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不置一言,然心下却犯了嘀咕,她今生的确投胎投的好,可不,是个公主呢。
“听着!”白思颖先是警戒了看了眼周围,才继续道,“别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一了百了,这事不止我知道,若是我凭白无故死去,你勾引当今圣上的事情便会被那人将之画出一张张贴至整个夏国京都,你的放浪形骇将被所有臣民所知,到时人人唾骂、得而诛之,妖颜祸水,万劫不复,你夏清妍就算再厉害,也是没脸再活在这个世间的!”她得意的笑,心里痛痛快快地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唇角缓缓绽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夏清妍呼吸微窒,呼出的气息因心焦愈发灼热,她发现自己前世引以为傲地镇静这会居然难以维持,是因那杯酒吗?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白思颖挑眉一笑,退后些许,以为夏清妍是被她气得不轻,遂很是满意地笑起来,“在这之前我得提醒你,莫以为有皇上护着,我就拿你没辙了,若是还想安然当你的公主,便好好照我的话做,除非你想连累的你心爱的男人、如今的圣上也跟着受万民指责……”
“说出你的要求。”夏清妍打断她。
她心中冷笑,白思颖这第一才女的名头到底是谁颁的?她看她还不是一般的蠢啊。别说白思颖说出来别人会不会信,就算信了,以为她会为了自己所谓名声或是为了夏允翊而委曲求全任她摆弄?笑话,她夏清妍向来自私自利,这事她回头就会告诉夏允翊,夏允翊若不给她好好解决了,别怪她拍拍屁股走人。
“三个月后就是大选,记住,我要为妃!”白思颖轻飘飘的道完这话,便翩然转身,“你一定能做到的,公主殿下……”
羽景之,你一定会后悔曾经玩弄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妙玉……”待得白思颖远去,夏清妍才无力轻唤,绵软的声色竟似掺了魅惑之音,“妙玉扶我一下……”
连唤了两声,也不见妙玉过来,夏清妍娇唇轻喘,擦了擦额际汗珠,往妙玉离去那方瞧去,而妙玉正朝什么摆手,猛然回头时,见她正看向自己,脚步顿时一滞。紧接着,她急急奔来,语带担忧,“公主,您怎么了,这么出了这么多汗?天,公主您脸上好烫……”
“妙玉,怎么这么热啊。”夏清妍就着妙玉帮她擦脸的手,撑着她,急急地往落樱轩赶去,她现在只想抱着一坨大冰块,好给自己降降温。
妙玉微怔,仰面感觉了下吹拂而来的凉爽微风,歪首不解道,“没有很热啊?”下一秒,她眸色一喜,“公主是不是有点头昏?”
“有点……”是热得头昏。
妙玉闻之,松开一只手作势去掏腰间锦帕,然素手飞快地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她轻柔地帮夏清妍擦着汗渍,“那公主赶快回寝宫吧,好好睡一觉兴许就没事了。”
“嗯。”
……
夏清妍甫一进入寝殿便挥退妙玉,道是自己要睡觉,实则把门一关她便褪尽了裙裳,奔向那方角落的冰块,整个人往上贴去,虽是冰的她颤了一颤,却忍不住发出舒服地轻哼声。
……
流音殿。
宴会还在继续,然高座上的帝王听过周边人汇报了什么,便倏然起身,连一句客套话都未说,一身凛然迅速离去。
帝王前脚刚走,那头离元澈、萧以晨也跟着离席,面色沉沉的各人各有心思……
……
“主子,这是从妙玉房里找出的药。”擅长医术的飘雪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实在不符她这救死扶伤的职业。
“里面有什么?”夏允翊走得很急,他并没有接过飘雪递来的锦盒。
“……很多,各种毒药,亦不乏解药,其中有一种,名交颈欢……”飘雪蹙眉答道。
“所以你们的疏忽让她中了春yao,听雨,朕不知你竟是如此无用,连一个宫女都看不住,竟被钻了空子……”夏允翊阴厉的斜了眼一边的听雨,幽幽地道。
“属下该死!”名为听雨的女子长相极为娇憨,竟是那名缠了妙玉半夜的宫女。
“主子,听雨她只识得毒药,而这交颈欢……”飘雪见帝王起了杀意,心惊的下意识解释起交颈欢并不在毒药范围内。
“看来你也不用呆在朕的手下办事了。”夏允翊冷戾回眸,他加速了脚步,如一阵风地往落樱轩赶去。
“主子恕罪。”飘雪低垂着首有些吃力的跟着帝王的身影,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心中埋了许久的话道了出来,“主子……这交颈欢实则放置了数年,按医理来说,药效不会太烈,公主…公主熬一熬便会无事,您……”
“滚!”夏允翊杀气凌然地猛然一喝!
飘雪身姿如一发炮弹被挥至十米之外,撞上假山重重一跌,闷哼之下,一口血水喷薄而出,“主…主子……息怒……”
夏允翊在飘雪先前出声时便停了下来,阴气森森的转眸看向面色焦急的听雨,“接下来的事无须朕安排了吧,朕给你们一次机会戴罪立功的机会。”顿了顿,夏允翊森然命令,“让幻云去主殿准备准备……”
说罢,他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