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次日,孙侯离开免费医院,到蔡县长的官邸担任秘书,负责县长的勤杂事务。

日子如水般推进着,一晃就到了两个月后的一天。

“小孙,蔡县长的百寿图弄好没有?”潘长河因为上次在免费医院受了孙侯奚落,今天,他进了孙侯的屋子就怒火朝天地喊了起来。

“还差六幅呢,你着什么急。”正在画寿图的孙侯头也不抬地说。

潘长河忿忿的说:“你这是怎么做事的?蔡县长白白抬举你,做了秘书,后天他老人家就要过五十大寿了,你还未将寿图弄完?”

孙侯说:“潘主任,您有所不知,这百寿图上每个寿字都是由一百个小号的寿字拼成的,您又不肯给我添人手,每个字写完,还要绣十字绣,因此才慢了些。”

潘长河拿着小米手机,把玩着,不屑说:“给你添人手?谁给我添人手?你知道我有多忙?我每天要在冶炼厂监制铜牛,累得够呛,谁帮我?”

“铜牛?”孙侯呐闷问。

潘长河:“对!蔡县长属牛,今年五十大寿,家里准备铸一尊五百斤铜牛以示祝贺,祝寿完毕,还要将它送往蔡县长老家的宅中,作为镇宅之宝。”

“蔡县长老家是哪的?”孙侯问说。

潘长河扬了扬两说稀疏的眉毛得意说:“通项县北其镇,我老家在南其镇,我们可是地道的老乡呢,相距不过三里。”

“怪不得您最得器重呢。”孙侯说。

“嘿!嘿!”潘长河得意地干笑两声,象一条被证实有贵族背景的波斯猫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后天,蔡县长官邸上下张灯结彩,热闹异常。租来的塑料彩虹门上挂满了绫罗绸缎。周遭的乡长镇长,豪绅富贾,都没有错过这个可以正当行贿的机会,如跳蚤般成群结队地来官邸祝寿。门前的车位,被炒到50元一小时,有些开车来的乡长,根本无处停车,只好上了礼就走。

寿堂之上,蔡县长红光满面,笑意盈然,与前来祝寿的宾客一一寒喧。宾主礼毕,鼓乐齐鸣。两名吉他歌手,演唱了歌曲《今个真高兴》。

忽然,潘长河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他贴近蔡县长耳边说:“县长,不好了,后院地库被盗了!”

蔡县长一听,好象心被谁一把掏了去一样,脸色刷地变成白纸,颤声说:“你再说一遍。”

“咱们后院地库的黄金被盗了!”潘长河说。

“啊!”蔡县长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各位朋友,请慢慢用茶,等一会儿入席以后,务必尽兴。”蔡县长强打精神,招呼几句,然后从后厅退出,直奔后院。

地库位于后院耳房的地下室,地上青砖已被撬起,十箱金锭不翼而飞。

守耳房的是两个保安,见蔡包子到来,战战兢兢地说:“请县长恕罪!刚才我俩正准备将上寿的礼品搬进厢房,谁知门一打开,却见地上青砖被人揭开,恰巧潘主任赶到,他说黄金丢了,我们只知道守这个厢房,并不知道地下藏有金子啊!!”说着,两个保安眼泪唰唰滚落下来。

这个时候,潘长河已经安排人搬来一个折叠梯子。

蔡县长和潘长河顺着梯子登上屋脊查看,潘长河摸了摸左侧屋角的瓦说:“您看,这几块果然是松的!门锁没撬,贼人定是从屋顶掀瓦而进的!”

蔡县长连连点头,说:“你认为这是何人所为?”

“依我看,这盗贼不像是外人,因为当初藏这批金子的时候,只有你和我,还有负责称量金子的柳残灯在场,而外人,包括您夫人在内都不知道!”潘长河说。“况且贼的足迹,也很特别,专拣没有摄像头的路线走。”

“有道理,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的动静再说!”蔡县长咬着牙说。说罢他二人往前院走去。

由于孙侯才华很高,潘长河怕孙侯一不小心又漏出比他高的本事来,因此昨天没安排孙侯上前庭,此刻,孙侯正在院内与铜匠程金闲聊,他见蔡包子走过来,忙上前问候说:“县长,祝您生日快乐!”

“嗯!”蔡县长嗯了一声算是应腔。

“是不是丢了贵重东西?”孙侯问。

蔡县长猛地一惊说:“你怎么知道?”

