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们不敢了,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见钱眼开,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这几个人见他们找到自己,肯定是为了谣言的事情,这件事情闹的多大,他们心里也有数,听说京城里面的人都知道了。所以他们才更加小心,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这件事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虽然只是传传话这么简单,如果一开始不知道,现在他们也清楚,这舆论能杀人,完全可以把那个付家小姐杀死很多遍了。
那付家小姐之所以现在还好好的,是因为还没有回到京城里面,一旦回到京城里面,可能就会被处死了,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们。
后知后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是他们已经收了钱了,二是现在舆论已经没办法控制了,只能越扇风越大,没别的办法。到时候拿了钱走人。
虽然他们也会良心不安,毕竟这付家小姐确实救了不少人,其中可能还有他们的亲人。可是死了人也是事实的,这是无法掩盖的,所以他们这么说也不算造谣吧,毕竟是事实,只是他们多说了一些不好的言论罢了,就当时为了死者家属讨回公道。
他们也会这样安慰自己。
月娘冷笑的看着他们,“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乖乖听我的。我问你们,那个女人经常联系你们吗?”
“不,她不经常出现,也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出现一次,她说这件事情结束的时候还会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离开。”
月娘点点头,然后从袖口里面掏出一袋子银两,颠了颠,看着他们几个说道:“帮我做事,这些钱给你们,并且可以活命,不按照我说的做,钱一分没有,你们死,自己选择。”
“我们生,我们生,我们不要死,您有什么吩咐吩咐就好了。我们去做。”虽然他们捡钱眼看,但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月娘的身边有那么多人护着,而且他们个个会武功,想离开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他们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罢了。
“那好。”月娘竟然把银两又揣回袖口里面去,想一想还是有些心疼,所以先诱惑一下他们,还是舍不得真的给出去。
咳咳。
“我要你们给我传,秦家的大小姐亲蔹蔓风姿卓越,将来必定会母仪天下,现在连年祸事,不如让太子早日登机,让菩萨转世的太子妃来当皇后娘娘,这样天下才会太平。”月娘笑盈盈的说道:“类似的话也可以说,不用我教,你们懂的吧。”
“懂的懂的。”他们赶紧答道:“那付家小姐的事情还要传吗?”
“传,但是不必传的这么严重,就说付家小姐毕竟做了药丸给大部分人吃都是管用的,治好了很多人也是事实。现在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秦蔹蔓没有母仪天下的缘故。”
“好,好,小的全听您的吩咐。”
离开破庙的时候,谢白不解,“你这是要把秦蔹蔓拉下水昂,你觉着这件事情是跟秦蔹蔓有关系是吗?”谢白问道。
“现在的矛头指向太多的人,我不敢确定,所以只能是放长线钓大鱼,先去试试看喽。反正秦蔹蔓也不是很么省油的灯,就算误会她了,也是活该。”月娘邪恶的说道。
“那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扯到太子身上?”
“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太子登记的话,对于我们是不利的,他对于朝政真正的能把持多久?最后还不是如同傀儡一样被你控制罢了,其实我觉着倒不如选出来一届明君,这样也懒得操心。”月娘说道。
“说不定我喜欢控制他呢。”
月娘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谢白,“为何?难道你有野心?”
“谈不上,只是绝这样一个傀儡比较好控制,这样对我们也有好处。如果一旦说是换上一个明君,那么必定会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除掉我们这些世家。”
月娘闻言,笑了笑,“那只能说明还不够明,又或者说不够精。”
“怎么说?”谢白看着她小阴谋的笑意,不禁问道。
“真正精明的皇帝不会给自己树立敌人,尽管有些是天生的敌人,也要看这些敌人是否可用。这些江山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他虽然可能会除掉我们,但是不如和我们交好,让我们觉着这江山不是他一个人的,是我们大家的,才会更尽心的维护他的利益罢了。毕竟我们都希望我朝好,才会大家都好,我们都不是吃里扒外的人,所以精明的皇帝应该分的清楚,什么人该除去,什么人要交好。”月娘笑了笑说道。
“你这小脑袋瓜昂。”谢白点了点月娘的额头,“可你要知道,没有皇上不爱猜疑的,就算是亲生父子,也不过是在互相算计罢了,有什么真正的交好。”
月娘点点头,“反正凡是都是有利有弊,但是我相信我们两个家族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这件事也未必会和太子扯上关系。”
“此话怎讲?”
“太子和秦蔹蔓还没有举行大婚,他们只不过是订了婚罢了。那既然如此,这谣言传了出去,如果太子不傻,必定会解除婚约,如果他傻,听信了谣言要娶秦蔹蔓,那么这也怪不得谁。”
谢白叹了口气,“那你觉着他不傻吗?最后的结果不还都是一样的。”
“也是哈。”月娘俏皮的说道,“还是我们家谢白聪明。”
至于朝堂之中的变动她不想管,她在意的是付家和谢家,至于谁当皇帝都与她没有太大关系,只是要不涉及到两家的利益和安全就好。
没多久,这谣言的风向就转变了,渐渐的从月娘的身上,转移到了秦蔹蔓的身上,一开始的时候,秦蔹蔓听了倒是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还很高兴百姓能有这样的认知。
这样她和太子的大婚也就不久了。
月娘冷笑,她就是要这稀泥活开了。
既然她没有察觉,这么乐享,那就让她多享受享受好了。
月娘去找太子询问在城外的事儿,看看审讯的如何。
结果太子刚从书房里面出来,身边还有秦蔹蔓陪着,看的出来太子像是气的不成样子,一边和秦蔹蔓走,一边说道:“这些个人,竟然这么唯利是图,你说我在这儿都是这样了,我要是没来的话,他们指不定都得全部吞了呢,怕是一毛钱也不会留给百姓。”
月娘走上前去,给太子行了个礼道:“不知太子可查到了线索,是什么人所为?”
