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将自己的一个个名号,别人对他的尊称以平凡普通的语言说出来时,唐飞瞳孔收缩,在他眼睛之中,周围的光线突然消失不见,通通汇集到一的身后,如同没有威力的炸弹一样爆炸开来,光芒四散。
“第一个人类,开玩笑吧,这是见到祖宗了吗?”唐飞心中是不愿相信的,但又不得不信,眼前的这位老者气势如虹,字字如刀,刻入唐飞的脑海之中,周身更是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悦臣服的气势,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唐飞,而是其他的魂尊修为的魂师,恐怕他就得当场下跪,认主归宗,可是幸好,唐飞也不是没有见过市面得人,心境自然没有那么不堪。
一没有给唐飞说话得机会,负手而立,微抬着头,唐飞才看到了那双一直紧闭着得眼睛长什么模样,一的眼睛不像是普通老者一般昏暗浑浊,而是如同正值青春得青年一样,闪烁着对未来的无尽幻想,他似乎将漫天的星辰都装进了他的眼睛之中,就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一幅幅杂乱无章的图案,面带回忆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着唐飞倾述的说道。
“许久,许久之前,我还不是人类的时候,还是一只只知道睡觉,吃饭,偷看其他母猴子洗澡的年轻猴子,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每天跟着同伴在河间嬉戏打闹,夜晚爬到高树上安眠,一日又一日的过去,直到一只百年的猛虎闯进了我们的族群栖息之地。”
“它在那时,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如同天神一般,无人可以阻挡,连族群之中最强大实力达到百年的族长也被他一爪给拍死了,我当时可是被它给吓呆了,就呆呆的站在河边,手里还拿着从树上采摘的果实,愣着看着它将我扑倒,我还记得它那一张血盆大口上还占着我们同类的肉丝。”
“我被他扑到,后脑勺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破了一个大洞,血当时就把小溪染红了,我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迷糊之间我好像看到一个影子向压在我身上的那只猛虎扑了过来,然后我就晕了。”
“等我醒来时,我才从族群存活的同伴中得知,那个影子是我年迈的母亲,它当时已经达到了九十九年的界限了,或许再过一年她就可以成为我们族群的第二只百年魂兽吧,那只猛虎将我的母亲和族长的尸体拉在一起,在我的族人注视下饱餐一顿之后便离开了。”
“弱肉强食,这本就是自然界固有的法则,猛虎走后,我的族群恢复平静,选出了新的族长,开始过上如同往常的日子,我的伙伴也如同往常一样嬉戏打闹,一切都跟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真的就能跟没有发声过一样吗?”
“我的心中万般情绪,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我对着我的同类嚎叫,他们不理,我拍打他们比划着动作他们不理,我终于忍受不住了,我打了他们一拳,然后引来一群猴的围殴,从那天以后我就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河边。”
“他们以为我被他们打废了,不再与我交流,也不给我送吃的,我就喝着水,吃着杂草度日,也因为这样,我身上原本在猴群中引以为傲的灰黑发亮的毛发慢慢脱落,露出又白又丑的皮肤,我的四肢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因为经常在树上攀爬的手臂与爆发力极强的腿上的粗壮肌肉开始退化,变得极其细瘦。”
“他们真的以为我废了,甚至有得猴子想要将我打死,还好有猴阻止了它,不过我真的废了吗,不,我在思考,我在思考为何我的种群想要成为一百年魂兽都那么艰难,而其他种群却能够达到千年,万年,我在思考为何那猛虎能如此轻易的夺取我母亲的生命,我在思考要如何将我的想法传递给我的同伴,要如何表达我的情绪,要如何让其他的猴能够理解我的想法。”
“于是我在蹲坐在河边,喝水吃草度过了三百六十多个日月之后,说出了人类史上第一个字,活,说出那个字之后我站了起来,从脚下河里的流的水到树上的果,再到山上的兽,我将我伸腿再次踩在地上的动作叫做跨,将连续的跨称为走,将快速的走称为跑。”
“我开始发疯似的,到处走动,从我所在的族地的那个山谷,顺着河流到了平原,到了其他山脉,我不知道我走了多少个地方,疯狂的将我看到的东西配上他们的称呼,似乎他们本来就因该叫那个名字,我只是将他们的叫法说了出来。”
“我的足迹开始步入其他的猴群,他们之中有的猴被我的行动方式,以及对于它们来说奇怪的发声方式给吸引了,它们开始学习我,我也愿意教他们,分享我的发明,我的足迹没有停下,我开始向着更远的地方走去,而模仿我的猴有一些跟在我的身后,跟着我。”
“路途遥远,有的猴受不了,离开了,离原来的族群近的回到了它们原来的族群,离得远的和同样坚持不下去的组成了一个新的族群,我一直走,待在我身边的猴子越来越多,他们让我当他们的首领,要知道猴群之中的首领可要是整个猴群之中实力最强的猴。”
“因为我枯坐了一整年,我的腿已经让我不能爬到树的顶端采摘果实,我的手臂已经不能让我在树木之间任意荡漾,我同意了,因为我思考过我能不能带着他们活,答案是能,我带着他们走啊,走啊,被强大的野兽袭击过,被突如其来的山洪地崩袭击过,被当时不知名的病痛袭击过。”
“有猴劝我不要再走了,我不听,我让他们离开我,我自己走,他们有的走了,也有跟着我的,我真正的变成了我们,我们一直走,走了将近五十年,直到我走到了前方只有水的地方,我回头一看,我们已经变成了一个近千人的大族群。”
