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喻走后,玄君却睡意全无,没多过多久,又见她走了进来。
一句话也不说,脱了外套就利索地甩了鞋,自然而然地往床的里边凑,就像当初在皇宫的洗梧殿住的那两晚一样。
“……”
“殿下不要这样看着本王妃,你看外面下着霜,那么冷,本王妃又这样单薄,如果本王妃孑然一身的走回去,万一淋了霜,感冒了怎么办啊。”
庄喻语气诚挚,避开了他的目光,将被子的一边拉到自己的身上。
玄君看着她这般理所当然的模样,没有吃惊,只觉得好笑。
“殿里有伞和外袍,爱妃尽管拿去,不必淋霜。”
“……”你能不能别说话。
好歹爷为你熬了大半夜,庄喻顺了口气:
“殿下是夫君,本王妃在这睡一晚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外面这么……冷,殿下就体谅一下吧。”
“爱妃不是一惯直言直语?”
“???”
“怕黑就直说,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本王妃……”
“行了,本王困了,睡觉。”
“……”
求人本就低人一等,她不想在这时候跟他争论,熬了大半夜,刚躺下来,被窝里暖暖的,倦意很快就袭来。
玄君看着某道背对这自己的身影,鼻息嗤了声,嘴角微微上扬。
真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
漆黑霜冻的夜晚之下,万籁俱寂,黑夜再一次展现了它吞噬万物的魅力...
第二天庄喻是被肚子咕咕的声音闹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玄君的身影。
被窝里的温度怡人到她不想起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被子一卷,昨晚熬了半夜,现在感觉眼皮还有点重,又舒服地睡了过去。
.......
“你说什么?”
孙碧西正在荷花池边的草地上喂鱼,听到晚婉来回报说殿下生病的消息,难以置信的皱了下眉。
晚婉低着头,怯生生的回答:“奴婢今早路过清心殿的时候,听到几个姐姐们说的。”
孙碧西把手中的鱼料递给身旁的山茶,紧张问道:“那你有没有听到她们说殿下现在还在不府里。?”
“没有,奴婢没有听到。”
孙碧西不满的冷哼一声:“没有的东西。”
然后又吩咐道:“你把鱼料端回去,山茶,你跟我去清心殿。”
“是。”
晚安伸手想要接过山茶将手里用小篮子装着的鱼料,而山茶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将篮子往背后一甩,鱼料撒了一地,颇为满意地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跟上了孙碧西。
庄喻是被殿外的一阵争执嘈杂的声音吵醒了,嘴里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在被窝里伸了个腰,之后起床。
不过,被吵醒了,她这起床气也上来了。
依稀间也能分辨出外面的吵闹的声音。
管家站在殿外,看着着孙碧西,和颜悦色地说道:“侧妃娘娘,殿下已经出府了,您还是请回吧。”
孙碧西不相信他说的,一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样子:“”
管家耐心有礼貌的重新强调:“娘娘,殿下真不在府里。”
孙碧西不依不饶了:“我不信,我要进去看看殿……”
话还没说完,庄喻不耐烦地打断了了她:
“看什么啊,孙侧妃?”
众人巡声看去,看到庄喻一身里衣,披着件绒绒厚重的外袍,满头青丝散落腰间,加上迷糊的眼神,俨然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可现在以经是午时了!
关键是她两只手还揉着腰!
众人心里一下子就沸腾了,周围大胆一点的还窃窃私语上了。
“我的天哪,我们传说中不进女色的殿下不会宠幸王妃了吧?”
“果然传闻就是传闻,无论多根深蒂固,还不是一晚上就被我们英明神武的殿下给破了。”
“……”
孙碧西更是在原地惊讶得话都说不全了,手指指着庄喻,小嘴一张一合:
“你你你…你怎么…呵…这到底…呵…气死我了…”
相比之下,管家就显得淡定许多,微笑地打了声招呼:“王妃,您醒了。”
庄喻“嗯”了声,不明白管家那暧昧的笑脸是怎么回事,昨晚她熬了大半夜,几乎是一沾床就睡了,跟他笑脸的暧昧根本就不沾边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