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如水,温柔的月光在王府院子里破碎一地,夏夜的微微凉风总爱裹着远处的玉兰花香如约而至,此时还带着几缕若有若无的莲子清香,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此时王府在夜色在是一片的宁静,干了一天活的下人们除了要守夜的,基本都睡下了。
此时在院子里的莲花池边,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在明月之下负手而立,月光皎洁,照在俊美平静的脸庞,晚风弄情,撩起青丝,挑弄衣带,一身白衣在漆黑寂静的夜色中更为夺目,恍若神祗一般立在天地之间,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不知何时烈风一身黑衣从黑夜里出来,腰间的的剑鞘闪着清冷的寒光,恭敬抱拳行了个礼,低哑着声音道:“殿下。”
玄君背对着他,目光停留在眼前一池月光照付的水面上,却未分一点给池中盛开娇美的莲花,温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如何。”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感。
烈风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卑职今日查了王妃这个月来接触的人,都是府上的人,并未有接触过府外人,也未曾外出。”
玄君沉默片刻,俊美的眼底多了几分深邃。
“本王知道了。”
“宫宴前你视察王妃与人往来的动向,每日子时把情况汇报于我。”
“是。”
烈风说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一如从黑夜出现一般,只有来时的冷峻还在无边夜色的中盘旋。
玄君抬头凝视着天上的众星拥簇的皎皎明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半晌,微微低头,移开脚步往云心殿的走去........
与此同时,云心殿这边.
“王妃!”之秋像是见到什么妖魔鬼怪一般,悠的从从殿外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样神色紧张的奶娘。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为什么你们这副鬼...呃...见了鬼的样子?”
庄喻正翘着二郎腿,枕着手,躺在贵妃榻上看着殿理雕花的房梁,一边感叹着这有钱人的豪宅,一边在脑海中理着古装女子的记忆。听到之秋惊叫,不禁皱了皱眉心。
之秋和奶娘进到殿里之后,看到庄喻躺姿,难以置信地膛目结舌,一老一小动作一致地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俩人默契地相视一眼。
奶娘:阿秋,这……
之秋:好…好像这不是您眼睛的问题,我也看到了。
奶娘:王妃这模样……
之秋:好像有点不…不雅?
奶娘:不是我教的……
……
庄喻看着俩人都是一样惊呆的样子,想起来古装女子原来是个端庄淑雅的女子,于是就收起了二郎腿,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起身走向茶桌想到杯茶喝,蹙眉问道:
“外面是发生事了吗?”
奶娘率先反应过来,刚想想开口,门外就传来一声尖细又娇眉的女声。
“呵,怎么,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吗?主子来光临你这破地也不懂地出来迎接了吗??”
孙碧西穿着一身华丽的宫装,化着精致的妆容,语气里尽是鄙夷和嫌弃,身后还跟着得意洋洋的山茶和怯怯的晚秋。
庄喻做在茶桌旁,拿起倒好茶水的茶杯漫不经心地小抿一口。
庄喻目光淡淡地朝孙碧西飘了一眼,放下茶杯,托着腮,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心想道: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除了那臭名远昭的孙碧西也是没谁了,哎,看来这原主平时里也没少人被拿捏呢。
孙碧西就走进了殿里,看到庄喻在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丝毫没有向平时一样温顺地起身迎接她反而是在风轻云淡喝着茶,若是说平时没受什么委屈的她还会绿茶一下,如今看到庄喻从她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要理会她的意思,心里积攒了一天的怒火又不可遏制地燃烧起来:
“好你个贱……”
之秋和奶娘见孙碧西又要为难她们家王妃,则是连忙挡在庄喻面前,慌张地朝孙碧西行了个礼:“奴婢见过侧妃娘娘。”
即使孙碧西在三警告之秋和奶娘不要叫她侧妃,可这之秋和奶娘俩人宁愿挨打挨骂也不肯改口,在孙侧妃眼里倒变成是对她的嘲讽,这下火更是烧大了,不等吩咐山茶动手,她就一掌打在了之秋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大殿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