“我的身后,有来自我所经历过的族群之中的快要老死的猴子,有正值壮年听了我的故事崇拜我猴子,有跟着母亲的猴子,有从小猴子长成大猴子的猴子,我万年无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再落下的火红色的夕阳下,我跟他们说,不走。”
“他们听到这两个字,懂的猴子有的哭泣,有的懊恼,有的愤怒,有的高兴,但不管他们怎么样,我都很高兴,因为他们在用我所创造的话表达自己的情绪,我们选了个地方安居下来。”
“从那之后,我思考的问题又多了,如何让跟着我的猴能够吃饱,如何让跟着我的猴能够不被野兽袭击,如何能够让跟着我的猴活下去,我的脑子不知为何开始快速转动,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快速的解答,我教我的族群用了火,建房子,建栅栏。”
“我教他们用我创造的话交流,配合从那以后,跟着我的猴会说话的越来越多了,因为不会说话的都听不懂我们的交流或饿死,或因为其他原因死去了,直到最后我们剩下的猴都学会了说话。”
“有一天,我还记得那一天我很开心,因为终于有一只猴来找我,他跟我说,问我要如何清理被凶兽抓到的伤口,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这世界上我不是唯一能够思考的猴了,我没有教他,我想让他自己思考解决的方法,只是直到日落他都没有思考出来,我很生气将他赶了回去,过了三天我听说他死了,我很懊恼,因为世界上又只剩我一个会思考的猴了。”
“又有一天,我们的族中出去狩猎的猴子回来了,他们就回来了另一只受伤的猴,他不是我们族群的猴,我用话询问他是哪个族群的,族中的人都赶了过来,都好奇的看着这只别的种族来的猴,但不管我如何问它,它都是一脸迷茫,之后还随意的大小便,随意的吃其他猴家中的东西,对于猴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猴群没有家的概念,只有族群的概念,但我们有,那一天,我从族群的其他猴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他们在恐惧,恐惧变成那一只受伤的猴。”
“那一天,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这种恐惧会让其他猴学会思考,就如我对那只袭击我们族群的猛虎恐惧,那只问我伤口如何处理的猴子对死亡的恐惧,我相信这种恐惧会让我的族群学会思考,果然正如我所想的一样,族中很多的猴开始到我的家中,问我问题。”
“为了不重复以前的悲剧,我耐心的给他们讲我的思考,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们大多数猴的问题都很普通,他们也能思考得出答案,但是他们已经习惯询问,只懂得思考出问题,却得不出解决的答案,我将他们聚集,告诉他们,每七天我会在族群的中间聚集一次族群,为大家解决问题,不过我只有棍子移动四分之一圆的时间,所以他们之后也没有提那些简单的问题了,他们开始自己思考解决问题的答案,不懂问别的猴,别的猴不懂才会在集会上问我。”
“而被我们救回来的猴我们没有赶走它,因为它拥有百年的魂力,即便是在我们族群中也是强者,我们帮他建立家,教学说话,它还受伤的时候也表示愿意待在这里,学说话,可它伤好了便开始大骂说话的猴,我们开始闭着它说话,甚至尝试将它关在它的屋子里,可是屋子是用木头做的,根本挡不住它。”
“它开始在族群中到处欺凌猴,这在猴群之中是正常的,因为弱肉强食,越来越多的人问我要如何让这个外来猴不欺负自己,这个问题难到了我,我开始关上了屋子思考着这个问题,思考了七天后,我终于相出办法了。”
“当我从屋子中走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一种怪异的呼叫声,这是我教他们如果遇到野兽袭击部落之后,运用来聚集族群的方法,我跟着人群走着,到了一间破碎的房子之中,猴群见到我让开了路,我走了到猴群最前方。”
“破碎的房屋,散乱的家具,一只公猴倒在地上半个脑袋不见踪影,房间中不时的传出母猴的哭喊声,与那一只公猴兴奋的嚎叫声,一公一母一间房屋是我为了解决两只公猴为一个配偶打架提出的办法,没想到今日会因为此事有猴死亡,我沉默了,我环伺了下四周,看着猴群之中一个个猴的表情,他们此时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恐惧,没有猴能够阻止它,因为它是百年魂兽。”
“我走进屋子之中,看到了已经没有了声音,被那只外来公猴拍碎脑袋的母猴,那只公猴还在母猴的尸体上做乐,见我进来对着我龇牙咧嘴,想要吓退我,我怒了,我使用了我许久之前发现的魂力的特殊用法,也就是后来的武魂击晕了它。”
“我将它捆绑好之后,带着猴群来到平日里开会的空地,将它绑在柱子上,我看着围着的猴群,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与愤怒,我对他们说道。”
“今日,我们不做猴了。”
“下面有猴问道,那我们做什么”
“我将手中准备好的尖利的石刀插进那只行凶的猴子的心脏之中,它惨叫了一声,醒来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将石刀拔出,血流了一地,它也就此死去。”
“我用沾着血的刀刃在地上划了两道。”
“起身之后,我指着地上连着的两道血痕,环顾着四周表情亢奋的猴群说道。”
“从今天起,我们不叫猴,我们叫人。”
“人!”
矗立在云端的大殿之中,唐飞顺着一的眼光看向天花板其中的一个图案,那个图案是一群小人围成一个圈,而一个画的稍微小一点的人站在圈中,他的旁边写着一个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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