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吞噬了月亮的皎洁,它不再下冰雹冰刺,尖锐刺耳的声音逐步变得柔和,慢慢,一切又将变得平静,一切的一切都由雨来诠释。
张可可从草垛中钻出来,吐出嘴巴里面的一棵小草,里面的芯和外表的皮却被他嚼碎咬烂,见天气已经趋于平缓,他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开始变得混乱。
拿起脚上的一块落叶,对准了已无月光的天空,他看到了,没有一点征兆的红色。摸摸干燥的树皮,湿润的是空气而已,树皮倔强的阻挡了水分的进去。
野蛮的将树皮扯下来,细细观察,不敢开等,一只鹰隼利锐的声音传来耳边,嗡嗡嗡的耳朵为此受到了伤害,它从中流出鲜血,张可可并不是很在乎,鹰隼的出现也只是一个客观现实而已,主要的还是自己是否能够出了这西山,还有红梅和另一个墨菲斯托的去向呢?
带着一些疑问谨慎换了一个藏身之处,他知道另一个墨菲斯托能够定位到他,但相信他不会做,甚至还会帮助他努力躲好,张可可内心一直相信一件事,现如今墨菲斯托的破坏是红梅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不可能一个忤逆她的反派做出如此骇人的事情她不会出面。
她身边跟着墨菲斯托,两者感应不出来,张可可特意以身做诱也没有引出暗藏着的两人,说明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从始至终,这个墨菲斯托就是一个工具人,但张可可并不打算将这一件事情告诉墨菲斯托听,而且也不需要告诉墨菲斯托听,他的目的是杀掉红梅,首先就需要破除这些禁忌,这是阳谋,他不得不做,只是在最后,他能在红梅动身前杀掉红梅吗?
带着疑问,哀嚎的鹰隼从空中落下来,它的翅膀已经断掉。
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张可可想到,事情已经做完,回头看向酒店,它正以缓慢的速度消失,一横又一横,就如同打印机,颗粒沉浮在空中做着布朗运动,然后是深林,饱满的树干逐渐变得枯萎,又老又干的树干看起来就如同生长了上千年,别样的美感支撑着它们苟活,从枝干上取下一片火红色的树叶,一捏就稀碎。
水还在下,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云正平移在一起,它们纠缠又分开,一些闪电下来击中枯老的树干,外表无事内心却燃起熊熊火焰,连带挨着的树木,火势正在蔓延,雨水还在狂热,浇灭了又有火的重生,一次又一次。
不远处的一个时间陷阱正在形成,墨菲斯托的小屋坍塌了,不知原因,里面传出一阵嗡哄得声音,像是宇宙大爆炸,又像是沼泽中一只乌龟退下来的壳被晒干。
声音不大,书中世界的所有生物都听到了,包括人类。
遥远的地方坍缩,它们有些掉在底下得虚空,有些飞向不知何处的天空,原本一块一块的慢慢变成分散,直至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月光强势突围,像太阳。它的隔壁就是一个闪电和雨水的剧场。
时间也到了十五分钟的时刻,整一片书中世界的大小已经变成西山的大小,也许是宇宙最小的粒子碰撞在一起,两者交换了位置,黑色变成白色,又过了十五分钟,世界恢复了原样。
宅子外面的雨势哗啦哗啦的,清雅身子躺坐在阁楼上的一个大箱子上,她一度怀疑自己已经死去,直到一只小耗子,一只正常的小耗子咬了自己一口,痛感出来,一拳将其打扁,使劲站起身来,迷茫看着四周的环境。
吊着的灯泡被窗户缝隙的风吹着摇摇晃晃,泛黄的灯光照耀了整个阁楼的形状。
艰难的将身体转过来,打开了自己靠着的箱子,里面藏着的只是一些女装,上面还留有一封信,打开一看,是撕下来的一张张情书,里面夹杂着一些原稿,仔细查看,是后面的所有文字了。
激动的她并没有选择在身体还没有恢复之前贸然下楼,她还不知道楼下还有什么东西,于是就在这个阁楼里面开始转悠,一些MP3和本子,里面是红梅写的一些日记,但从时间上和本子新旧上看,这些日记是在她得了淋巴癌时期写的,里面记载了她的一生,和五人经历过的有些出入,但日记多是记录真情实感。
里面有述说着自己的迷茫和前程,更有爱情和情亲,字眼中她释怀了一生中的苦难,在人生的最后一段,她选择了和自己和解。
将其放回原位,看着窗户外面的狂风暴雨,活动了手脚,往楼下走去。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走到一楼,安仁,张宇,周礼,刘凯,谭志,可汗,张可可已经坐下,所有人的眼睛看向走下来的清雅。
一声不响的,清雅首先是前往厨房找了一些吃食。
首先是张可可开口,他将这一切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红梅出去的计划,墨菲斯托的疯狂,最后只是一句:“我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铺路,只要有了我们所铺的路,大嫂就会通过我们……不,准确的说是通过你们五个,五个优秀的集齐了红梅所有魂魄的人离开西山,我不担保离开西山你们会怎么样,反正,红梅算是彻底自由了。呵呵。”
“倒是好大一局棋,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安仁开口。
“大概吧。”张可可很累,他不在想用脑子思考了,所有人的利益相关都成了笑话,唯一真正的有着仇恨的人只不过是安仁和可汗。
看着两人,刘凯说道:“要不你们打一场?别介啊,虽然你没有了能力,但你一身毛起码大了不少力气。”
可汗没有接话,这是一局可笑的戏码而已,冷笑说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呢,如果看着这女人不爽,你的能力怕是能够起到一些作用吧。”
安仁点点头,将康斯坦丁掏出来,在自己的眼前开盖点火,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抹灰色附着在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