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被他看见了,陆小巧索性直接走出来,大不了对骂一场,她豁出去了。
罗启森却没说话走到陆小巧面前,表情严肃。
小巧心虚了,“喂!你看看我被你害得脑袋都肿了,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至于吧!”
听了她的话,罗启森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看来我给你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啊!”
“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的原因,明天请你吃饭算是道歉吧。”
我靠,陆小巧不淡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黑脸雷公突然晴天变gentleman了?不过这男人笑起来顺眼多了。
“你……额头没事吧?”罗启森抬起手。
“来啊,快快快,这男人的手看起来真好看啊!”陆小巧心里使劲念叨,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
可罗启森的手到了半路,像是觉得不合适又放了下来。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抱歉。”
他今天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
陆小巧很不解。
“你画的?”罗启森抬了抬手里的橙子皮。
“我开个玩笑,呵呵……你不会真生气了吧?”她以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罗启森摇摇头,“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深沉,感性细胞本来就多的陆小巧很容易就从中捕捉到一丝伤感,“是,什么事?”
她问得试探又轻柔,平时那股疯癫冲刺的劲头又没了。
很像,就是这股安静,这个神情,像极了他的妙妙。
罗启森没有答话,看着她眼神变得悠远,那只手又抬了起来,顺着她的发际线轻柔地抚摸到淤青的四周,很缓慢,很心疼的力度。
让陆小巧很痒,也很动心。
“嘶!”他还是碰痛她了。
“怎么了?没事吗?”罗启森的手拖住陆小巧的脸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分秒之间,两个人的眼神对视交流。陆小巧的心“嘭嘭”乱跳,却也明白了,他看的是另一个人。
各自回家后,陆小巧长吁一口气,她这是什么情况,多年懒得波动的心弦,竟然让一只驴搅乱了。
人家对牛弹琴时徒劳无功,现在驴对她小施柔情,她就春心大动了?
她摇了摇脑袋,不行不行,她不能这么就败下阵来。写东西写东西,这是最能让她静下来的。
在家写了两个钟头,她还是觉得感觉不对,索性搬着电脑来了楼道。楼道就是她的宝地啊,想她有多少故事的灵感都是在楼道里找到的。
找了个亮堂的地方,陆小巧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今天一定要把大纲写完在伊少景面前争口气。
果然,她思如泉涌越写越顺,可是这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罗启森家传来的砸东西声给打断了。
虽然鹿井的隔音不错,可陆小巧还是能清晰的听到摔杯子踹桌子的声音,时不时的罗启森不甘的怒嚎也夹杂其中。
他不会有什么精神病吧?多重人格?要不然怎么会反差这么大呢?
而此时的罗启森人正颓败地坐在一片狼藉的沙发上。他的手边是一份撕碎的文件。
文件是刚从国外罗父那里传来的,分别是打压许氏的计划书,与乔家联姻的时间流程,最后是一张沉睡不醒的女人的照片。
那是罗启森已经睡了十多年的植物人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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