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清看着上千昆仑卫结成大阵将肖丞二人围在中间,他并不觉得这大阵能困住肖丞,不过却很享受这种一言调动千军的权利。
这种大阵自然难不住肖丞,以他如今的实力。若是想冲出去,一剑便能破去大阵。
不过他没选择这么做,他哪里不明白言太清这样做的深意,不想言太清得逞,只要他出手破去大阵,不定会伤到昆仑卫,定会引发连锁反应。
见金色囚笼越来越小,肖丞自不会坐以待毙,立即祭出四柄四象剑,四柄四象剑迎风大涨,散发出浩渺磅礴的剑威,气吞天地。
四象剑变成十米巨剑,凌空坠落,插入大地之中,四柄四象巨剑气机相连,剑气流转,构成一个正方形剑阵,肖丞和宁倩夕处于正中。
此剑阵不是戮苍大阵,而是他心念一动以戮苍大阵的阵理随手施为的大阵,此阵乃是纯防御剑阵,虽没有戮苍大阵那么霸道,但足以挡住囚魔阵。
剑阵一出,全场皆惊,磅礴的剑威令人胆寒。
众人都知道肖丞有一柄绝世凶剑,现在才知道,肖丞的凶剑足足有四柄,一柄凶剑就已经非常可怕,令人闻风丧胆,四柄凶剑就更让人心寒。
昆仑卫见肖丞布置了剑阵,感受到剑阵的威势,心惊肉跳,不过却没有退缩,言太清没有改变命令之前,就算刀山火海,他们也必须闯。
上千昆仑卫快速靠近四象防御剑阵,金光囚笼不断缩小,而在距离肖丞三十余米时,他们遇到了极大的阻碍,无形的霸道剑势令他们很难前进。
一众昆仑卫并未止步,依旧强行缩小阵型,金光囚笼变得极为不稳定,忽明忽暗。
当接近二十米的时候,金光囚笼再也支撑不住,轰的一声崩散,金光漫天,距离剑阵较近的昆仑卫被剑气击飞,遭受重创,身形翻飞,大口吐血。
肖丞布置的是防御阵,这些人自己要撞上来,受伤了可怪不着他。
便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冷喝:“全都退下,其他人等,都与他保持三百丈距离!”
人未到而声先至,一股磅礴威临天地的气势有远处扑卷而来,笼罩整个主峰,很快,一个白须白髯的老者带着五六十人飞临主峰,所过之处,昆仑强者自觉让开一条道路,拱手作揖。
为首老者颇有几分风仙道骨,仿佛一个老神仙,气态飘渺醇厚,自然流露出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此人正是如今昆仑的最强者永元道尊。
鸿曦道尊仙逝之后,永元道尊便是昆仑最高的掌权者。
在永元道尊身后,全是昆仑的尊者,五六十个尊者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滔天威势,让人望而生畏甚至胆战心惊,下意识泛起一阵顶礼膜拜的冲动。
“恭迎道尊!”昆仑上下同时行礼齐声山呼道。
声浪平息,言太清立即拱手道:“此贼便是肖丞,杀我恩师的凶手,请诸位太上长老为我恩师做主,惩除真凶!”
“这是自然!”永元道尊颔首,低头看向下方的肖丞,冷冷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既然肖丞亲来昆仑,那么事情或许存在着蹊跷,他想听听肖丞的解释。
肖丞见昆仑真正的高层总算出现,心中稍安,伸手一招,四柄巨剑回到丹田,面色平静昂首道:“当然有话说,你们昆仑莫名其妙给我罗织一个杀人罪名,我今日来昆仑,就是来讨回公道!我素来敢作敢当,但这杀贵派掌门的罪名,我可不认!”
“哦?我昆仑十多弟子亲眼见你行凶,都供认不讳,你还想抵赖不成?”永元道尊不徐不疾道,声音没有多大波澜。
“一面之词,怎可尽信?我和贵派掌门玄缺子无仇无怨,而且一直敬佩他的为人,他还是我好友宁倩雨的师傅,我有什么道理要害他?
我害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害他对我百害而无一利,他陨落对谁有好处呢?
如果真是我杀的,我当时怎会放过其他修者回昆仑作证?我又何必来昆仑自投罗网?无论怎么说,这道理都不通,我想大家都不傻,能想明白这个道理!”肖丞坦然道。
肖丞当然不会第一时间拿出水晶球,需要先讲讲道理,动摇众人的心神,只有众人产生了怀疑,拿出水晶球的证据才最有效。
肖丞的话恰好说到了众人最不解的地方,众人得知肖丞杀了玄缺子之后,莫不愤怒,愤怒的同时又很不解,肖丞好像根本没道理杀害玄缺子,没仇没怨,没有利益冲突。
其实在这之前,众人对肖丞的感官还不错。
肖丞单闯峨眉抢亲,被传作一段佳话,昆仑弟子也暗自叫好,大多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四年前,肖丞和叶灵蝶还联袂出手在峡谷中帮昆仑弟子化解危机。
不过,即便对肖丞感官不错,他们还是更愿意相信本门强者的话,本门强者十余人均供认不讳,所描述的如出一辙,难道还冤枉了肖丞?
听到肖丞这般说,虽然多少有点疑惑,可还是认定肖丞杀了玄缺子。
离韵尊者冷冷嗤笑道:“巧舌如簧!满口胡言,你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兴许是你不满我昆仑将宁师妹嫁给沧澜剑君,所以你杀人泄愤!”
在峨眉金顶离韵尊者吃了大亏,肉身被肖丞毁掉,至今还未重塑,对肖丞恨之入骨,巴不得肖丞死在昆仑,得此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永元道尊有自己的判断,倒不会被离韵尊者的话所蒙蔽,沉声道:“不错,你所说的这些正是本尊疑惑不解的地方,本尊也很难想明你是何居心要谋害玄缺子,又为何来昆仑自投罗网?
但若说不是你所为,那为何本门弟子所描述的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出入,难道本门弟子说的都是假话,反而你说得才是真话?你作何解释?”
永元尊者当然不会相信肖丞一面之词,本门弟子比肖丞更可信。
肖丞明白永元道尊的心态,换做是他,恐怕也愿意相信自己人的话,而不会相信外人。
这点,也正是此行最难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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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