赵明辰刚要张嘴说道,秦蔹蔓便道:“这等事情也是尔等可以过问的吗?女人家家的不在闺阁里面待着,竟跟着添乱,如果这次你好好的在京城而没有跟来,也就不会发生这后续的事情了。”秦蔹蔓把怒火转移到月娘的身上。
月娘只是想来问一下赵明辰审讯的结果如何,这会关系到她的事情,不然她真心懒得问好不好。而且如果她要是不来的话,恐怕太子到回京的那一天,都在乐呵呵的,不知道咋回事吧。
太子听了秦蔹蔓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皱了皱眉头对月娘道:“都是一些县官所为,现在我已经命人把他们都捉起来了。”
月娘点点头,这件事情竟然跟知府没有关系。
不过想来也是,就算这件事情跟知府有关系的话,他也不会亲自去做,也会命令下面的人去做。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不过看太子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追究知府的过错。
毕竟是在他的管辖地区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却不处罚知府,想必也是因为这些日子知府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拍马屁拍的舒服了吧。
“听到了吧,还不赶紧离开。太子现在身子有些乏了,要去歇息,你快退下吧。”秦蔹蔓那趾高气昂的模样,真是让人牙痒痒。
看来上次给的她教训还是不够昂。
说真的,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了,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不会计较这些。反正不过是几句不中听的话罢了,也不痛不痒的,但是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
一味地忍让只会让人变本加厉的,让别人以为自己好欺负呢。
“在想什么呢?”突然花兮不知道从哪里面蹦出来,拍了一下月娘的肩膀,看着她在想事情的模样,想要吓唬吓唬她,结果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只是淡淡的转身,然后瞥了他一眼,然后离开。
什么鬼。
“喂,要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就算你已经有了谢白,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的重色轻友吧。”花兮跟在月娘的后面,发现月娘又停住不乏,在那里傻笑。
不禁朝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秦蔹蔓陪着太子坐在亭子里面,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秦芜荽就像是丫鬟一样在一旁伺候着二人。
这差距有点儿大喔。
月娘邪恶的笑着,看的花兮直泛冷,“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呢?”花兮问道。
月娘看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的师傅,而且还比你大,你越发的没有礼貌了。”花兮表示自己的不满,倒是让月娘幡然醒悟,对哈,他是自己的师傅哈,自己怎么老把这件事情忘掉。
只是看着花兮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是师傅级别的。
“好了好了,师傅我错了,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好不好?”月娘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我亲手做的?”月娘自认为自己的厨艺还真不咋地。
花兮点点头,“对呀,亲手做的吃食来孝敬师傅才比较有敬意嘛。”
“嗯嗯,有道理。”月娘点点头,“那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做。”月娘转身钻进了厨房里面,身后还跟着竹茹和竹苓,二人是一脸担心,“小姐,您想做什么吩咐奴婢就好了,放过厨房吧。”
........
说的她好像什么都做不成一样。
月娘不一会儿就鼓捣出来一些小吃来,都是比较好吃的玩应儿,去打发花兮的。他就是个馋嘴猫,说是爱吃,但是却不会吃,压根没吃过多少好东西。
所以月娘随随便便做点儿什么,他都觉着特别好吃。
花兮端着盘子去亭子里面坐。
此时秦蔹蔓和太子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秦芜荽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眼睛空洞无神。她向来存在感很低,不争不抢,但却唯秦蔹蔓马首是瞻。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以前小的时候,以前的秦芜荽经常被秦蔹蔓欺负,秦蔹蔓让她做什么她也不敢做,最后不是被打就是被骂,毕竟不是嫡女,所以身份地位肯定是低下的。造成了她的性格也是如此,不敢表露自己的喜好,慢慢的她发现,只要是听秦蔹蔓的话,就不会被打被骂,从此就成了她一枚不会抓人的爪牙。
其实秦芜荽长的不算差,只是没有秦蔹蔓长的那么美而已,但是秦蔹蔓的美有种攻击人的美,而她是那种淡淡的美女,让人很舒服,但是说实话存在感确实很低,这样的女人男人应该都会很喜欢。
月娘也跟着花兮走了过去,秦芜荽一看他们来了,立马想要起身离开。月娘幽幽的说道:“我做了好些吃的,要不一起吃吃看?”
没有秦蔹蔓在,她显得很局促,“不,不了。”说完就要走。
“怎么,是怕我给你下毒不成?不能,毕竟这周围有人看着呢,大家都看见你吃了我做的东西,我怎么能给你下毒呢?”月娘不知道秦芜荽的本性是怎样的,是善良还是坏,但是可以肯定是懦弱的,这样的性格是长此以往被欺压而形成的。
但不代表她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想要追求的东西。
“不是的。”秦芜荽说道,然后也不解释什么,便跑开了。
月娘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
花兮不解,“你干嘛对她那么好,她跟那秦蔹蔓才是一家的。”
“谁说我对她好了,我只是让她吃点儿东西就叫对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