,还不抵金晓婷哥哥的一条腿壮实。小李坡仗了一时之勇闹上门来,那四五个直吓得老远离躲着,生怕碰到身上鲜血似的软着骨头打颤悠!

金晓婷屋里正对了假女婿童友伟一个劲地卖乖,“我们可说好了,这可是假戏假唱,犯不着当正格的,我对你表示深深的感谢,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黄闵轩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别狗咬吕洞宾,不知道这些人千里遥远的奔了你来、只为了把你的困境坐化了!”霍三业只是偷喜,高李哲画龙点睛里说了一句:

“啥玩意唉!越是卖不出去,越吆喝大价钱!”这一次,连金晓婷的哥嫂都笑得捂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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