孙侯笑说:“您别怀疑是我偷的,刚才见您在大厅与潘主任耳语后,不再照应宾客,急匆匆走到后院,这么隆重的场合您突然离堂,我推测想是后院出了急事。”

孙侯接着说:“回来后,见您衬衫前侧沾有土迹,而后侧干净,且袖口有土,料想您一定攀登过梯子之类的东西,而后院并无阁楼,只有存物的厢房,我猜想您是登梯子上了厢房查看,定然是厢房内丢了什么贵重东西,您的神态又是闷闷不乐,更证实了我的推断。”

“高!确实,厢房黄金被盗了,等我照应完宾客再和你细说!”蔡县长眼睛一亮说。

潘长河急走过来说:“蔡县长,铜牛已用银粉镏好,搬入大厅,正待您揭红布呢!”

于是蔡县长赶紧走进大厅。

及至庭中,潘长河朗声说:“今天是蔡县长五十大寿,特铸五百斤铜牛一尊为他助兴,后天将启程送往祖宅做镇宅之宝,让我们共祝县长大人身健如牛,寿比南山!!”

蔡县长走上前将蒙在铜牛上的红布揭开,只见:这铜牛三尺多高,二尺多宽,足有真牛大小,环眼雄鼻,筋壮骨粗,外边又镏了一层银水。

宾客们一阵惊叹,同来贺寿的免费医院副校长舒飞惊得腿一软,摔坐于铜牛前。

寿堂顿时一阵哄笑,有人笑说:“没见过铜牛,还没见过牛跑么?”舒飞羞得连连对着摄像镜头摆手,“这块别录,这块别录”。

蔡县长见气氛热闹,也强作欢颜地应酬一番。

蔡县长家发生了黄金盗窃案,嘴快的孙侯,想告诉孙燕姬,以显示他消息灵通,顺便去宿舍取自己那个香炉。于是,他乘出租去了学校教学楼。

教学楼内,孙燕姬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看到孙侯来,赶紧藏起来。

“你想八届了吧?我也很久找不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呢”孙侯笑着问她。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叹了口气说:“你说对了,八届进学校的事又得推迟了。”

原来,前几天孙南答应了孙燕姬让朱八届进免费医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多老师都不同意这个土豪进学校,所以被搁浅了。

孙侯出了教学楼,去后院自己的宿舍,他打开门后,用抹布擦了擦桌上的尘土,毕竟有两个月没来了。

他又蹲下身,用抹布擦拭那个香炉,底部露出了几个长约五公分的繁体字,细看了一阵,他发现一个字也不认识。

“究竟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古代的香炉不会有这么大吧”。

孙侯微微有一些失望。

孙侯起身找了个干净的毛巾,将香炉上的繁体字外面的灰尘进一步擦拭。

这繁体字写的遒劲有力,最少应该是1950年前的,因为50年以后,国家提倡用简化字。

不过想要弄清楚香炉的来历,那倒不是很困难,自己不懂,可以去问舒飞副校长,因为舒校长是考古专业、医学专业双学历学位。

想到这之后,孙侯马上拿起电话打给了舒飞,电话接通之后,舒飞那学究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正说这几天给你打个电话呢,身体怎么样?在蔡县长那、还好吧,咱们这批学生,最属你有出息……”。

孙侯闻言不禁有些脸红,有什么出息自己,整天在县政府抄抄写写,连忙说道:“舒校长,我很好,身体也没什么事”。

“……”。

舒飞那边有点吵,学生一大帮。

“舒校长,我还真有点事情,要请教您……我这有个香炉,您给鉴定一下”。

“哦?香炉?这个我感兴趣!那你等等,我十分钟到你那”。

过了一会,舒飞气喘吁吁地到了孙侯的宿舍。

舒飞显然有些诧异,这小伙子什么时候对古玩感兴趣了,在一起快半年了,也没见他提起过。

“舒校长,是这么回事,八届的老家要拆迁了,我去那里玩,发现里面有这个香炉,您也知道,我对于这些是一窍不通啊,还要请教您老人家……”。

舒飞仔细看着香炉,足有20分钟,这才把香炉的身份来历搞清楚。

舒飞说:“这个香炉是宣德炉,是明代宣德皇帝在位时,责成宫廷御匠吕震和工部侍郎吴邦佐做的,这批红铜共铸造出3000座香炉,以后再也没有出品。”

孙侯惊叹道:“原来是明朝的东西,一定很值钱吧?”

舒飞指着香炉的炉壁说:“最美的是炉身表面有一层‘雪花金’,是当初炼铜时加入了其他金属所致,所以保守估价,这个香炉价值人民币四万元。”

孙侯惊得说不出话来。

舒飞问:“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香炉?”

孙侯说:“捐给咱们学校,做免费医疗事业!”

舒飞佩服地点点头,难得你有这么高远的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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